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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349)

她说她从一千年后来到这里,可以胜任监国,而不是特地为他生儿育女来的。

她这是怎么了,理解出了问题吗?

他不知道把一个国家扔给一个妇产科医生,那会是什么状况吗?异想天开。

这时,方才明白他趴在她耳边说“帮帮朕”原来有这层深意。归定,是他对她歉疚的表达吗?

确实,现在想出宫太难了。

他说以后会好好弥补她,希望彼此都有这个机会吧!

因为她爱他,她慌他此刻慌乱无章的心情,懂他心寒如冰,罢了,夫妻同体,她咬着牙应下这一切。

于是,几天之间,她的身份是三级跳的变了又变,从太医到皇后,皇后到监国。眼前这一个乱摊子,就让她来收拾吧!

她怕是成了魏朝史上最夺人眼珠的传奇了。

云映绿把信塞塞好,隔着珠帘打量着文武百官,天,该从哪里诊起呢?

“咳,咳……”她清清喉咙,下面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大臣们一个个伸长脖子盯着反光的珠帘,看到里面有抹倩影,就是看不清晰。

这位新皇后,他们在婚宴上有幸目睹过风采,那个强悍的辩才,可是让人瞠目结舌。这才隔了一天,皇后成了监国。

女人再有出息,这监国????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朝臣们不屑地想哼一声,可瞅瞅虞右相、虞元帅面沉似水,谁敢微词?一个国家,只要牢牢掌握了兵权和财权,那根基就牢了。

杜子彬也在朝臣的其中,他担忧得眉都刻成了一个“川”字了。映绿,她现在好吗?

“皇上临时出去休假,我替他代班几天。”新皇后终于发话了,一开口就把大臣们的下巴差点吓掉下来,“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医生,对于治国安邦是一窍不通。不过,我想了想,

觉得这治国也和冶病差不多。没什么症状时,咱们就保健、调养,有了病状,咱们就对诊下药。好了,众位大人,今天哪里不舒服呀?”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珠子惊得掉了一地,拼命地掏耳朵,他们听错了没有?

杜子彬咬着唇,忍俊不禁到差点破功。映绿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娘娘,不叫哪里不舒服,”罗公公急得直拭汗,咂咂嘴,低声提醒道,“而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散。”

云映绿眨巴眨巴眼,“意思差不多呀!”罗公公闭闭眼,差不多吗?差太多了吧!

户部大臣四顾看看,硬着头皮上前对着珠帘禀道:娘娘,臣近日盘点国库,发觉库银与往年同期相比,款额相差太多。”

“哦,为什么呢?是赋税收不上来吗?”云映绿问道。

“现值百姓秋收之季,秋税还没开始征收,春税的收成也是不错的,臣搞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云映绿一挑眉,“那你要好好排查状况呀,既然收入不少,为什么库银少了。那是不是开支有些大了呢?”

户部尚书讶异地抬起头,想不到云映绿一言就点到痛处,“娘娘提醒的是,今年夏季干旱,朝庭发出大批赈银,还有北朝边境的战事,兵部用度也不少,这些都是比往年多出来的

开支,如此一说,库银减少是正常的。”

“嗯,不过下班后还是要把收入与开支列个明细,送给我看看。”

“娘娘,库银减少,秋税还没征上,为了提防急事,臣建议朝庭这几月要压缩开支。”

“行,你把怎样个压缩法,写几条逢议,和明细表一同送上来。”

户部尚书退回行列中,刚刚一些带有不屑想法的大臣们撇撇嘴,站直了腰,态度自然而然带了几份尊敬。

“娘娘,”武官的队列中阔步走出一人,“前晚,皇上说让齐王暂且回王府,稍后再作处置。请问娘娘,这处置方案出来没有?”

“这人谁呀?”

云映绿悄悄问罗公公。 “齐王府总管之子,现在工部任职。”

云映绿点点头,齐王爷的铁杆粉丝,替齐王爷抱不平来了。

“按道理,齐王爷前晚谋权篡位,罪该斩首。但是考虑他也是有苦衷的人,就两相抵消吧!”

“娘娘……”虞右相惊得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这事要等皇上回来再作定论。”

云映绿一笑,“没事,皇上让我监国,这事我还能做得了主。”祁左相已离京归乡,那些个残兵败将都已抓获,齐王上窜下跳,还能做出什么伟业?煊宸说过,要看到鱼儿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