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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453)

“我哪猜得出。。”姬宛白噘起小嘴。

“伯伯只是担心你恢复不了记忆,我说没有关系,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宛白。”。他腾出一只手,抚了下她的脸,在红灯时,偷亲了几下。

他没有提姬董事长是如何用严厉的言辞旁敲侧击他的用心,质问他的目的,还有和他定下的许多苛刻的条件。他能理解为人父母的担心,他对姬家的账产没有任何企图心,那些话

伤害不了他,反而让他觉得解脱。这样子,他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接近宛白了。

“这几句话怎么说了那么久?。”姬宛白不太相信。

“我们还聊了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比如政治、金融之类的。”。于不凡打了下方向盘,把车拐进一条不太宽的幽静小路。

“这不是去诊所的路。。”走了几次,姬宛白一袭记得一路上的几个显着标志了。“嗯,我们今天不去诊所,我带你去看一个我大学时的导师,让她为你做个治疗。”,

“我的病……很重,重到你都治不了?”。

于不凡把车打向路边,停在一棵碧绿高大的香樟树下,没有说话,只是热烈的吻她,车里很快就温度加剧。于不凡克制了下自己的心火,松开姬宛白。

“不是不能帮你治,因为那项治疗,必须医生心神宁静、专注,而我现在对着你,心就……””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胸口,让她感觉他急促的心跳。“再杰出的医生,

为自己的爱人诊治时,都会慌乱如普通人。”他抚了下她的头发,拉开车门,牵住她的手,走下车。

于不凡说的那项治疗,原来是催眠术。

催眠是以人为诱导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在

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发应,可以使病人唤起被压抑和遗忘的事情。

“我不认为宛白是失去了记忆,我感觉她更象是灵魂易位,除了外表,她和从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因为我们的先入为主,宛白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我想请老师为她做

下催眠,让她从儿时开始,直到现在,忆起她所有的一切。”’于不凡简单地向老师——着名的催眠心理治疗师崔教授介绍了下姬宛白的情况。

崔教授是位头发雪白的女子,看上去极其和善。

她瞟了一眼正在把玩着一只英国茶具的姬宛白,笑着点点头,““好啊!不凡,也许你会有一个惊喜的答案,我有这样的预感。宛白,过来。”,

崔教授指着一张躺椅,‘“坐那里吧!”

姬宛白不解地看看于不凡,于不凡含笑向她眨了下眼。

“不要紧张,放松。。”崔教授在姬宛白的面前坐下,从袋中掏出一只链表,轻轻地晃悠着。

姬宛白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链表的摆动,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宛白,你感觉室内的温度好吗?””崔教授用眼神暗示于不凡退到门边,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表针的嘀答声。

“嗯。”,链表晃悠悠的,姬宛白意识有些迷糊,心中出奇的平静。“这风舒服吗?。”

“舒服,”

“温度适宜,风微微的。好,闭上眼,宛白,你……看到了什么?”。崔教授的声音若远若近,姬宛白乖巧地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和安全。“东阳大街。

……云府,竹青在摘花……家仆在清扫门

庭……”。“你在哪里?。”

“我……在绣楼上换衣……一会,聚贤楼要举行对诗大赛,许多姑娘等着我的新诗呢!。”

“记得那天是哪一年哪一个季节吗?”。

“魏朝开元五年,春天,乍暖还寒……那一天,隔壁的书呆子杜子彬被皇上赐封为刑部尚书……”。

“竹青叫你什么?。”

“叫我小姐,爹娘叫我映绿……娶贤楼里,才子们叫我云尔青……”

于不凡双手交cha地站着,意态从容地微笑,但听着听着,他的俊眉蹙了起来。

一次催眠只能一个小时左右。崔教授收起链表,替现在真正进入深度睡眠的姬宛白盖上一c黄簿毯,向于不凡做了个手势,两人轻轻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