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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467)

他想等她平静几天,再去找她,两人好好谈谈。他是见到宛白对唐楷的态度的,他那天去找宛白的时候,宛白虽没有用厉言斥责他,但态度也差不多,仿佛他愿意那么委屈,是冲

着她家的钱似的。

无论姬董事长夫妇怎么帮他说话,姬宛白态度是毫无商量的余地。男人可做英雄,可做狗熊。狗熊也是有自尊的。

他礼貌地告辞,后来再也没去过姬宅,不,是没进去过,他悄悄地把车藏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宛白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的窗帘一直拉着。花园里的花早就谢了,万木凋零,想必宛白也不愿下楼。

学院里的课自然也停了。

宛白真的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居闺房的千金小姐。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长夜难熬,约了苏放出来喝酒。午夜的酒吧中聚集着一群两眼闪着幽光的夜狼。苏放喝了几杯

酒后,一下,兴奋起

来,声音升高了八度,‘“真的,她就为那事和你分手,哇,个性很刚,另类,个性,人间至宝。。”

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于不凡又压抑太久,忍不住以实相告。于不凡白了苏放一眼,这算哪门子安慰。

苏放拍拍他的肩,‘“哥们,现在上c黄算个啥事,和喝杯水似的。但要是娶上这么个老婆,作为男人到是挺幸福的,到是不要担心会戴绿帽子。”。

“扯淡。””于不凡骂道,““你有良心好不好,我们都分手1个月了。”

苏放哦了一声,欢快地挤挤眼,“那你干吗还拉着个脸,你是担心遇不到她那样传统,还是忧愁遇不到她那样有钱的?’”

于不凡猛呛了一声,咳得他咝咝抽气。他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转身往外走去。“干吗呢?。”苏放拉住他。

“上街买后悔药去,我怎么就想起来约你这种误人子弟的人渣出来喝酒呢?”。苏放呵呵直乐,搭上于不凡的肩膀,‘“哥们这次动真格了,我摸摸心疼不疼?”’于不凡打开他

的手。

“哥们,如果真的爱她,何必在意一张面皮呢?不是说男人的脸可以开坦克的吗?拿出你的温柔,去和她低个头,说你很忧愁,问她能不能不要走?”’

“还挺压韵的,你做诗呢!。”于不凡伸出手,让酒保再来两杯酒。

“要不我替你出面,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活,我就不信说服不了你那位人间至宝。”。苏放豪言万丈地昂起头。

于不凡闷声不响地喝着酒,无语。

放在衣袋中的手机轻轻地颤动着,震荡着他的心。他掏出来一看,不禁脸露欣喜。

是姬家的座机号。

他忙跑出酒吧,不是宛白,是姬夫人,不过,这也让他很开心了。

“不凡,。”姬夫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声音低低的、抖抖的。““你认识一位懂催眠的崔教授吗?。”

“认识,她是我的导师。伯母,怎么了?”。

“宛白今天去她那里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打手机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姬夫人现在是吓怕了,稍有点风吹糙动,就会吓得魂不附体。

“伯母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于不凡收了电话,也不进去和苏放打招呼了,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崔教授的诊所地址。

宛白为什么要去崔教授那里呢,她心里面很郁闷,想找心理医师开导,还是她又想回忆起什么来?

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夜色中,崔教授的诊所小楼里,灯光柔和如诗。

崔教授坐在书房中看书,听到护士说于不凡来了,她站起身,领着于不凡走进诊室。

还是那张躺椅,随着季节铺了厚厚的毛毯,婉宛白恬静地睡在上面。

于不凡一颗心款款地落下,拭去额头上急出来的细汗。

“她还要多久会醒?”两人退出诊所,在书房里相对坐下。“三天后吧!”崔教授合上书,给于不凡倒了杯茶。

于不凡皱起眉头,“她做哪方面的治疗,要这么久?”

崔教授笑,轻描淡写地说:“思乡病吧,她回魏朝去了。”

于不凡半张着嘴。

“如果她愿意回来,三天后就会自然醒来;如果她不愿回来,三天后也会醒来,只不过醒来的那个人应该是真正的姬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