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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94)

上次古丽也是。“我怕坏了你们大事,若是个小毛小病的、皮外伤呀,像箭伤之类的,我还有办法,其他真的无能为力。”

“箭伤?”杜子彬眼睛一蹙,定定地瞪着她,“你为谁治过箭伤?”

云映绿被他吓得从靠椅上跌坐到地上,小脸唰地发白,上帝,她怎么会想起举那个例子呢?真狠不得打两个耳光,“我哪有……哪有说箭伤,我说的是……轻伤……”

老天保佑,她终于给强扭过来了,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了。

“杜卿,这两件案子,朕给你太多压力了,你太敏感,看把云太医都吓着了。”刘煊宸心疼地扶起云映绿。

“皇上,微臣有点心急了,有点糙木皆兵。”杜子彬脸不自然地抽搐着,瞧见皇上的手一直握着云映绿的,还特地坐到她身边,安慰地轻拍着她的手背,他觉得呼吸一窒,心中警

钟大作。

他怎么会疏忽了眼前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呢?与之一比较,秦公子根本不足一提。

“云太医,不害怕了吧?”刘煊宸柔声问道,在看到云映绿点头之后,才放下心,“朕对你的医术有信心,你不要太低估自己。恩,杜卿,你给朕继续说说刺客一事。”

杜子彬强敛住心神,“东阳城现有的异域人,微臣细细勘察过,只有北朝人和波斯人。北朝人和魏朝同用一种语言,可以直接否决。有嫌疑的只有波斯人了。波斯使臣在古丽公主

大婚后就离开东阳,礼部尚书亲自送他们上船的,现在船应该已在几百里外的大海中。还有十多个稀稀落落的波斯商人留在东阳做生意,微臣已将他们住的客栈牢牢监视着,出出

进进都在微臣的掌控中,他们和谁来往,与谁见过面,微臣都会一一注意的。”

“恩,朕……云太医,你身子不舒服吗?”刘煊宸感到掌中的小手突地冰凉,冷汗直渗,忙转过脸,云映绿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双唇还在颤抖。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云映绿很想尖叫,杜子彬旁敲侧击的,到底对她的犯罪行径了解多少?

“我还好!”云映绿干干地笑着,试探地看向杜子彬,“杜大人,那你到底发现了……几个嫌疑犯?”

“云太医,这是刑部的秘密,你为什么会如此好奇?”杜子彬挑挑眉,责问道。

“哦,是秘密,那我就不问了。”云映绿心中是直打鼓,如坐火盆般痛苦,“那……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结呢?”

“把刺客抓到就结案。”杜子彬一板一眼地说道。

云映绿瑟缩着身子,就差躲到刘煊宸怀里了,前景不妙啊,人生有许多事,让人想尝试,但这坐牢,她可以点都不想尝试,但能逃得过吗?

不知为凶手送信、治病,依照魏朝法规,要判几年?竹青会给她送饭吗?

小脸上瞬地就愁云密布,心思结成千结。

“杜卿,咱们下次别当着云太医说这些可怕的事,你看这手冰成这样。”刘煊宸磨搓这云映绿的纤细手指,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

杜子彬的脸色不白,而是发青,十指攥成两拳,很想对着云映绿重击下去。

男女授受不亲,《女儿经》里没写吗?而且是当着他 的面,是要他吐血而亡吗?

“皇上,齐王府到了。”马车缓缓停下,侍卫在外抱拳说道。

“恩。”刘煊宸应了声,侍卫掀开车帘,探进头来,低声道,“刚刚从齐王府驶出一辆马车,看着像是祁相府的。”

刘煊宸和杜子彬会意地对了下眼。

“朕今天不请自来,不会让皇兄感到太冒昧了吧!”刘煊宸含笑跨下马车,转身伸出一只手臂挽着云映绿。

杜子彬在身后,干瞪着双眼。

齐王府的总管刚送走客人,一抬头,看见刘煊宸,吓得两腿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小的不知皇上驾到,不曾远迎,万望恕罪。”声音哆嗦,但音量不小,像个高音喇叭,随风

飘进王府之中。

刘煊宸淡然一笑,“起身吧!朕今日闲适,想起已多日不见皇兄,便过来看看。总管,天气这么暖和,有没把皇兄抱出来晒晒太阳,云太医说太阳有一种看不见的紫外线,照在人

身上,会杀死一些病毒,对身体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