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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下的绕指柔(130)

梁牧泽和夏初没有直接回大队,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将车子开到了老太太那儿。夏初以为,他会告诉老太太,坏人被绳之以法,他的儿子可以在天堂瞑目,可是他没有。也许,对他们来说,报仇是目的,但是忘记才是真正的解脱。

他们说话语速很快,夏初只能磕磕巴巴的听个大概意思,好像是听见梁牧泽说,他要休假。休假吗?可以吗?

晚饭很朴素,夏初和梁牧泽却吃得很香,走的时候还带了不少老太太刚做好的糯米发糕,热气腾腾,闻着倍儿香甜。

回去的路上,夏初实在是忍不住,捧着发糕吃个不停,梁牧泽看不下去,说她是从三年自然灾害活过来的。夏初白他一眼,说:“命没那么长。对了,你刚刚说,要休假?真的?”

“可能吧。”他是这么回答的。

“就是还没批喽?”

“嗯。”

“哼,”夏初冷笑,“完了,肯定批不了。”

“是吗?我觉得,倒是可以批,百分之百批。”

“梁中队,您老还不是四颗星星,还不是大队长,您头上还有主任,还有副大队长和副政委,你说批就批?”

“打赌吗夏初?”

赌?夏初摇头。当然不赌,这有什么可赌的,休不休也跟她没多大关系。再说,万一真的批了呢?

“你说,我是休年假比较容易批,还是婚假?”

夏初正张大嘴巴啃发糕,就被他那一句话给定的死死的,眨着眼睛看了半天,却只是一坨黑影。“你说什么?”

“休假。” 

“休什么假?”

“婚假吧,这个比较容易批准,明天你回趟医院,让你们领导给你盖一章,咱俩回到N市就把结婚报告往你爸面前一放,怎么样?”

“是不是觉得,死得不够快?”

梁牧泽赞同的点头,“嗯,是不慡快。”

夏初吞了吞口水,默默低下头,安静地啃着手里的发糕。梁牧泽怕她撑坏了,一把把发糕夺了回去,三两口吞进自己肚子里。嘴巴鼓鼓囊囊,说话都不清不楚,“明天一早,你回办公室打报告,我去批假,完事儿先回N市,再回京城。”

夏初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因为嘴里塞得太多,说话还能往外喷发糕沫沫。夏初用手背蹭脸掉脸上的东西,喃喃的说:“你怎么就吃完了?”

梁牧泽差点儿被噎着,一使劲儿手狠拍在方向盘上,大吼道:“我的话听见了吗?你怎么这么抓不到重点。”

“为什么要结婚?”

“我要对你负责!”

“那,缓缓不成吗?”我刚从家里偷偷翻窗户跑出来,这两天连电话都不敢接,短信也不敢细看,还结婚?真的嫌命长了?

“不成。你都从家里跑出来投奔我了,我必须给你一名分。”

夏初听着听着就笑了,心里甜的跟蜜罐一样,“梁牧泽,你真爷们儿!”

梁牧泽挑眉,心里美翻了,摸摸鼻子,继续不动声色的开车。

“那你,能不能把我那份儿也挨了?”

“挨什么?”

“打。”

“哦。”

回到部队,已经很晚了,夏初早就撑不住歪在座位上沉沉的睡过去。梁牧泽停好车子,看着她的脸庞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的白皙,喉头涩涩发干。轻轻撩起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轻唤了一声夏初。

没反应。

“夏初。”

那闺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挪挪屁股,把头歪在另一半继续睡。露出一截白白的脖颈,梁牧泽浑身发紧。伸手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她的嘴唇在他手的力量下,微微张开,挑逗一样对着他。梁牧泽舔舔干涩的嘴唇,□疼痛让他急需一些慰藉,啃咬着她粉嫩的唇,汲取着只属于她的香甜。这个味道,他想了好久好久,似是有一个世纪那样久远。

“嗯……”

夏初半醒半梦,一阵呻吟溢出喉咙,不用睁开眼睛,即使是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她也知道,这是她的梦中人,是良人。 

梁牧泽的吻越来越深,忽然半站起来长腿一迈,穿过他们之间的阻隔,压在她身上,狠狠的搂紧她,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至细微,连空气也无法穿过。

夏初在他身下扭动着腰肢,梁牧泽知道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但是车里断然不是解决的地方。不舍的放开她,夏初马上皱起眉头,仍是闭着眼睛,嘴巴因为吻得太过用力而有些发肿,揽着他脖子的手臂始终紧紧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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