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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烈酒(293)

裴辙抬眼,想起很久之前姜昀祺磨时间,赖着不做作业,吃光一碗草莓,后来还把汁水弄自己身上,急得差一点掉眼泪。

这会,姜昀祺坐到裴辙身边,一边往嘴里塞草莓,一边锁着眉头去瞅裴辙手里厚厚一沓文件,满篇德文,配合细密图稿和冗长枯燥的计算公式。姜昀祺模样是很专业又很认真的,好像真的看得懂一样。

两秒后,眉心一松,“看不懂”,姜昀祺自言自语,侧身挨着裴辙手臂专心吃碗里,挑来拣去,指尖很快就红了。

“昀祺。”

裴辙叫他。

姜昀祺仰头:“啊?”

没什么语气,裴辙客气询问:“所以刚才只是问问?”

蓝眸完全不明所以:“问什么?”说着张嘴又塞了颗草莓,粉嫩唇瓣水色晶莹。

裴辙好笑,提醒:“只剩两个了。草莓。我还能吃到吗?”

姜昀祺像是大梦初醒,搂着碗噌一下坐直:“我再去洗!”

裴辙把人拉腿上坐好,低头吻的时候说:“裴哥尝尝。”

姜昀祺吓死,一手揪住裴辙肩头衬衣,一手抱着碗,咬唇小声:“宋姨……”

裴辙像是没听到,黑眸沉沉:“张嘴。说多少次了。”

姜昀祺委屈巴巴仰头亲吻,提着颗心,房门外一有风吹草动,好像躲草丛四处防备的幼崽,扭头就去看。搞笑的是,条件反射松开了裴辙,碗还好好护着。

几次下来,弄得裴辙心浮气躁,起身抱人往外走。

“去哪啊……放我下来,宋姨看到怎么办。”

裴辙没说话。

卧室门一关上,姜昀祺就说不出话了。

上了床姜昀祺还抱着碗,裴辙一边解衣扣一边低低笑:“这谁家的碗?这么金贵?”

姜昀祺靠着床头喘,红着脸气呼呼:“我都没时间放碗!”

裴辙接过碗喂他吃了最后两颗。

姜昀祺觉得裴辙说话一点不算数,说尝尝,最后还不是吃得一干二净。

虽然宋姨不会进裴辙房间,但毕竟家里还有人。姜昀祺一直很紧张,束手束脚,好久才被弄软些。后面又担心时间,宋姨会敲门听到声音,姜昀祺咬着手指哼哼,直到手被裴辙拿开,没脸没皮哄他叫。神志不清叫了会,姜昀祺又想起时间,后怕得不行,就去咬裴辙脖颈,出了印子又心疼,没完没了地舔,弄得裴辙直接把人抱进浴室操。

浴室里镜子都花了,雾气全是人为弄上去,湿得滴水。姜昀祺后来羞耻得哭出来,裴辙裴辙地叫。裴辙说他没规矩,姜昀祺哭得更厉害。

宋姨来敲门的时候,姜昀祺躲在被窝里说困。

裴辙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姨就没再问。也没问为什么困会睡裴辙房间。

宋姨炖了啤酒烧鹅,香喷喷一大锅,往保温盒装一半准备带去裴玥家,转头嘱咐裴辙:“不要太晚吃,刚出锅的正正好,待会就叫昀祺起来吃。”

裴辙站厨房门边点头,模样深不可测。

宋姨收拾好,抬头视线微顿:“裴先生脖子怎么了?这么红。”

裴辙说:“过敏。”

宋姨没再问,裴辙又不是姜昀祺,走到玄关:“裴先生别让昀祺睡了,再晚吃晚上胃又要不舒服。”

“好。”

“明天一早记得去医院看阿随。太晚我就不回来了。”

“好。”

宋姨走后,裴辙回房间看姜昀祺。

姜昀祺真的有些困了,眼睛不是很红,眼角耷拉着,纤长睫毛覆下薄薄影子,懒洋洋的,被子里闷久了不通气,被裴辙抱出来的时候,抽了好久鼻子。

“饿不饿?”

姜昀祺要纸巾擤鼻子,瓮声:“饿。”

裴辙笑。

姜昀祺擤了一半愣愣瞧住面容温和的裴辙,英俊眉眼迷得人转不开眼,姜昀祺伸手去摸裴辙直挺鼻梁,小声:“裴哥好好看。”

裴辙帮姜昀祺擤好鼻子:“昀祺更好看。”

鼻子通气了,嗅觉灵敏不少,姜昀祺眼睛往厨房看:“好香。”

裴辙起身去将宋姨准备好的晚餐端出来。

半锅烧鹅皮香肉嫩,熬出来的肉汁混合时令佐料极入味,一筷子皮肉骨衔着汁水,舌头都要咬掉。

姜昀祺被裴辙喂了两口,鲜得眯眼,缩在裴辙怀里,一脸餍足。

饭吃了半碗,姜昀祺和裴辙说自己准备组战队打绝地狙击春季赛。

裴辙问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姜昀祺捏着鹅腿正要低头咬肉,汤汁刚沾上唇瓣,抬头说:“三月初热身赛。具体时间得等官方拿到所有报名表后宣布。”说完舔了两下嘴唇。

裴辙伸出拇指擦了下姜昀祺嘴角。

姜昀祺提前透底:“裴哥,我这次不是去拿冠军的。我是去找官方茬的,顺便报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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