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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夏宝传(171)

咔嚓,一声惊雷,夏嵩山整个人惊呆了,“他比秀秀小,”

李唯才三十六岁,长相和气质皆不俗,又有钱,就是找个小姑娘都有人愿意,秀秀已经42岁了,他们之间相差六岁,怎么可能?就算秀秀看着年轻,可她到底年龄在那,他们怎么可能?

他想起刚刚买衣裳时,秀秀不仅给那个叫当当的小男孩买了衣裳和鞋子,连内衣裤袜学习用品都想到了,事无巨细的,亲妈也不过如此。

而除了年龄,她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不像是个42岁的人,说她二十五六岁都有人信。

咔嚓咔嚓,又是一阵惊雷,他一年到头就回来几次,每次都住不了几天就回,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上学,如果他们私下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像他和缪娟,也不是过了十来年才发现。

半响,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二嫂她……”

“二嫂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么?就算不为了你,为了淙儿和泽儿,她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可若是你们离婚了……”

夏嵩山知道,他未说尽的话是——就别怪人家两人在一起了。

难怪,难怪会有那个半年之约,难怪她反反复复,难怪她会说出那番也想找个人疼找个人爱的话,原来是有人给了她那个底气。

一瞬间,夏嵩山妒忌的发狂。

被夏鹤宁拉住,小声劝道,“二哥,我跟你说李唯的事,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你若是在这个当口跟二嫂闹出来,以她的性子,没准就将这事坐实了,你可想好了,况且二嫂根本没回应过李唯,而你已经有了私生女,就算闹出来,对你也没一点好处,这事你不占理,我想说的是,你若再犹豫下来,只会将她推得更远,推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没了

饭后,陈淑香姐两将夏鹤宁叫到后院,这地安静,适合谈正事,“想好要多少钱了?”

这平淡下透着轻嘲的语气,让陈淑香努力压抑的脾气差点爆发出来,在陈秀的牵扯下,深呼一口气,“想好了,我问过律师了,像咱们这种情况,除了赡养费外,你还该给阮阮你名下农庄的股份,就算你以后再婚,生下别的孩子,你名下的财产也有我们家阮阮的一份,我们也不要多,算上夏沅,三个孩子一人一份,我是阮阮的法定监护人,她的股份和红利暂时由我保管,待她成年后归还她,这是问过律师的,我可没有乱要,”

这也是因为复婚无望,在陈秀的提醒下,两人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一下,二十块钱的咨询费不是白花的。

不过,人家律师也说了,她前夫的资产是在离婚后才有的,论理,她女儿是该得一分财产的,可华夏的国情是,女儿只有一副嫁妆,没有分割财产的权利,打官司?那也要孩子的父亲过世之后,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况且看夏鹤宁,也不像是早死的相。

愣愣又说,“我也知道这话提的早了些,可阮阮是我的亲闺女,我不能不为她考虑,你以后总要娶妻生子的,与其到时候为了钱吵来吵去,不如现在弄的清清爽爽,分的干干净净,省的以后因为钱多生事端,别忘了她也是你的闺女,因为咱两离婚,已经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又因你们偏宠夏沅,让她觉得自己在夏家像个外人,每次送她过来,都抱着我的腿哭着喊着不要来,说家里没人真正喜欢她,一直问我,妈妈为什么人家都是爸爸妈妈住一起,为什么我只能跟妈妈住一起,为什么爷爷奶奶爸爸和伯伯们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没姐姐好看,鹤宁,孩子才七岁就敏感成这样,你知道我这个当娘的心有多苦吗?我放□段地来讨好沅儿,想跟你复婚,也是为了孩子,为了给阮阮一个完整的家,我有错么?”

说着,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鹤宁,以前是我不对,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钻了牛角尖,我保证以后会拿沅儿当亲闺女疼的,就像对阮阮一样,只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能当富太太,谁愿意嫁个二婚头。

夏鹤宁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复婚?你觉得可能么?”

看到如今比自家小妹至少年轻十岁的前妹婿,陈秀也觉得她们筹谋复婚的事,是自取其辱,这样春风得意多金帅气的男人,没有再婚,不是因为他恋旧,只能说明他不想结婚,不缺女人。

相比之下,35岁的小妹,真是豆腐渣了,升官发财娶新妇,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不说两人现在离了,就算没离,以夏鹤宁这样的条件,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如今红旗都被拔了,哪可能还有被插回的一天。

之前她是怕香另嫁,才拿复婚这事吊着她的,见没有希望,怕她再纠缠下去恼了夏鹤宁,连最后那点对女儿的愧疚也给耗尽了,忙将陈淑香拉到一旁,“香,算了吧,多说无益,”

陈淑香也知道希望不大,但被夏鹤宁直接拒绝,脸上还是难堪的很,心里忿恨交加,面上却一脸惨淡,“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遮掩着脸哭了一会,“你对我无情,我不怪你,可是阮阮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希望你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打算一下,她因为单亲的缘故,极度缺乏安全感,你又因工作的原因,一年都难见她几面,她对你陌生的很,一个沅儿已经让她觉得自己不讨喜,若是以后你娶了新媳妇,再给她生个小弟或者小妹,你让阮阮在夏家如何自处,所以,我希望你能早点将股份和分红划在她的名下,让她觉得自己的父亲还是疼爱她,没有忘记她,”

一番话,情真意切,倒是长进不少,懂的能屈能伸,以理压人,以情动人了,真是有备而来,夏鹤宁静静地看了她几分钟,看的陈淑香心底发虚,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你也不想我们为了钱天天跟你闹吧,拿了股份后,除非孩子的事,我不会再上门叨扰你,”

也就是说,如果不给钱,这事有的闹喽,农庄就在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夏鹤宁似笑非笑,“今天给了你农庄股份,他日我开了酒楼或者有了旁的生意,你还要分成么?”

陈淑香一愣,按说这要钱的事该徐徐图之的,一下子太贪心了,难免让他生厌,但是她若说不要,又怕夏鹤宁让她签下什么保证书,想着今日看到的夏家人脉,他日后的成就肯定不低,让她放手将那些好处便宜别人,那是不可能的,遂愤声说道,“你说这话时,就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么?阮阮可是你的闺女,亲闺女,你是想用这点钱买断你们的父女情么?夏鹤宁,虎毒尚不食子,你的心肠怎么这么黑,”

气的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连陈秀都怒了,“姓夏的,你别太过分,就算我们老陈家过去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可阮阮是无辜的,你对她冷淡也就罢了,竟然还打着不认亲女的主意,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夏鹤宁冷声笑道,“真是我闺女,半个农庄给她,都是应该的,”

陈淑香一脸惶然,“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鹤宁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纸,“自己看吧,”

陈淑香接过纸,打开,就见上面硕大的字写着xx市医学科学研究院明正司法鉴定书,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脸白如纸片,急吼吼地对夏鹤宁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的,”

陈秀一脸狐疑地捡起地上的纸,刚要看,就被陈淑香疯了似的抢过去,恶狠狠地撕扯起来。

“你那只是复印件,”

陈淑香发泄一通后,好似卸去全身的力量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一个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般。

“如果你们能安分点,不这么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话,养个孩子,我还是能养的起的,”

拿出一万块钱放在她的腿边,“找个男人嫁了吧,以后别带阮阮来家了,她不喜我们家,是因为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让她改姓赵吧,”

陈淑香扬着脸,哑着声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知道的?”

“重要吗?”

是啊,重要吗?

结果都一样,他知道了!

待夏鹤宁走后,陈淑香终于受不住地痛哭出声,悲痛哀痛各种痛——

能不痛么?这一次,她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老天爷啊,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淑香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其实就算她不说,陈秀也猜个差不离了,在陈淑香将纸抢去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亲子鉴定四个字,虽然内容没看到,但结合了小妹的行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脑中只有一个印象,完了,完了,什么都没了。

夏鹤宁在后院设了个隔音禁制,就算陈淑香在里面哭翻天,外头也听不见,“她叫你去干啥?是要钱,还是想复婚?”

夏奶奶急慌慌地将老儿子叫到小东屋,避着人问道。

夏鹤宁觉得自己老娘替自己操碎了心,不忍再瞒着她,便将方才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夏奶奶恍惚了许久,“阮阮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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