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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恋人(25)+番外

嘴巴被辣的没有知觉,脑子也木木的,任凭他牵着我走,也不挣脱,只乖乖的跟着。

开门、上车,唐小逸又递给我一瓶水,“好点了没?”

“嗯——”我点头,没接!越喝越辣,嘴里直流水。

“很能吃辣?”

“嗯——”我又点头。

其实我不算能吃辣,比起周周,我差远了,甚至在认识党宁之前,我都不会吃辣!

胃又开始痛了,背上冷汗涔涔,我痛得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窝在副驾里,头埋进膝盖中。

唐小逸细心地递过来一张湿巾,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缓缓地轻拍着,语气里有些埋怨,“不能吃辣,逞什么能?一碗面,值多少钱,瞧把你难为的!”

我觉得,他挺有奶爸潜质的。

“不是钱的问题!你没听过浪费食物的人是可耻的!”我瞥了他一眼,轻轻念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唐小逸的脸黑如锅底,半响吼道,“辣死你活该!”

“报纸电视上都说现在的辣椒面是用苞谷面染色而成的,周周也说现在的辣椒没辣味!”我抬头,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我以为老牛平日里骗我们玩呢?他总说,他家的辣椒是从老家带来的,真正的川椒!我以为这是他让我们少放点的措辞!”

谁都知道老牛是兰州人,我虽然地理不好,但也知道兰州不属四川境内。

所以我们压根不信,可我忘了,平日里我也只敢放半勺,而周周那个地地道道重庆妹子却也最多放五勺半。

“所以你想以身证明,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唐小逸听了我的话后,啼笑皆非,用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老子就弄不明白你了,说你早熟的不可思议,可有时又tmd幼稚的可以!”

“唐小逸,我胃还疼着呢?”对于他的虐待,我嘟嘴抱怨着。

“疼死你活该,看你下次还吃不吃?”没好气地吼着。

“我想喝酸奶,红枣味的!”我说,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可怜味儿十足。

我一不舒服,就想喝酸奶!近期又迷上红枣味的!

“我他妈欠你的!”唐小逸看着我,恨恨地说道。转身,打开车门,出去,关上门时,又是‘嘭’的一声。

我抖了下身子,有些心疼,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万的x5呀!

真是个败家爷们儿!

我眯着眼,昏昏沉沉,有些想睡觉!

迷迷糊糊间,回到S高的餐厅,那天我打的菜就好多辣椒,我就边骂边往外挑,后来发现全挑在对面的一个男生碗里。

我捏着筷子,一脸囧状,嗫嚅地说,“同学,对不起!要不,我再给你打一份!”

他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不用!口水都互吃了,更何况菜呢?”

说完,他低头,继续吃!

中途,还将他碗中的肉夹在我的饭盆中,“辣椒都给我了,你的菜肯定不够吃!”

那人就是党宁,那天之前,他对我的存在只是幻想,那天之后,幻想成真。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热气扑面,睫毛煽动下,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唐小逸早已坐回车里,手里举着一盒插着吸管的红枣酸奶,方向盘前的袋子里还放着几盒,“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常喝奶的缘故?”

“天生的!”我接过奶盒,放到嘴边,努力吸了两口,美滋滋地答着,心情大好,懒懒地躺回椅背上,抬眼透过反光镜里看到一张辣得泪眼婆娑、唇若喝血、面似血染的脸,不由得自叹道,“颜如玉,气如兰,活色生香是也。”

并扭头要求唐小逸附和,“是不!唐少?”

唐小逸半倚在车座上,长臂延伸,手指抵着我的肿唇,轻轻地摩挲着,“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确实是个勾魂魅骨的小妖精!”

党宁,我的爱!

爱是什么?

佛经上说:爱为网、为胶、为泉、为藕根、能为众生障、为盖、为胶、为守卫、为覆、为闭、为塞、为闇冥、为狗肠、为乱草、为絮。从此世至他世,从他世至此世,住来流驰,无不转时。

《红楼梦》里说: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

色色说:我当年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下了场雨……淹死了。

小米说: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他不在。

我说:很傻很天真……  

党宁就是那个让我那很傻很天真的人,其实我还想更傻更天真的时候,梦醒了……

那个夜晚,那个如同今天这般月明星稀的夜晚,所有的美好全都消失。

“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等伤风败俗、扰乱校纪之事!”那晚,冲进来的正是以嫉恶如仇、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

在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和党宁后,他的怒气差点把整个教学楼都震塌了。

学生时期,无论哪个学风开放的学校,都不会允许男女学生在学校里发生那种超乎于同学之情的关系的。

早恋已是让老师痛恨万分的事了,更何况比早恋还严重的早性呢?

训导主任像个黑面神一般站在我和党宁面前,扯着嗓子喊:你们父母的电话是多少?

从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叫家长是老师必备的法宝之一。

没想到到了高中,依然是!

可——

我低着头嗫嚅地说:主任,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也一样!

训导主任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今天晚上你的家长不来,你们休想离开!

我抬头,语带委屈:主任,我没说谎,我的监护人是我小姨,可她现在远在北京,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的。

许是我清澈的双眸感动了训导主任,许是训导主任懒的跟我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他转头厉声地问党宁:你的父母呢?难道你也是孤儿?

党宁清冷地飘了他一眼,爽快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电话接通后递给训导主任。

紧接着,我和党宁的班主任被午夜凶铃招了过来。

“香朵儿,你太让老师失望了!”那天,班主任老陈老师一张脸黑沉地说。

老陈老师从高一开始带班,三年来他对我极好,当然了我在他眼中也是极规矩的孩子,考试从来没下过班里第二名,即使跟党宁在一起的一年半,我依然稳坐全班第一、全校前五。

我的成绩很稳定,不稳定的是我的思想!

那天我看到他眼中对我深深厌恶和痛惜!

“还有一个月就是高考了,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胡闹呢?你们在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怎可这般地儿戏呢?”党宁的班主任严厉地斥责着,有着怒其不争的愤懑。

“党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都是乖孩子,从来都不让父母担心,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资优生,没做过丁点有辱门风之事!可今天,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随后赶来的党妈妈也很生气,可说出来的话很含蓄,亦是一脸的担扰。

党妈妈确实是爱子情深,可她的话却绝对偏袒,她恼我,用话语埋汰我,可我不怪她。

因为他是党宁的妈妈,因为我爱党宁。

我看向党宁的眼眸有些无助,却不后悔!

我是真的很爱他,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只是如果时空倒流的话,我想我会选择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将自己交给他。

党宁向我走来,嘴角依旧扬起,望着我的眸子清澈的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纯洁的、无辜的。

方才的那一幕糜烂和堕落只是他们的凭空想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党宁拉着我的手,眼眸直视训导主任:“我不觉得我和朵儿有什么错,如果你们非觉得我们有什么错的话,那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

说完便拉着我在众师长的注视下,张扬地离开了教室,带着我朝女生宿舍的楼下走去。

“党宁,我怕!”走过静寂的校园小道,我低声说道,声音又些颤抖。

党宁握紧我的手问:“后悔吗?”

我仰头,“后悔!后悔太猴急了,一年半都忍了,怎么就不能再等一个月呢?”

党宁‘噗嗤’一声笑出声,将我圈进怀中,捧着我的脸,同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地说,“我也是!不后悔!”

“党宁,你说我们会被退学吗?”我踮起脚尖,亲吻他冰冷的唇瓣。

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不怕老师和同学们怎么想怎么说,可是我怕我会因此被退学,我更怕小姨知道后会伤心、会难过、会对我失望。

自从六岁那年小姨将我从孤儿院领回,我就发誓要赚好多好多钱,我要让她的后半生过的很富裕、很充实、很幸福。

可若是被退学,我拿什么来实现我的誓言?

我后怕,我感到心慌,我望着党宁的眼睛像小鹿般慌乱、迷离和无措。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党宁眉头微蹙,声音却很坚定,回吻我的唇,“无论何时,我都会保你的!别担心,有我在!”

“嗯!”我点头,给他一个我安心和信任的微笑。

 那晚我一宿未眠。

我所在的学校是全市的重点高中。

重点高中之所以是重点高中,是因为他除了教学质量顶级外,校规也是巨严格的,不容任何人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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