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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恋人(27)+番外

“呵呵……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远不分开!”他的热气哈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暖暖的,扭着身子,笑的格外甜蜜,格外幸福。

复仇王子

我和党宁都没有被劝退,只是两人都被记了一个警告,当然是巧立名目!

那时我还虽然还小,但是我不傻,我知道校长之所以这般决定,多数是因为党爸爸提出为学校建个教学楼!

我虽然觉得这钱出的冤,校长心太黑,却不认为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反正我迟早是党宁的人,党爸爸出钱保未来媳妇那是应当应分的,大不了,嫁进党家后,好好孝敬党爸党妈,做个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的好媳妇。

想想那时,我真是‘蠢’的可以!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王子和公主在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要过上完美的生活。

警告单下来后,我很开心。

不知情的同桌细细说:没见记警告的人还这么开心得,跟捡了大馅饼似的。

我笑了,很甜!

这个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大馅饼这么简单。

中午放学后,我迫切地跑去党宁家,我想告诉他,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他!全世界没有比我更爱他!

细细说: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像被驴踢过似的。当时我还极力辩解:你脑子才被驴踢过,你全家脑子都被驴踢过。

那天之后,我觉得她说的真TMD对!

我买了党宁最爱吃的甜点和小菜(其实这些也是我最爱吃的)想跟他一起分享我的喜悦、我们的喜悦,然后顺便畅想一下我们的未来、美好而甜蜜的未来——

来到党宁所住的楼层,我掏出他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防盗了,我知道党妈妈已经于昨日回N市了,党宁自己在家,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开门时很小心,很小心。

结果我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争执声。

“党宁,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朵儿!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她作出这种事?你真的想毁了她吗?!”说这话的,是党宁的发小,叫英奇,很漂亮的男孩。

见过几次面,一起玩过,不算太熟。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他在斥责党宁小同志。

因为提到我,所以我以为他在跟党宁说教学楼的事,正想进去为党宁辩驳几句时,屋里传出党宁薄凉的话语,“不然我干嘛劳什子从y市转学到S市?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含着冰飘着霜,冻结了我跨步中脚步。

我发誓我并非想做个猥琐的偷听者,可我的运动神经已不由我的大脑来指控。

“党宁,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吗?你父母的仇怨不应该由她来承担!即便你真的恨她阿姨霸占了你爸爸,可也不能对人家姑娘做的这么绝,她还这么年轻,万一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叫她怎么在这个社会立足,流言蜚语还不将她淹死!”

“我的事不用你管——”党宁不耐烦地冲英奇吼着,‘嘭’的一声,一个重物砸落在地。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想让她上不了大学?你想毁了她一辈子吗?”英奇质问的声音充斥在我周身。

“上大学?她阿姨拿着我爸的钱供她上到高中,难道还要让我爸拿钱继续供她上大学?我爸这二百五做的还真是敬业呀!不过老头这次倒是真破费了不少!”低下头溢出一声低笑,埋着自嘲、藏着幽怨,听入我耳中,那么的刺耳!

然后所有的希冀在此刻幻灭。

两年的相处、两年的感情、两年的眷恋,不过为了今日的雪耻——

多么狗血,豪门恩怨、为母不平、转嫁恨意,报复情妇。

寒冬腊月,烈火焚身,冰与火的交融。

此时此刻,我希望时间逆流,如果是这般情景,我宁愿不曾来过,不曾听到。

“党宁,不是哥们不挺你,这次你真做的太过了!有点缺德了,我听说人朵儿主动到你们校长那承认是她主动勾引你的,还拼命抬高你的思想品德,说你极力抵抗诱惑才没让事态更加严峻的,我说宁呀!人家姑娘对你真的没话说!两年了,你对她就没一点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平日里你们不是挺恩爱的一对!我以为你对她是特别的呢?”

说这话的是党宁另外一个发小,叫陶冶,对就是在蓝调里跟童谣拳脚相加的男孩。

貌似有些惋惜,又有些兴奋。

好似一个看戏着,并且不希望这幕戏就这么退幕。

“够了,我叫你们来是帮我搬家的,不是来教训我的!”

“好好好,不说这事!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香朵儿分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说老实话,我挺喜欢那丫头的,长得美不说,性格也好!若不是你,哥们早就下手抢了!”

“你要是喜欢她我就让给你,哥们跟她周旋了也快两年了,一直都精神恋爱着呢?”党宁的声音有些烦躁和讥讽。

“好!那你答应我,跟她分手,不许说她阿姨的事!其余的借口随你找,再大的伤口哥们也有办法给她治疗!”

“你们……两人太过分了!”说这话的是英奇,听腔调,挺激动的。

“英奇,别装正人君子,难道你不喜欢那丫头?我可看见你好几次在背后里偷偷看人家!别怪哥们不仗义,这种事下手得快,否则后悔晚矣!”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然后就听见党宁‘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怎么,党宁你生气了?难道你对她日久生情,也是,她阿姨是个尤物,想来她也不会差到哪去吧!眼眸清澈如水,可就是给人一种另类的魅惑,说不出来的勾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她就真没一点儿动心?”陶冶说这话时,似乎在努力吞咽着口水,一副揶揄挑衅的语调。

“陶冶你他妈的少激老子,老子说不要她,就不要她!我明天就回y市了,你若喜欢,大可去追呀!”党宁的语气烦乱不堪。

 他们爷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因为他们走出房门时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我只记得,整个人都懵了,仿若悬在半空中般,脚下是白色的云,软软的,找不到踏点。

黑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着、扩散着,然后将我包裹,紧紧的,有些窒息。我的眼中,是僵化了的党宁,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一片苍茫。世界,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停止了。只是耳边,他们的争吵声越发的尖锐。

“朵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听见一声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急促,有些迫切,还有些惊慌失。

“嗯?”我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只是反射性地应着,许久后,淡淡地回答,“时间不长,该听的都听到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可是不然,只是一瞬,我看着眼前的党宁,他的眸子非常清澈,很纯粹的白与黑,看久了很迷人,有着紫竹般清冷的气质,淡烟古墨纵横,让人觉得他学过钢琴啊画画之类的艺术活儿。

“朵儿……我……”党宁双手垂在裤边,慢慢紧握,又慢慢松开,嘴角轻轻抽动,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望着高我一头的党宁,他的眼中晕着忧伤、无助和绝望。

他就站在我面前,像如来佛的五指山,而我则是山下的孙猴儿,我被压的透不过气来,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清冷而忧郁的气质,就这么散发开来,五月的天,却有着寒冬般的刺骨冰冷。

我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抬头,他的眸子,干净柔和,细致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他的鼻梁,若秀致的山峦,高挺纤秀,有着流畅的弧度。他的唇,明净清透,是一种淡淡的粉色。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带着剔透,泛着薄薄的凉,如最上等的白玉。这就是党宁,没有一丝杂质,纤尘不染,如雪若竹似清风拂过。

“党宁,你没做错,我小姨是有愧你,有愧你妈妈!她是罪人!她不该介入你和睦的家庭,不该让你活的如此痛苦,你来报复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换做是我,我想我比你做的更绝!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所以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带着赎罪的谦卑低喃着。

“可是,党宁,我小姨为何成为你口中不耻的情妇?我比你更清楚,她是为了我,为了我!她失去了青春、学业、家庭和幸福,你可以恨她,但是我不能,我只会比现在更爱她、更爱她!”

我退后两步,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一点都没有打折,没有留情。

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用看也知道白皙的脸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

屋里的男孩们都震惊了,他们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僵化般。

恋情殇,伤别离

我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恭,很诚心地道歉着,“这一巴掌,是代替我小姨给党妈妈的!对不起,破坏了她的家庭让她伤心、难过了!”

“朵儿……”党宁缓神过来,快走两步,抓着我的手,将我扶起,嘶哑的声音,很是惶恐,右手抬起,就要摸上我的脸,被我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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