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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恋人(62)+番外

病死?真痛苦,不可取。

老死(自然死):挺好的,但我岂不是要等很久,唉,我任命了。总比以上的死法好多了。

真烦,连死都想不到好的死法。正当别人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时,我却在为自己找死法,真是另类。我干脆不死了,我不想再做另类了,毕竟我是21世纪的人,不能那么落后,毕竟死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既然死不了,那只好回去!于是在出逃二十天后,我回去了!

天才大神

回去后小米抱着瑶瑶守了我一宿,她说的对:我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生呢?

她一个才十八岁就有女儿的人都不怕生,我怕什么?

逃避某些人某些事不一定要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还可以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中国这么大,总会找到属于我们重新开始地方过一段新的生活。

死是懦弱的表现,死不会让人记住你,反而只是遗忘,既然同是遗忘,为何一定要死呢?

我觉得她说的非常对!

高考那天,我用柚子叶熬成的水将自己从头到尾地洗了个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笑容满面地出了门,在小区外的早餐铺子,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两碗豆浆,拿着我的准考证神清气爽地回学校参加高考了。

踏着答卷铃声走进考场,在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容注视下,从监考老师手中接过最后一份试卷,昂首挺胸大踏步地找到了属于我的考桌,很容易,因为那时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走过我前桌的一个考生面前,我顺手在他桌上拿了一只笔,因为我将我的文具袋丢在了早餐店里。

在他抬头之际,我赶紧冲他展露我最真诚最甜美的友谊之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

结果,他不仅没将我手中的笔要走,还在剩下的考试中无偿地贡献了他的直尺、橡皮和草稿纸。

我一向信奉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的原则,虽然我逃了考前最重要的一个复习月,但是却不妨碍我正常水平的发挥。

但也只是正常的水平,如果不是前面那位仁兄暗中的慷慨相助,我大抵也考不出那震惊全校乃至全市的高分。

由于他的雪中送炭,我超长发挥,加上我绘画的专业分,我轻轻松松地考进了A大这所很多人羡慕并妄想进入的学校,并获得了一笔很可观的奖学金。

原来大神就是恩人----

怎一个缘字了得。

我想,等我艺术生涯枯竭的时候,我就转投文学之路,我的第一本自传系列小说是:我和凡大神不得不说的故事!

“香朵儿,你没事吧!”他轻轻地推了推我,一脸的担忧。

“没----对不起,我又开小差了!”我摇头,无力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三年前得了场大病,记忆力有些受损!我记得我抢了你的笔,但忘了你的容貌----”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一眨眼,三年匆匆----物是人非!

小姨之所以带着我举家迁到北京,就是想和过往的一切做个了断,所以我也就或刻意或无意地和所有的同学失去联系。

那年的夏天,对我和我小姨来说,都是不堪无法回首的过往。

太痛----太痛----

那年的夏天风吹在今天的身上,依旧炽热难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曝光的照片,记忆力只是茫茫的一片惨白,人、物、景皆模糊不清,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那个曾经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怎么就好像是尘封在记忆李一般,明明记在脑海,刻在心底,却恍若隔世,寻不着,等不来。

凡大神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能把他看做党宁?

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同,党宁的眼眸若湖水潋滟,凡阳的眼眸若古井深幽。

党宁的气质清冷若雪,却又热情如火;凡阳的气质清寒若冰,却又温暖如春。

“你是因为这个才要下我的?毕竟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我问,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对童谣如此,对唐小逸如此,现在,对凡大神亦如此!

“我看了你的作品,觉得你很有设计天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画纸,都是凡梦以往的设计,有墙绘草图,还有一些在广告公司那接的小广告设计活!

我大致翻过一遍后,微颔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谢谢夸奖!你比我出息多了!”这话真诚度百分百。

同是S高出品,人家二十二岁就被誉为天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连世界级的设计师都赞叹不已。

比起他,我这个天才委实逊色很多!

等等----

哪个环节出错了!

在脑海中纠结半天,我满心疑问,“不对,你的履历表上写着十八岁剑桥本科毕业,二十一岁设计和金融双硕学位到手,怎么还会到我们学校参加高考?”

“哦!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十九岁那年回国探亲,正赶上堂妹厌学叛逆的时期,许是因为家里大人总拿我当她榜样的缘故!她反感至极,一怒之下,便说,国外的教学质量跟中国的不能比,若我能考上北大,她就彻底服我,以后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这样,我以复读生的身份插班进了S高,参加了那届的高考!”一番话说下来,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听不说丁点炫耀之意,可还是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终于明白周瑜当年嫉恨诸葛亮的心,在心里哀叹:既生朵,何生凡?

可同时又是感激他的,若非他的帮衬,我的文化课不可能考那么高----

“哦----你在S高上了几个月?”应该不长,不然这样的传奇人物我肯定认识!

想想,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印象!只是当时我的心思都在学习和党宁身上,并不太关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三个月!插在七班!”他说这话时,双眸定定地望着我,我调转目光,看向对面墙上的画,轻飘飘地问,“那你考上北大了吗?”

“高考过后,你没回过学校吧!”他问。

“嗯!”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是寄到家的,志愿表是小姨帮我填的。

“我是那届的理科状元!金融硕士学位是在北大修的!”

“----”我嘴角抽搐,以后谁再说我是天才,我跟谁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了!”

“那么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友谊之手,我亦伸出搭上这座友谊的强梁,“嗯----合作愉快----”

反正我也是走后门进的凡丝,不在乎继续走后门当上他的助理。

走后门这种事,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没皮没脸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

我承认我在逃避,逃避关于三年前的种种!凡阳的出现有些刺激我了,我在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害怕!

凡阳他在S中三个月,他肯定知道,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党宁,知道我的羞辱,知道那隐藏在炙热阳光下一切一切的黑暗和龌龊。

我害怕面对他,他探究的黑眸让我感到恐惧。

我佯颜欢笑、假装镇定地撑到了下班,谁也不知道我撑的有多辛苦。

下班后,我拒绝凡阳以叙旧为名的邀约,我拒绝老外以迎新的盛情,我亦拒绝唐小逸突如其来的温柔护送。

我要自己静一静,静一静----他们太吵,这个世界太吵----

我只想自己静一静!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吃了两片阿莫西林,洗了个澡,爬上床,用空调被将自己整个地裹住。

我身体不好,即使是炎炎盛夏,我也必须盖着被子!

梦中,烟雨江南的S市,总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树叶。

月桂飘香之际,细雨蒙蒙的金鸡湖畔像被蒙罩在烟雾之中,轻纱飘荡,煞是神幻,男孩骑着有前杠无后座的跑车围着湖畔绕圈,车杠上横坐的女孩,被男孩高大的身躯整个地包裹在其间,雨丝飘落在女孩披肩的秀发上,却因男孩的包裹,而无法打湿她稍薄的白色裙衫,车子慢慢绕行,可听见他们细语的交谈。

女孩灿烂的笑声愉悦了男孩,男孩用手指梳理着女孩的发,细细的缠绕,缠绕着!唇贴着她的耳垂,似亲吻,又似呢喃,声音仿若从千年前的世界传来,化作生生世世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朵儿,我的妖精!大学毕业那天,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娇笑着,脆生生地答道:好!

梦中,几声叹息,几声抽泣,几分玩笑,几分真意。恍惚中,若信手拈花一笑的菩提老祖,梦境幻化万象,刹那间,风吹过,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黑暗中是谁在低低哭泣?哀惋的声音如同瞎柄的京胡,悱恻而凄凉!划破那沉重而寂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如泣如诉!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真想掐死你

我缩绻在空调被里,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我皱着眉头,蹭了蹭脑袋下的枕头,不想接!不管它,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可是它又开始第二轮、第三轮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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