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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恋人(9)+番外

“你不会又一去不复返吧!”

“呃?”我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揶揄调侃的语气,而是非常认真的问句。

“呵呵,怎么会?”我笑的有些心虚。

寻思着,他是不是我以前的聊友?

以往遇到难缠的客人,我都是一个字——撤!

不过今天,我还真没存过这念头。

咱不看程俊的面上,也要看这厚厚一打红票票的面上。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劝你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他看着我,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厌烦之色。

“——”我怒,你母亲地才装,姐就想不起你来,怎么着?

可这话也只能腹语。

面上还是要笑啊,“这位哥哥,您认错人了吧!我一陪酒卖笑的,哪敢高攀认识您撒!”

“逸,你真认识朵儿?”程俊问道。

“上礼拜六,招聘会!水、咖啡、钱!”他也不理程俊,只一味地看着我。

他提醒的几个单词里,最后一个字打开了我的记忆。

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

立马笑的谄媚,“好心哥哥,那天我可不是故意放您鸽子的!我是真有急事,赶着回去,也没通知您一声!”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被人抓个正着,抵赖肯定是行不通的。

“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爷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呢?”他说完,就用一副老佛爷看小李子的眼神望着我,“你说怎么办?”

怎们办?我能怎么办?检讨呗!

所以老话怎么说呢?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

世上之事,怎能两全呢?

就像《无间道》里的倪叔叔说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原我还觉得北京城真大,人真多!坐个地铁挤的都跟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一个不小心原本应该长在别人身上的器官就延伸到你的裙下了。现,感慨,再大的地方也绕不过一个缘字——

耳边范叔叔的声音陡然飘出:猿粪呐?

“对不起!”我转体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两手垂于身子两侧,垂首,像小学生向老师认错般,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做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收留我的孤儿院院长,对不起辛苦将我抚养长大的小姨,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老师——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理应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做成肉包拿来喂狗。但是,好心哥哥,您是那么高大,那么威猛、那么善良、那么伟大、那么慈祥,您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为此,我对您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眼眶是灼热的,我的内心是煎熬的!请你看在我如此具有悔过之心的份上,再给我一个生的机会吧!”

说完后乖巧地望着他,摸样憨傻极了!

也许是因为我把脑子都用在学习和赚钱上了,以至于对外在事物不甚上心,尤其表现在男色上。他们的外貌我总记不住,就跟一般人看MBA黑人球星似地,站在一起,还能区分个你、我、他来,过后就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了。

到现在我们院里的男生我都还将人名和人对上号呢?害的大家都误会我假清高、真孤傲。

大一的评奖学金的时候,我因不尊重师长,导致本该出现在特等奖学金的名单上的名字出现在了二等奖学金的名单上。这事不怪班导,我跟人上了大半年的美学概论课,居然没在坐公交车的时候将座位让给他,这事也不怪我!

我是真没认出他来,可还是有些小不满,您说您想要我让位,您说一声撒,您不出声,我怎么知道是您?

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童谣那一圈的人儿混了脸熟。

所以他还真不能为此抱怨!我才见过他几次?里外里三次。

“哎呦呦!果真是个宝娃娃!”

“小逸,你要是不原谅人妹妹,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这娃,精怪的很!”

唐少抬头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进我的眼中。那双眸子,漆黑、深邃、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朦胧灯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慢慢地嗑上眼,再睁开,嘴角微微地动了下……那是满意的笑。

虽然没吭声,但我知道小爷舒坦了。

“过来!”他依然靠着沙发,慵懒地躺着,头倚靠在一只手臂上,朝我招手。

拽着一副二五八万的大爷样。

我在心里冲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我——呸——

大男子主义,把女人当衣服,沙猪又自以为是,下半身思考外加没大脑的臭男人……

哼……等我有钱了,我也找一个,说话轻声细语,对女生斯文有礼又美又帅的男人来蹂躏。我让他学三从四德,贤惠恭顺,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我叫他坐着他绝对不蹲着!

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要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

恩,这么想着,心里平衡多了!

我微笑着走过去,靠着他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腿下压着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歪头看着他,长到腰际的马尾辫从一边垂下来,样子一定很单纯,“哥哥,你真好!”声音清亮,没一点儿做作成分。

“过来点,怕我吃了你撒?”拍拍腿边的位置,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讥讽。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吃了您!”我不笑,很认真地说。

他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晕开,伸手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真想,那就吃吧!”

“吃不起!”我摇头,不动声色地隔离他的亲密。

可似乎他不想轻易放开我,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将我逼到沙发角落,“我要你吃呢?”他的食指点在我的唇上,缓缓地勾画着,暧昧,暧昧……果然风月场中混大了,这情调的,够进鸭店当头牌了。

“那我也不敢!”我实话实说。

“这又为什么?”他的脸慢慢朝我逼近,鼻尖顶着我的,声音低沉磁哑,充满十足的诱惑,呼吸中混着洋酒的浊香,我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拼命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躁的心跳。

唇贴合,我眨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瓣,说,“我怕吃了你之后,你让我负责!”

“呵呵……有意思……”他低笑着,起身,退到安全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果然置之死地之后是——生!

卖艺不卖身

“唐小逸!”

我明白,这是他的名字。

“香朵儿!”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回头,大爷似的勾着我的下巴笑得跟暗夜里的妖精似的,“香朵儿,这名挺有情调的!是因为体香才叫这名的?”

切……名儿再有情调有啥用?这年月,要想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得会调情。

所以,我笑的比他更妖孽:“不是!是因为叫这名儿,才去香体的!”

这话不假!我不仅将我妈留给我的香囊随身携带,而且还在这方面得到了一个升华!小姨说我妈以前是学中医的,对中药很有研究,按照她留给我藏于香囊中药秘方配制中药煎服,不仅能美容养颜,而且时间长了,还能散发体香呢?

没有妈妈的孩子,对母亲的东西总是很执着,所以从六岁开始,我也小姨便按照她留下的药方隔三差五地熬制中药喝。

女人对美的追求是无穷,即使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小姨也没有放弃对美的追求。再苦再难,也要熬香体中药,做中药面膜。无疑我也是其中的受益人之一。

十几年的坚持,即使不带香囊,我自身也会散发体香!自是虽不能跟香妃比,招蝶引蜜的,但也是香气怡人,氤氲周身呢。

后来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一边香体文章的描述:《做个香女人》

才知道其实能香体的方法很多!

大体脱不了一个坚持,只要坚持不懈,即使每天喝菊花茶,几年后身上也会散发出淡淡的菊香味。

他闻言再次俯身过来,深吸一口气,“果然香!不是香水?”

“穷人,买不起!”

“这样,挺好的,我还真闻不惯那刺鼻的化学药剂!”

“……”嗯,这话引人遐想——

“下班后去我那?”

啧啧啧,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果然再高贵再聪明的动物也是动物。

“我不出台!”

“在这也成!”

本来还想陪他在暧昧一会,可这人太直接,让我感到被动了,所以我的心情开始烦躁了。

“爷,我卖艺不卖身!”面色淡定,纯净的凝望,我知道----专注的眼神,娇憨的表情,是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调情方式。

他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会什么技艺?”

“我会讲笑话!”

“黄色的?”

“你想听什么颜色的都有!古今中外的随你点。”

现年头,什么都讲究一个专业,连陪聊这种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虽然咱靠的一张嘴,但是你脑子里得存东西呀!不然你跟人客人没有共同语言怎么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呢?不需要博古通今,但要能雅能俗!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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