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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继皇后也妖娆(125)+番外

“我保证,我发誓,”小燕子举起三个手指,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见皇上脸上有了笑意,这才指着地上跪着的紫薇、金锁,说,“皇阿玛,这个是紫薇,这个是金锁,”

两宫女而已,皇上不在意地看了两眼,“都起来吧,去给朕和皇后倒两杯茶来,”

紫薇听着生父毫不在乎的语气,心中一痛,却不敢多说什么,只领了命去倒茶,相比于皇上的不在意,喜宝却是打进屋就不着痕迹地将二人打量了好几遍,皇上生辰,各地使节和官员都进京朝拜,据探子回报,漠南、漠北、漠西、科尔沁的亲王都把儿子带来了,回部的阿里和卓、西藏王巴勒奔则带了女儿,前者是来讨媳妇的,后者是来挑选女婿的,总之都是来和亲的。

她扒拉着皇上的一干儿女,娶媳妇谁娶都一样,撇一边,不操心,就头疼嫁女儿了,宫里除了养在太后身边的晴格格,也就她的六格格和颖嫔的七格格够格指婚了。

晴格格就不用惦记了,眼瞧着太后去五台山礼佛也快一年了,却没有动身回来的意思,她就不相信颖嫔没将宫里的事透知给她,宫里住着一对真假格格都没将她给勾回来,可见太后是多么沉得住气。

这么一来,真假格格之事,就迫在眉睫了,这段时间为了这事儿,她没少动心思,费脑子,先是隔开皇上跟两人的见面,让彩霞给两人洗脑,然后让颜朵激怒小燕子,分化两人的情谊,勾起这个夏紫薇的私心。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逼得这福家大公子都敢冒险闯入内宫了,三人刚来漱芳斋,她就得了信,话说三分,不能久呆,不然格格家的名声就坏了,这不,她跟皇上踩着点来了。

扫了一眼神色怪异的五阿哥三人,开了尊口,“礼物的事今个就商量到这吧,永琪,小燕子也不小了,女儿家的名节很重要,就算你是她的兄长,也要避嫌,知道不?”

永琪面色一白,“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

“每人罚俸半年,下去吧,”挥挥手,让他们离去,话说三分,再留下去也没啥必要了,没准还会破坏她的计划。

三人看看皇上,见他面色阴沉,却没有阻皇后的话,均一脸惶恐地退下,“儿臣(奴才)告退,”

紫薇见三人离去,心里七上八下,甚是混乱,深呼一口气,端着两杯茶奉上,“皇上请用茶,皇后娘娘请用茶,”

西湖的碧螺春,皇上最爱喝的茶,还是掐去外叶,只留叶心最嫩的一片,味道真不错,姑娘有心了,再看二人,不错,都是难得的美人,叫紫薇的肌肤白晰,眉目秀丽,腰肢袅娜,十足的江南女子风韵,若是她娘也是这样的形貌,倒是能入皇上的眼。

叫金锁的,比小姐略小一些,瓜子脸,桃花腮,柳叶眉,杏仁眼,长的竟不比她的小姐差,只是要拘谨、胆怯许多。

若是将二人盛装打扮一番……眼睛一亮,不由地多看了二人几眼,应该能勾得住漠北摸西那些蛮世子的魂,抿了一口茶,问紫薇,“你这泡茶的手艺不错,跟谁学的?”

“回娘娘的话,跟奴婢的娘,”紫薇一脸恭顺。

“你娘现在在哪儿?怎么会把你送进宫来当差呢?”做不在意地问。

“回娘娘的话,奴婢的娘已经去世了,”紫薇一脸黯然。

喜宝做惊讶状,愣愣,问,“你叫紫薇,紫薇花开的紫薇?”

“是,奴婢生在八月,正是紫薇花开的季节,奴婢的娘便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

“听你说话,像是识过字读过的,泡茶手法娴熟,茶不淡不轻,是专门学过的吧,这样顶级的茶叶和泡法,一般小门户家的姑娘是学不起的,看你的手白皙细腻,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出来小姐,至少家境不俗,进宫当宫女,是因何缘故?你娘去世了,你爹呢?他忍心将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姐送进宫里伺候人?”

喜宝一番话,像一块巨石投入一个平静的湖中,引起巨浪骇涛,紫薇看看小燕子,咬咬牙,“奴婢爹……”眼中起了泪雾,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依然带着颤音:“奴婢的爹,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前程,就离开了奴婢的娘,一去没消息了,”

“原来,你也跟小燕子一样,是个身世堪怜的孩子,如今你在她这儿伺候,也算是你们有缘,”

皇上一听,眉头蹙了起来,什么叫你也跟小燕子一样,是个身世堪怜的孩子?她爹为了前程,离开了他娘,他虽然也是离开小燕子的娘,但不是为了前程,而是……

有些无力,貌似结果都一样,这小气包包的人,合着借机挖苦他呢?

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哪知人家根本没瞧见,继续说,“你爹有你娘这样盼着,也是一种福气,后来呢?他回去没有?”

紫薇低声说:“没有,奴婢娘一直到去世,都没有等到奴婢的爹,”

喜宝扼腕大叹,“可惜啊可惜,所以,古人有诗说,‘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年少夫妻,最禁不起离别,当初,如果不轻言离别,就没有一生的等待,”

紫薇看着喜宝,情绪复杂,思潮起伏,纠结了一番,咬唇说道:“皇后娘娘分析得极是,不过,在当时,离别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毕竟,谁都没有料到,一别就是一生啊!不过,奴婢娘临终,对奴婢说过几句话,让奴婢印象深刻……”说着,有些犹豫起来,“皇后娘娘大概没有兴趣听这个,”

“不,本宫很有兴趣,说来听听,”

皇上对于喜宝这种挖人伤疤的卑劣行径很鄙夷,但又不好搅了她的兴致,隐隐的,他也觉得喜宝对这个紫薇很感兴趣,这兴趣有些过了头,不经意间,他看到紫薇看向他时,那掩饰不住的激动情绪,又看看一脸紧张的小燕子,眉头蹙得更深了,若有所思起来。

“奴婢的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这番话,像是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皇上心里打了个突突,就听喜宝轻叹,“多么深刻的感情,才能说出这样一篇话,你娘这种无悔的深情,连本宫都感动了,只是身为男子,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男人通常志在四方,心怀远大,受不了拘束。所以,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在江山与美人的选择中,永远有矛盾,男人的心太大,要的东西大多,往往会在最后一刻,放弃了身边的幸福,”摆摆手,“本宫一时感慨,扯远了,”

调转目光看向小燕子,“燕子,我和皇上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你的婚事,你年岁不小了,我和你皇阿玛决定待他生辰之后为你指婚,”

“指婚?”小燕子惊,“不,我不要,我不要嫁人,”

“说什么混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你额娘的心愿,不然,你当她为何在临终前让人进京来认爹呢?只是让你捎个信么?她人都没了,还在乎那些虚名干嘛,她不过是替自己替你找了个借口罢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声累了你,若是以夏雨荷女儿的身份,济南那边谁敢上门提亲,便是有人上门提亲,不是做妾,就是家境贫寒者,你娘是不想因为自己带累你一辈子,让你进京是为你着想,认了爹,你就是个格格,总是能帮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的,保你荣华一生,富贵不愁,总好过为婢为妾吧,”

喜宝这番话让紫薇陷入了沉思,小燕子还想辩驳两句,被皇上挡了回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休要再说不嫁人的话,”

喜宝指指跟她一起来的两个嬷嬷,“柳嬷嬷、张嬷嬷,从今个起,你要好好跟着她们学习如何管家,嫁了人,你就有了公主府,那么一大家的吃喝用度都要你管,嫁妆、贴己方面也要心里有数,”

一听嫁妆和贴己,小燕子就满眼的亮闪闪,五公主嫁人的场面,她是看到过的,足足一百二十八台嫁妆,金银珠宝堆起来都成山了(嫁妆里不只是金银珠宝,小燕子自个臆测的),要是她能以格格之尊出嫁……哇,发了发了!

出了漱芳斋,回到承乾宫,皇上问,“那个紫薇是……”

“怕这个才是您的沧海遗珠,”

即使心里隐隐有了这个答案,皇上依旧震撼了,半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段时间偶然听宫人嚼舌根,说漱芳斋真有趣,格格不像格格,宫女不像宫女,格格跟宫女拜把子,让漱芳斋的其他宫人将那宫女当主子伺候,又说,咱还珠格格不学无术,说话颠三倒四,宫女倒是琴棋画样样精通,颇有大家闺秀之气质,我就让颜朵儿查了下,确如宫人所传,且那两个宫女一口济南口音,我便着人调出两人的背景,资料竟都是伪造的,往深了调查,发现她们也是济南人,派去济南的探子还没找到能证明这个紫薇就是夏氏女儿的人,知道详情的家仆都被杀了,连一些有交往的亲戚不是暴病身亡就是被山匪劫杀,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今天只是试探,”说到这儿,偏头问皇上,“都说父女血脉相连,你在紫薇面前就没有什么强烈的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