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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继皇后也妖娆(36)+番外

喜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不见他的辩驳,很是决绝地说,“若爷真像她们所说,是因为奴婢的厨艺而留在这儿的,那么,爷,您以后不用来了,奴婢手艺粗鄙,比不得御膳房大厨的手艺,”

弘历到底是皇子,被她几番抢白气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高侧福晋是爷最心爱的女人?什么叫一颗真心被爷践踏,什么叫爷是因为你的厨艺才来你这的?难道这段时间爷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么?什么叫爷以后不用来了?”好好好……爷的心是被狗吃了!

喜宝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无血色,弘历在等着她的回话,见她没答话,气极,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顶过呢?

“乌拉那拉氏.娴雅,别以为爷这几天宠着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人。

“奴婢恭送爷,”喜宝甩着帕子,虚软着身子行了个恭送礼。

弘历身形一顿,这下,他是真真的被气到了,脸黑沉黑沉的,大跨步地走出院门,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声,“啊……”然后清荷的喊道,“主子,主子……快来人啊,主子,你别吓奴婢啊,”

弘历心里一‘咯噔’,想回去看看,但是身为皇子的自尊却不允许他回头,直到菊香追了出来,一脸惊惶,“爷,爷……主子,主子晕倒了,”

“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难道是后悔了,想让自己回头?这些把戏他见多了。

“好多血,主子流了好多血……”

下一秒,弘历已经飞奔着回去了,只见院里乱成一团,喜宝被菊香和两个丫头合力扶了起来,方才还红润润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白色绣桃花的裙摆上,一摊血迹,怵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弘历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钝痛,大脑白茫茫的一片,许久缓过神来了,喜宝,孩子,孩子,喜宝……吼道,“赶紧传太医,”

冲上去将人抱入怀中,“雅儿,醒醒,雅儿……”

“爷……”喜宝幽幽转转地醒来,捂着肚子,冷汗布满整个额头,“爷,他来时,我没感觉到,他走了,我感觉到了,可是,晚了,”说完后,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弘历的衣襟上,沁入他的心中。

疼,疼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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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来了,隔着手帕把了半天脉,皱眉、疑惑、纠结……直到一旁心急的弘历的问,“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孩子?胡太医一愣,从脉象上看这侧福晋并不是小产,只是信期刚至,可看这流血程度倒像是落胎症状,依着王爷的描述,这侧福晋前些日子的反应也的确像是有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点像高氏几年前来信期的症状,可又不太像。

胡太医一时不知怎么下结论。

这副模样落在弘历眼中,自动自地帮他得了结论,“爷知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那侧福晋呢?身子有没有大亏损,”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的孩子,他和喜宝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得,看王爷这样,是认定侧福晋是身怀有孕,本来这日子短也真是查不出来,也许真的有了也说不定,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胡太医斟酌一番后,说,“亏损是有的,容下官开几副调理身子的方子,好生将养将养无大碍,”

看这位,也真是失血过多,做做小月子对她也是好的。

“你开吧,”弘历忧伤了,眼里都布了血丝。

“胡太医,侧福晋小产的原因是……”

胡太医沉吟片刻,拽了一通的文,列举了一些可以导致小产的因素,大意是这小产原因有很多,不好明确说是哪种,嗯……跟没说一样。

不过,在听到怀孕初期,避免情绪大起大落、极度悲伤时,弘历的心脏紧缩了一下,疼的紧,他没想到喜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现在静下来想想,也的确是自己太欠考虑,怎么说喜宝也是满族大家的贵女,让她给包衣奴才出身的高氏做饭,她觉得委屈、觉得受辱,也是正常的。

再看喜宝,前一刻还在自己怀中娇声软语、耍娇卖甜的丫头,这会像个没知觉的娃娃般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被养的有些肥嘟嘟的小脸白惨惨的无一丝血色,想起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

“爷,他来时,我没感觉到,他走了,我感觉到了,可是,晚了,”那哀戚的声音,那悲痛的眼神,弘历的心如刀割,悔不当初,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身为皇子,他习惯了迁怒,而这个迁怒的对象就是高氏,他的喜宝是好,是乖的,都是高氏,自喜宝进宫后,她就没安生过,整天不是这病就是那痛的,还喜欢在自己跟前给喜宝上眼药,连个小丫头都不能容,以前自己是怎么觉得她温婉大度,有容人之量的。

又想起喜宝说:若爷真像她们所说,是因为奴婢的厨艺而留在这儿的,那么……

这是有人在她耳边乱嚼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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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后人蔫蔫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对弘历也是淡的很,头两天,根本不搭话,眼睛空洞洞的,看着人揪心,后来说话了,从单音节的‘嗯,哦、不疼,好,’到‘奴婢困了’,‘奴婢累了’,‘奴婢没事,爷去忙吧,’,再到‘屋里脏,别冲撞了爷’,‘爷,您别来了,不然奴婢又遭人话柄了’……

话是越来越多,可神情和语气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好似换了个人般,都不会笑了,这才几天的时间,那原本养的肉呼呼的下巴就尖了,别说弘历看着心疼,就是一干丫鬟婆子也瞧着难过。

因喜宝怕吵,除了福晋外,弘历不让任何人来打搅她。

第五天的时候,喜宝的精神好多了,可以下床走走,但是不能出门,她让容嬷嬷找来炭笔和纸条,“格格,您别该跟爷怄气了,”容嬷嬷劝道。

“嬷嬷是想说,我没放下身段给那高氏做吃食,是我的不是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您可以婉转点告诉爷……”

“我不愿虚与委蛇地讨好任何人,”

容嬷嬷叹了口气,自己的小主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直脾气,被高氏明里挑衅暗里打压了这么久,到现在才爆发,也算是忍到头了。

“可您再这样不搭理爷,万一他生气了,以后不来了可怎么是好,”昨个就没来。

“他会来的,”喜宝低头作画,这勾引人跟喂猫是一个道理的,喂饱了,它抹抹嘴巴甩甩尾巴就走了,可是你喂的它半饥半饱,它就会缠着你喵喵叫。

前段时间两人太腻歪了,得适当的冷冷了。

弘历来时,喜宝又睡了,见她手中还握着画本,拿过来翻看,里面是两个小人儿,男孩、女孩,哭时、笑时、怒时、乐时,形态逼真,还有对话,女孩说:不知道阿玛和额娘喜不喜欢我们?

男孩说:我们长得这么可爱,阿玛和额娘一定会喜欢我们的。

男孩长的像他,女孩长的像她,像极了。

弘历哭了,又想起喜宝那句话:爷,他来时,我没感觉到,他走了,我感觉到了,可是,晚了……

弘历知道她在自责,他又何尝不是呢?轻轻走到床边,将熟睡中的丫头抱进怀中,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宝儿,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一定会……

和好

侧福晋小产,富察氏的心情不错,赶着天儿好,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叫了过来,亲自下厨给两人做了些点心,然后考较了一番二阿哥的功课,很满意,又教了三格格一首唐诗,见陈嬷嬷进来,给两孩子的奶嬷嬷使了个眼神,两人被带了下去。

“是不是,爷又去那拉氏那了?”福晋的好心情没了,自高氏有喜,爷便被她和那拉氏分瓜了,那拉氏小产后,爷白日不当差的时候去陪她,晚上竟歇在书房,连日里清瘦了不少,听小顺子说,爷怕是还没从侧福晋当日小产的惊魂中缓过神来,当日,她赶过去时,御医还没来,所以,她也是看到的,白的衣,红的血,的确怵目惊心的很,她也一直心惶着呢?

既是如此,爷就该跟她一般,躲的远远的才是,怎么还巴巴地往上凑呢?听宫人说,那拉氏对爷表现的很冷淡,倒是爷有些上杆子,身段放得很低,连忌讳都不顾了。

难不成,爷这是……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福晋,不好了,奴婢听说爷已经在着手调查侧福晋小产的事,柳儿被软禁起来了,”陈嬷嬷压低声音说。

“就算爷知道柳儿是咱们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的院里没几个钉子,反正她只是让柳儿定期汇报那边的情况,并没让她做过任何一件可以拿捏自己的事,所以,富察氏表示没压力,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还是多嘴问上一问,?“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么?”

“说是当日侧福晋吃剩的西瓜是被柳儿那丫头给偷偷丢掉的,”

富察氏脸一冷,“谁给她下的命令,”在自己赏的吃食上动手脚,她没那么蠢,不过,以她的估算,这那拉氏不该这么早‘小产’的,至少再吸食几日的,当然不排除其他人有了动作,只是现在,她有些头疼了,西瓜在,她没干系,西瓜被丢了,她反倒有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