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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笑,美人蕉(8)+番外

夕颜知道她妈这是帮她融入新生活,结交新朋友,点点头,说,“按我的方子,慢则半个月,快则十日便可消,且不留痘印,我不是天才,我三岁开始认识草药,五岁后每日都要背诵中医书籍,你要是这样,你也能帮人看病,”

“呵呵,我不行,我坐不住,一提背书就头疼,你要是能将我这脸治好,他们这几个除了华哥,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他们敢欺负你纠缠你,你就跟我说,我一准儿帮你修理他们,”不管汪乔是男是女,她都是最爱惜脸面的人。

夕颜抿唇微笑,露出两个酒窝,煞是好看。

“你有酒窝的,我最喜欢有酒窝的女孩,”汪乔抬手摸上她的脸,“你皮肤真好,又滑又嫩又白皙,”

众狼嗷嗷的都快要疯了,你说你抢了我们的风头、台词,贬低我们也就罢了,还作死地动手又动脚,太不把流氓当色狼了。

夕颜不习惯被人摸,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正好撞到她身后正朝屋里运行李的秦锦华怀中,“对不起,”

“没事,小心点,别摔着,”秦锦华说,声音温柔低沉,像个非常体贴人的大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叫朱威威,前面那李威威是错字,不想为一个字回头改了,大家知道就行!

☆、调戏

别墅的铁栅栏门不是正对着客厅的大门,而是走过一条铺着‘s’形石子路,绕过一个好似葫芦形状的小池塘才到,园子里种着一些翠竹还有几株不知名的观赏树,青城的冬天很冷,翠竹和观赏树都是光秃秃的,也许春天来临时,会很好看吧!

这片别墅区不是对外公开销售的,关景山几年前衣锦还乡准备为家乡做点建设,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这块位于青城南郊的土地,打算开发楼盘卖房为家乡财政局增收来着,开盘前请风水先生来看,说这儿背山靠水,灵气十足,若在这儿住上几年,保管主人丁财贵三全,然后他主意一转,另外拍了一块土地做楼盘开发,这儿么,请了最有名的设计师,设计了八套风格不同又相得益彰的别墅图纸,让人依图施建,作为他和哥几个以后的修养圣地。

别墅一共三层,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麻将房和保姆房,夕颜的房间在二楼,跟关鹏隔着一个楼梯,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每间房前都有一个大露台,主卧和夕颜的露台在南方,关鹏的在西面,每间房都有独立的衣帽间,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和书房,沿着二楼走廊朝里走,有两间客房,比起两人近八十平的房间,客房要小许多,约三十平米左右,有独立的卫浴间,不带书房和衣帽间,有衣柜,三楼上面还有一个阁楼,阁楼旁边空着一块,铺上木板,做露天阳台。

夕颜觉得自己早晚是要回江城的,所以行礼都是精简再精简过的,饶是这样,也装了两个行李箱外加两个硬纸箱子和一个大塑料袋子,她妈比她还要多些,不等关景山吩咐,哥几个就主动当起了搬运工帮她们将行礼运上了楼。

关景山对几个熊孩子的表现很满意,待将行礼搬完后,从屋里的皮包里随手掏出一沓钱,递给关鹏哥几个,“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拿着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那语气跟打发小时搬运工没两样,说完转身进屋,还不忘将门带上。

“鹏子,不是哥们挑拨你爷俩的关系,人都说有了后妈离有后爸不远了,咱以为凭关叔为了你单挂十多年的伟大事迹,怎么着也不会这么快从亲爸变成后爸的,结果你这后妈脚跟还没站稳,你这后爸行迹就暴露出来了,哥们真替你以后的日子悲哀啊,”薛蟠子叹息道。

关鹏正在数钱,一万两千八,乐了,“搬几个箱子就有这么多的钱拿,哪找这么好的差事去,那啥,说个去处,爷今个满请,”啪啪用钱拍打着掌心。

抬头,就见朱威威冲着他笑的一脸……淫贱,不见薛蟠子,“人呢?”

朱威威朝他身后的某处指指,他转头过去,就见薛蟠子正趴在主卧门前,耳朵贴着门板,食指竖在唇前,冲他猥琐地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

靠,他冲这人品无下限的流氓玩意竖起了中指,虽然他人品也没多高,但听老爸墙角这种下流龌龊事还真做不出来。

拿着钱,‘啪啪’拍打着手心,小慢步地朝楼梯口走着。

朱威威笑眯眯地随后跟着,两人在楼梯口拐角处站定后,一人一根烟地抽了起来。

约摸十分钟后,薛蟠子一脸悻悻地朝二人走来,朱威威问,“这就完了?咱叔看着不像是那么怂的啊,”

“不是小关叔怂,是大关叔怂,跟人痴缠了两年,还没点过炮呢?”

“不是吧,怎么看咱叔也不是那种玩精神恋爱的人啊,”

“关叔说,媳妇,咱两证都扯了,你让我亲亲呗,我保证只亲亲,绝对不想别的,关婶说,关景山,你跟我扯证就是想亲亲啊,早说啊,不扯证,你想亲我也给你亲,关叔说,真的啊,你怎么不早说,这两年我可是一直憋着呢?关婶说:假的!”薛蟠子学两人话时,连神情动作都带上了,一会扮猥琐流氓叔,一会扮清冷温柔婶,倒是说演俱佳。

“呦,咱这关婶够压得住场子的,”

“嗯,我从旁听着,也替关叔感到憋屈和窝囊,别说已经是扯过证的两口子了,就是没扯,咱叔也该是那种想压就压的真汉子、纯爷们,”

“然后呢?”

“然后关叔说:媳妇,我帮你一起挂衣服吧,关婶说:那你挂吧,我先去洗个澡,”

“然后呢?”

“然后关婶就去洗澡了,关叔一边哼着张信哲的爱就一个字,一边挂衣服呗,我在门外都能感受到他那骚包又愉悦的情绪,一首情歌愣是唱出了东北大秧歌的味道,”

“爱就一个字?”

“东北大秧歌?”

关鹏和朱威威齐双双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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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几人里,秦锦华和齐岳给大人们的印象比较沉稳、懂礼、会照顾人,所以,关景山让二人连同汪乔帮夕颜收拾行李。

“颜颜,你这箱子搁哪儿买的,真漂亮,”

行李箱是牛皮头层硬盖长方形的那种,一玫红一橘黄,颜色鲜艳且外观好看,单看箱子上的古铜色五金搭扣和钉扣就知道这箱子不便宜,上面的两根装饰捆带也是全牛皮的,很是档次,箱子的八个角都用牛皮包过一层的,针脚又密实又扎实,搭配着两个同款又同色的小手提箱,任谁见着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从箱套里取出来时,连汪乔这个惯不喜欢小女儿家花花艳艳的人也不由的赞叹,人这皮箱子做的可真精致。

“不是买的,是订做的,我们江城有一个老皮匠人,几代都是割皮子做皮箱、皮包、皮靴、皮衣的,那个老皮匠人是我爷爷的旧识,手艺极好,这个皮箱子是我十五岁生辰时妈妈找他专门为我订做的,原是打算上大学或出国时用的,”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技术生产的提高,一些老手艺人都慢慢退了下来,老皮匠人被皮具公司取代,中药铺子被中医院取代,老裁缝铺子被服装公司取代,金(银)匠铺子被金店取代,胭脂铺子被化妆品公司取代,机器批量生产的东西有着比手工艺人更低的成本,更新的花样,更适合市场发展的需求量。

或许都是老一辈人传承下来的手艺,夕颜母女更喜欢在老皮匠铺子做皮具,在老裁缝铺子做衣服,在金(银)匠铺子打首饰或买首饰,在老胭脂铺子买胭脂水粉,这是一种情结。

几年前老皮匠的儿子将铺子转让,拿了钱开了一家叫老皮匠人的皮具公司后,老皮匠就鲜少接活了,便是接也只接熟人的活,老皮匠年龄也大了,夕怡瑾想趁着他还能做动的时候给女儿攒些手工艺品,江城的银行保险箱里还存放着两个纯手工做的牛皮首饰盒,里面放着她为夕颜自小准备的嫁妆,不管她以后招女婿上门还是像她一样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夕,这些嫁妆都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了,若是她没傻到将这些贴己儿拿来给她未来夫婿的话。

“专门订做的啊,肯定很贵吧,”汪乔摸着皮箱,手工做的东西,手感就是好。

“不贵,郑爷爷从小看着我长大,只收了成本费,若是你喜欢,下次回江城时,我求着他再做一个,不过时间应该挺长的,”

“没事儿,赶在我上大学前做好就成,”

汪乔不识货,可秦锦华是个识货的,一条整张牛皮上割下来的皮带都要好几百,更何况这是头层整牛皮做成的行礼箱,又见夕颜一脸平和淡笑的摸样,想来也真是不差钱,又听她说要出国,不禁起了好奇心,“怎么,你以后要出国留学?”

“也许吧,如今西医比中医吃香,我虽自小学习中医,却也不能固守陈规,古语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总要知道对手的优缺点在哪,取其长,补我们的短,中医也的确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它疗程长,见效慢,现在不是有许多药品都要中西结合了么?”夕颜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看着他说。

跟人说话,一定要正视别人的眼睛,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说话就是说话,分心做其他事儿,是对别人的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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