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养我一辈子?!(KAO,被包了!)(117)

她也知道,唐小逸那关肯定是不好过,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去那么偏远的山村,而且,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可,知道归知道,猜想归猜想!当面听见他说这番话,心还是很疼----

他明明知道她和童谣的一切,他明明知道她对童谣的感情,为何还要强迫自己做选择?

她从不认为除了自己之外他娶不到老婆,也从不认为他会非她不娶。

她甚至怀疑他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是因为了孩子才娶她的!

爱情,这东西,其实并不那么可靠!

一直以来跟唐小逸,都是在玩,在耍,从未想过会被他爱上,也未曾想过会爱上他,更不曾想过有一天能嫁给他!

都说有钱人家的媳妇不好当,嫁入豪门并不等于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多得是人等着看你下堂。从一个孤儿变身为这么受人瞩目的少奶奶,她还没完全适应!

唐小逸对她越好,她越觉得惶恐!

害怕沉溺其中,有一天他对自己的感情淡了,然后便像扔垃圾一般将自己甩出去!

到时,该如何?由贫入富容易,由富入贫难啊!

恋上唐小逸的宠溺很容易,可戒掉却很难?

她怕,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说白了,就是她的自卑心在作祟!再加上怀孕的女人原本就有些神经敏感,于是就更加患得患失。

“----”看着她落泪的样儿,唐小逸心下一紧。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眼泪!太扯人心弦,让人心疼了----

张嘴,想说点软话,“我要去支教!”泪,不停地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也好,趁婚礼还没举行,还没多少人知道的时候,分了也好----

虽然很疼,剜心窝的疼!

但----还不至于要人命!

唐小逸只觉胸口一窒,钝钝的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你是要取消婚礼,跟我分手,是么?”他望着她,拳头握的更紧,眼圈也更红了。

这就是自己掏心掏肺往死里宠、往天上惯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满心愉悦等着娶回家藏着掖着护着守着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耗尽心思、耍尽手段抢来想要养一辈子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爱上时心疼、不爱时心空、看着胃疼、看不见全身疼的女人----

到了,还是只得她身,不得她心啊----

疼----真疼----撕心裂肺的疼----

痛----真痛----跟榨汁机搅过般----

要怎样,怎样做,她才能真正属于自己?爱上自己!回想过往种种,她似乎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爱上自己,也从没对自己说过那三个字!

看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得到这个结论,他的心煞那间,拔凉拔凉的,然后整个身子也拔凉拔凉的----

还要继续纠缠下去吗?还能继续无赖下去吗?

她说:我要去支教!

她其实是做了选择----

靠在车上,双手下意识地握拳,身子,在隐隐发颤。

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他的身上,还是感觉不到半点温暖!怎么办?要放手吗?真的要放手吗?

“对----分手----孩子我们一人一个,婚礼你也不用取消,反正盼着嫁给你的女人多得是----”咬着唇,抽噎着,说到多得是时,哭得更加凶猛了!

想到有一天,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唤别的女人宝贝时,心嘶啦啦的疼----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扭头,泪奔而去!她月份不大,身子不重,奔跑速度自然慢不了!

唐小逸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心里像五味杂瓶,不是滋味!

追?还是不追?

追,他发现自己身子有些虚,脚也有些软!

不追,又怕她出事!

怎么会这样呢?

唐小逸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怎么就分了呢?早上两人还在一起高高兴兴地讨论婚礼的事呢!而且,还是他亲自送丫头来学校的呢?

接到周周的电话时,他正向谷冬讨要莎莉的电话!

莎莉是国际知名的婚纱设计师,苏浅的婚纱和礼服都是出自她的手下。

事实证明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国际的就是国际的,婚礼当日,娃娃脸的苏浅让在场一大半宾客都为之惊艳了一把,尤其是熟识的朋友,都纷纷咂舌:果然,很神奇!让谷冬虚荣了一天,也醋味了一天。

唐小逸非常明白,他的小老婆属于那种穿着衣服让他血液奔腾,不穿衣服让他鼻血倒流的漂亮女孩!

他其实不想这么作践自己!

可----

人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他不想委屈了他的宝贝!

他不能夸海口地说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却能保证,尽自己所能地让她幸福。

他们的婚礼定在年初八,这是唐老太太根据两人的生辰八字合计的最近的日子!

别看老太太是首长夫人,骨子里其实封建的很!

按他的意思,这个月底就不错!

他的提议,遭到朵儿和老太太一致否决!

这点,他娘和他媳妇倒是意见相同,就是,人生大事,日子很重要。

呆愣了一会,茫然了一会,犹豫了一会,回味了一会----

待他振作起精神,开车追上去后,人早已不知去向,手机无人接听!

后续----亲人

事情弄成这样,朵儿心里也不好过。这事,毋庸质疑是她错在先,唐小逸对她如何,她心里明白的很,人家对她,那是掏心窝子的疼、腻心神地宠,哄着、护着、讨好着----就差当祖宗供着了。

她原是想跟他认个错、服个软,然后再撒个娇----却没想到,火儿一个没撒住,事情就搞成这样了----

这事,她办的确实不够周全,忽略了唐小逸的感受不说,还说那么伤感情的话----

人家生气,发火也是应该的!她也是后悔万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回头认错、道歉、挽回,老实说,她做不到----

女孩嘛----多少都有些小矫情,吵架无论错在谁的身上,都希望求和的是对方,这无关乎谁爱谁的问题,纯属小女人的姿态。

别看她一路闷头的跑,其实一直都有朝身后望----看唐小逸是否追上来。直到,拦下的士,也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于是,哽咽变成小哭,小哭变成大哭,大哭又变成嚎唠大哭,最后赌气地猫进的士,回娘家了----

小夫妻开始了婚前的第一次冷战,朵儿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住回了娘家,每日依旧是班照上,活照干,饭照吃,只是胃口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差,笑容越来越少,周周的定时喂食任务也越来越艰巨。

总裁室里的唐小逸,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守在监视器旁,看着她逐渐消瘦的脸颊,眉头深锁,面色冷峻,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

两人心里每时每秒都记挂着对方,可都是犟脾气,谁都等着对方先低头。

别看唐小逸平日里对朵儿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在这事上,他还就梗着了,说什么也不能妥协,贵州支教,他是万万不能让她去的----不管出于什么原由,他都不能让她去。

老话说得对: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派人拿回她的申请书外,他也在找人压着童谣的出发日期。

而朵朵,一来是拉不下那个脸,二来童谣还没有松口说不去,现在去找唐小逸,也是治标不治本!

于是程俊和王子杯具了,白天累的跟狗不说,晚上还要防着心里不痛快唐小逸拿他们撒火,慕柏的高层人员这段时间也都提心吊胆的过活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拿不到年终奖。

唐小逸素来以优雅着称,即使生气、失恋,也不做那种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蠢事,只是阴着脸找好兄弟们解闷。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不许自个兄弟抱老婆馋他;他现在心情很糟,便不许有人在他面前开怀大笑;他现在没心情玩耍、找乐子,一干哥们便必须陪着他在寂寞中寻求安慰。

水深火热的三天比过往的三年还难熬----

熬过了三天是周末,慕柏的员工们暂时可缓下气,只是苦了程俊、王子一干发小儿,大周末地不能睡懒觉,不能跟老婆甜蜜,陪着这么个黑脸装寂寞、玩深沉----

真要命啊----

一个个抱着方枕哀嚎:朵朵----额想你,额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哎----再这样下去,非得因年早逝不可。

那边,香朵儿正在睡觉,忽听外面大厅争吵声阵阵,好似小姨在跟什么人吵架,她慌忙起身,裹了件棉睡衣,便奔了出来----

客厅里围站着男男女女六七个人,小姨被围在中间,面色很是难堪。

“小妹,咱爹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光叫你一人照顾,我们做兄嫂的实在过意不去!”

“是啊!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咱爹,太累了----所以,我跟大哥、大嫂商量过了,我们轮流照顾咱爹----”

客厅里两个中年妇女,一搭一档地说着和着,两张脸一笑,满满的都是褶子。

边说还边将手里拎的行李朝地上放----香朵儿这才发现,这七个人手中,都拎着或大或小的包----

这是投亲奔友,还是举家迁移?

小姨抬手揉了揉有些犯疼的额头,压着火儿地说,“你们回去吧!爸爸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已经请了护工----他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了----你们在这帮不上忙不说,还耽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