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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一辈子?!(KAO,被包了!)(52)

王子说:“宝哥哥虽然娘了些,但他那句‘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却说的在理。未嫁人的女子还是女孩,有着一颗没被男人和世俗污染的纯善之心,因为懂得少便称之为纯(我认为他想说蠢),嫁作人妇后,在男人的带领下,看多了、听过了、好的坏的,脏的杂的,计较心一有,攀比妒忌肮脏也随之而来,于是明珠也失去光泽了!这可不就是男人的错?选择黛玉,他眼光不错,撇去那羸弱的身子,跟她生活在一起,还有蛮有生活情调的!林妹妹是凄美的,却凄于外而美与内,她是真正的璞玉,需要慢慢发掘点点琢磨,其乐无穷!

这红楼女子就好比香水,各有各的香,各有各得味,臭男人需要香水遮盖身上的臭味,可并非每款香味都适合男人,一款契合又对味儿的香水情人并不好找!”

王子是‘紫岚’的老板,而紫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旗下的很多艺人都是国内一二线的明星,对女人自有他一套的见解,这番话明褒暗讽,其调戏意味颇丰。

揉了揉身边的女子,引得她娇笑连连。

程俊说:“若是我,我会选探春!她有凤姐一样的本能,更有凤姐不具备的学识。所以探春身上的,发散着一种英气,如刀刃新发于硎,灼灼逼人。

探春有杀伐决断之能,性格严整而不可犯,凤姐对她,尚且要规避三分。凤姐为“利”而无情,探春则为“理”而无情,只要占到了“理”,她是百折不回。”

“红楼女子我最不待见妙玉,用四个字总结——自命清高!妙玉的清高,实为矫情。毛病比黛玉还多,却全没有黛玉的坦荡。维持着贵族的作派,其实早已失落了贵族的精神。

她很像《百年孤独》里从小以为自己要当女王菲南达,她的小姑子阿玛兰塔学着她矫揉造作的文法,形容她是“这是那种对自己……都会恶心的女人”。她对那个点犀(qiao)的得意,快赶上菲南达的金便盆了。

今日的妙玉,定是城市小资,只穿某个品牌的高档时装,喝现磨咖啡,吃哈跟达斯雪糕,看《格调》、《挪威的森林》,上网评《花样年华》……矫情地够可以!”严斌向来话不多,句句精简但经典。

听女人谈男人我听多了,可听男人讲女人,却很少!尤其红楼梦中人,他们说的精彩,我听着认真,听到与自己认知相同的论调就点头,不同也无所谓,全当听天桥说书。

一旁的谷冬,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晃着手中装有洋酒的杯子,轻轻说:“现代男性喜欢黛玉是困难的,这是一个对爱情精于计算的年代,黛玉问题特多:体弱多病,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和她在一起,非要有很多的耐心不可。

很多人以为,只有宝玉那样“娘娘腔”的人才会对黛玉陪小心,其实恰恰相反,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懂得欣赏黛玉的性灵之美——她是最纯粹的女人。

薛宝钗是妻子的首选,我的意思是,按择偶的标准来看,她无一不佳——健康丰艳,稳重大方,圆融圆通,带出去一定博得满场彩声。选择宝钗的男人,理性、现实!

黛玉报人以直,凤姐御下以威,宝钗则挟“德”与“术”令人归化。整个大观园无不在其笼络中。她是儒家理念和道家权术的最完美结合,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宝钗的学问文章早就出神入化,真正达到了大道无形大音希声的境界。以前女子在社会上无用武之地,只徒争胜于闺阁,以夺取好丈夫、将来当上“老祖宗”为最高 业绩,今日之宝钗,更会有一番作为。”

说道这,谷冬突然搂住边上有些娃娃脸的丫头,对着她说:“但我喜欢史湘云!有些孩子气,浑金璞玉,灵窍未开。您别看她鹿肉吃得快,喝酒喝得疯——她根本就是拒绝长大,一遇事情,挥拳攘袖直上,像个侠女,其实是缺根筋。”

恩---我同意他的说法,但他少说了一句,这样的女孩子,爱恨都直截了当,所以容易被人笼络,被人利用。我有种感觉,他这长篇大幅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掩饰或变相表白的意味----

果然娃娃脸的丫头在听到缺根筋后,一张俏脸涨的绯红,举着拳头,朝眼镜哥哥吼去,“你才缺根筋,你个腹黑老狐狸,你丫拐我来这,就为了拐弯子骂我----”

谷冬一手钳住她俩细腕,猛地拽进怀里,紧紧抱着,低低笑着,凑近娃娃脸,用鼻尖磨着她的小脸颊,“你就听懂了缺根筋是说你?那怎么没听出我喜欢你?”

“呃----”此话一出,娃娃脸瞬间迷茫,而后双颊布满迷人的酡红。

谷冬唇畔笑意更浓,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粉唇,像个饥渴已久的旅人般贪婪的吸吮,品尝她的甜美,俊美的脸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我倚靠在沙发上看的痴迷,双眸烁烁,啧啧啧---以往都是他们看我和唐小逸搞暧昧、玩亲亲,从当事者变成旁观者,我突然明白,这感觉有点兴味、有点刺激、也有点妒忌和羡慕。

下意识地,我的眼神飘向唐小逸,他整个人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众人,没有评论的打算,不时地跟身边的女子低声谈笑着,一个笑容满面,一个谄媚讨好。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人觉得这张多余,但是我觉得是催化剂!

唐小逸,你大爷的!(下)

看他寻到新的目标,我到有些松气的感觉,此女若真的能让他满意,是否能抵消一些我带给他的怒愤?不能全部消除,总是能减轻一些吧!

“朵儿,看过红楼梦吗?”程俊突然问。

我白了他一眼,“十岁的时候就看过了!”

那年我直接被S中录取,没有升学考试的压力,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在暑假的时候将《红楼梦》过了一遍,精不精不知道,全当解闷呗!

之后,又断断续续地看了四遍!不精,混了个脸熟而已。

“哦!那你说说你心中对梦中人的看法?”

“说得好,有奖励吗?”

从程俊和王子的谈话中,我得知,除了娃娃脸,另外三个皆是从红楼梦选秀中走出来的,虽没有拿到名次,但因为姿色颇美,被王子签约到‘紫岚’名下。

我没有看过红楼梦选秀的栏目,所以也分不清谁是谁的扮演者,但是说句公道话,巨是一水儿的美女,身上那骨子清高自傲、孤芳自赏的气质却一个比一个拿捏的娴熟。

娱乐圈那点事不算秘密,潜规则这种事也不算下作!

可我看不惯她们那看我的眼神。

尤其是唐小逸身边的姑娘,挺水灵挺气质的姑娘,眼眸看向唐小逸时就柔情似水,瞄向我时却轻蔑不屑,眼神里飘着:此等货色,也敢同我等平起平坐。

其他两位,虽不像她这般红果果的□裸,但都是高姿态对爷儿,低目光睨我。

我就一俗人,做不到勿气勿恼勿嗔勿怪,可,气归气,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真是个小钱精!”

我呵呵地笑着,废话!我都快成无业游民了,再不抓点时间赚你们的钱,我喝风呀!

“说吧!”

我高卷起衬衫袖子,色色说这样的我特有文学小青年的气质,咳咳两声,清清嗓子,当真开始卖弄起来,“选择黛玉,说明您重视精神的契合和情感的共鸣,说明您有为爱不断付出的勇气。可----黛玉难找啊,弄不好,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说这话时,我扫了眼唐小逸身边的美人,刚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她是黛玉妹妹的候选人,长的还真美,只是神韵差了很多!

“再来!娶了宝钗,你会很幸福,但亦会感到郁闷。换一种讲法: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跳过史湘云,我着重于王熙凤,“凤姐身上,有着这个没落贵族之家最缺少的生命力,她野心勃勃,勇往直前,攫取一切自己认为应该攫取的东西。她只是倒霉,生逢末世而已,否则,她就是斯嘉丽。只有白瑞德,才敢喜欢斯嘉丽,阿希礼就敬畏于她的生命力而一再逃避,他也不配斯嘉丽,只有具备同样生命力的白瑞德,才是斯嘉丽的对手。

凤姐的悲哀在于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好和贾琏那样恶俗的男人捆在一起;斯嘉丽的悲哀在于她有选择的权利,可她母亲给她的清教徒和淑女教化却总和她的本性相冲突,使她看不清楚自己的选择。

我们责备凤姐和斯嘉丽对金钱的狂热、对人的冷酷无情,但很少看到一个事实,即她们都缺少安全感。贾琏使凤姐没有安全感,战争使斯嘉丽丧失了安全感,那是她们填补内心空虚的一种方法。不要以为是凤姐的胡作非为导致贾府事败,若是没有凤姐,贾府败得更快。

一切创世神话中的女神,都多少有点王熙凤的气质。比如苏美尔神话中的印娜娜。黛玉和熙凤们支撑着精神与物质的两极,黛玉们使这个世界美丽,熙凤们使这个世界进步。”

我欣赏凤姐,但是我不愿做凤姐,那样的女强人太累!

“喜欢探春的人,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若是自度气不足以胜之,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否则,您和她在一起,一定非常辛苦,还落得她丢下一句谢道蕴的话:‘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