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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19)

分开的两片唇,俱是红潋潋、水滟滟的----

叶末迷糊地望着他,“怎么了?”

赵惜文抵着她的眉心,怒斥着,“你个装模做样的小妖精,”捉着她的手附上自己的灼热,咬着她的耳垂,恨得不行低吼着,“小心玩火自焚,”

手在她身上揉着,专门挑她敏感怕痒的地方,“呵呵,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叶末后仰,笑的喘不过起来,这下,觉是彻底的醒了。

赵惜文看着她艳红的小脸,掐着她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等你考完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她唇上又嘴儿了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将她抱起,催促她去洗漱。

浴室里,赵惜文帮她挤好牙膏,趁她刷牙的功夫,帮她兑好了温水,一年四季,叶末的洗脸水都是温的,即使是盛夏,也是不准她用冷水洗脸、擦身的。

洗完脸,刷完牙,又看着她擦了脸霜,帮她梳了梳不算乱短发,这哥哥当的,都成了二十四小时保姆了。

叶末的发型倒是一直都没换过,从小到大都是齐耳的娃娃头,配上她那张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粉的唇,活脱脱一个大芭比娃娃。

两人下楼时,老首长已经坐饭桌前等着了,同他一起的还有他大儿子的孙子叶菡瑞。

叶宅不小,可除了未成家的叶修谨和老大住这之外,其他儿女们都在外头有自己的宅子,离得不远,有的甚至还没出军区大院。

叶菡睿是长子嫡孙,自然是要住在大宅里的。

他跟叶末同岁,按年龄,他的月份比叶末还大上两个月呢?可按辈分说,他该唤叶末一声‘姑姑’,这两姑侄的关系,还真说不上和谐。

原因嘛----很简单。

叶菡睿是长子嫡孙,又是老首长的玄孙,这搁别人家里,那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主,可在叶家,他还真没有那高孙的待遇。

叶柏成属早婚早育一族,生老大时,他才刚满二十岁,叶修然比他大哥足足小了近十岁,下面的弟妹们不必说了,叶修谨甚至比他大侄子还小七八岁。

叶菡睿这个玄孙出生时,他的叔叔、姑姑们都只比他长几岁,玄孙辈中他老大,也是唯一。宠爱自然少不了,称霸叶宅称不上,独享盛宠不为过。

后来,叶末来了,没两月就将老首长的视线吸引过去了,将他独宠的地位霸占了一大半。

再后来,他那美丽不可侵犯的小爷爷竟然把她当宝似的,走哪带哪,要知道,那小爷爷可从来没这么亲厚过他。虽然也抱着他玩,可更像是无聊玩意,但这丫头一来,不仅老太爷宠着她,美爷爷护着他,就连几个小叔叔、小舅舅们都喜欢带他玩----

倒显得他是领养的,爹不疼、妈不爱,而她则是亲生的,爷爷疼,叔叔爱的。

所以,他能给她好脸色看?

小时候,没让少刁难、欺负过她,可----结果不是自己碰软钉子被她欺负了,就是被大人罚写检讨、家法处置。

渐渐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化,水火不相容倒不至于,叶末情薄,主动向她示好的,都难进她的心,更何况这处处看她不顺眼的侄子?再说以她的懒散、得过且过的性子,也做不出水火不相容、针尖对麦芒的事。

一般,她都是无视!

惹急了,她就大哭装委屈,反正有的是人替她抱不平。

时间长了,叶菡睿深沉了、抑郁了、烦闷了,搞不明自己怎么混成这样,亲人不疼,仇人不怨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悲剧了。

见两人手拉手感情深地正从楼下走来,老首长忙吩咐厨娘将温在锅里的早餐端上来。

叶菡睿冲着赵惜文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大舅舅早,”

瞟了一眼他旁边的叶末,精致的面容,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粉色的嫩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

长至脚面的桃粉色长裙搭配无袖T恤,外披白色镂空马甲,粉与白的错落相间,在浪漫柔美中带出一股清雅嬉皮气息,踩着桃粉色皮靴,款款而来。

今个天气不错,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配上她嘴角淡淡的笑容,整个人像踏气而来的仙女,淡然自若,清逸脱俗,不食烟火----

眼睛落在两人十指交缠的手上,神色一窒,只觉胸腔的位置,有个地方,很不舒服。

遂低下头,喝粥。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她娇艳的容颜,和十指相缠的亲密。

长子嫡孙(下)

叶菡睿没跟叶末打招呼,叶末不介意,也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不主动求和,径直越过他,走向叶柏成,“爷爷,早!”走过去,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喷喷的早安吻,很自然地坐到他边上,“你今个没去晨练啊?”

“今个你中考,爷爷哪有心情晨练?”爱怜地摸摸她的短发,老首长眉眼带笑,倍儿宠溺地问,“昨晚睡的好吗?”

“恩,很好,”接过爷爷递过来的小笼包,咬了一口,边点头,边嚼,咽下去,这才说,“我都没做梦,就觉得,眼一闭一睁,就天亮了,”

叶家家规,嘴里不能含着吃食跟别人说话。

“少吃点肉包子,小心呆会胃不舒服,”赵惜文挨着叶末坐了下来,将她面前的肉馅包子全换成三鲜的,见她小嘴嘟起,遂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你的脑子都被猪油蒙的没剩几个孔了,再不吃点清淡的化解化解,你就等着抱窝当鸭蛋吧,”

叶末不说话,低头吃着面前的三鲜蒸包。

“末末,今天考试,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害怕?要不要爷爷陪你去?”老首长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吃饱了,这会正拿着勺子搅动一碗热菜粥,一边搅动一边吹,见叶末只顾吃小笼包,额头上的褶子又深了些,将不烫的粥放到她面前,温柔地说,“慢点吃,来喝点粥。”

“不会,不要,”又一个小笼包下肚后,叶末摇头,放下筷子,接过粥,冲老首长甜甜地笑道,“谢谢爷爷,”

眉眼弯弯,星辰般的眼眸闪着细碎的笑意,柔了老首长的心,软了老首长的肝,只觉得为她做什么都值。

“外公,你多虑了,这丫头皮实的很,你见她啥时候害怕过,紧张过?”赵惜文像拍宠物般揉了揉叶末的脑袋,倾身拿了一个鸡蛋,在桌上敲了两下,一边剥,一边笑,“我这几天都没事,全场跟踪,包接包送,外公你不用担心,”

紧张?害怕?这缺根筋的孩子,会有?

若有,他倒要见识一下喽。

叶柏成听了,也笑了,这倒是!

早些年,国家组织老首长们参加军演,他就带着末末和睿睿去的。那些大炮、飞机、坦克、枪械走她面前过,也没见她露出半点怯意,一双大眼睛,倒是瞧得兴致,骨碌碌的转着,灵气的很----

晚上,部队里专门为老首长和新战士们举行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晚会,上台的演员有部队文工团的,也有外面请来的大牌明星。

他的老战友见她听一首歌,竟听的蹙起了眉头,便打趣她,“丫头,眉头皱着跟你爷爷似地,是不是不好听?”

她倒是挺实诚地点头,说:“没我唱的好听,”

周边的老首长们乐了,便怂恿她上台唱,以为她不敢,不料,她二话没说上了台,从没搞清情况而明显错愕的主持人手中要过话筒,响指一打,“音乐,灯光,起,”

一首打靶归来,唱的稚嫩,却气势十足。

台下,军长、首长、坐一地的士兵,都笑疯了,直夸她人小鬼大,有军人范儿、有首长气势,着实给他长了面子。

那年,她才八岁吧!憨傻憨傻地,却又勇劲十足。

赵惜文将剥好的鸡蛋去了蛋黄,在蛋白里包了些榨菜递给叶末,顺便帮她擦了下嘴角的油渍,“我不愁别的,就怕考试的时候,周公又拉你去聊天,”

哎----

要说以叶末那脑子和赵惜文那教学的水平,她的成绩进不了全校前五,全班前十还是顶有希望的,可这丫头一到下午就犯迷糊,用针扎都扎不清醒。

你说,一共考三天,三个下午三门试卷,这一迷糊犯困,可不就拉下好多分!

“我也不想,可就是眼睛睁不开啊,”叶末喝了一口菜粥,嘟嘴委屈道。

“这好办,呆会我给你准备两根针,咱们也学古人来个悬梁刺股,”赵惜文将蛋黄碾碎,配了些拌菜,放在小碟子中,“搭配菜粥把蛋黄吃下去。”

叶末不爱吃煮鸡蛋----因为没味,可鸡蛋煮着吃确是最有营养,为了让她营养均衡。赵惜文便想法子地让煮鸡蛋变得有味起来。

“哥哥,真的要这么做?”将另外一个包好榨菜的鸡蛋白喂进她嘴里,看见她皱起的眉头,赵惜文故意肃着一张脸,“不然呢?你真想当个抱窝鸡?”

“大舅舅,小姑姑正好跟我一个考场?我可以寻个认识的人看着她点,只要她困觉,就让人把她推醒,或者跟监考老师说声,让他帮忙喊喊,”一直都静静喝粥的叶菡睿,突然说道。

他这一说话,一圈人,除叶末外都惊了----

“小姑姑”这孩子可从来没叫叶末为姑姑,今个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