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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2)

而且他也没打算参军----他自认为自己的个性并不适合军营里严谨的生活----

也许他更适合商场的无烟战场----很适合他游戏人间、洒脱随性的个性。

可这话,还是说早了----

打发日子的玩意?他哪晓得,八年后,就有那么个玩意把他给箍牢了,套紧了,也被折磨的够呛。

其实也不怪他们狂、他们傲,人家境优越不说,还都长着一副勾人眼球的好皮相,是些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男孩,一水儿的好身段,且各有各的范儿,身上贵气骄气都是自娘胎中带出,六个人,各有各得风采,走出去,那是绝对极致的养眼。

严斌清高华贵,沉稳霸道,眸子锐利精悍,生气时像染着几丝冰寒的酷味。

赵惜文五官俊美非凡,眼眸如同井水般幽深淡然,鼻梁挺秀,唇角时常噙着一抹淡笑,却时常达不到眼底,媚极一笑时,好似瞬间绽放的罂粟花----妖艳芳华。

唐小逸清新俊逸,嘴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弧度,让眉宇天生带有的那股子傲气也漂亮起来。

谷冬丰神俊朗,温文儒雅,眼波闪烁时若波光粼粼的湖泊,荡漾着文人般干净、清明的璀璨。

程俊张狂不羁,若放荡公子游戏花丛,若风流才子醉卧美人膝,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

王子若画中仙子,天上嫡仙,美得不似凡尘,盈盈一笑间,那风情更是绝代风华。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生来就不用为吃喝生计犯愁,我们管他们叫高干子弟、富二代----他们是含着宝玉、抱着金钉子、揣着银行卡出生的哥儿、姐儿,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只为享乐而来。

钱,对他们来说,不是不重要,只是没那么重要!他们烦恼的不是如何找钱,而是如何花钱!不是如何赚钱,而是如何将钱花的更有意义。

说白了,钱那东西就是个流通的货币,就是个道具----让他们活的更充实、玩的更滋润、吃的更合心的道具。

很显然他们就是这一类人----他们是皇城八旗子弟里最牛的太子爷,绝对的镶黄旗;

他们是四九最放肆、高傲、浪荡、狂妄、骄傲的八旗子弟;

同时也是最横、最霸道、最高贵也会是最出息的八旗子弟!

更是有能力、有担当、有气度、有智谋的八旗子弟。

生在那样优越的环境,本人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家庭背景放在那,以后的仕途前景,绝对一路绿灯、一片敞亮!别看他们还是现在还是半大的小子,可已经锋芒展露了,不难看出他们隐在骨子里的贵气、大气和福气。

 叶家子孙

被四个儿子、两个女婿围坐在偏厅的沙发上,探讨完国家大事后,叶柏成履行大家长的义务,挨个地询问了一下他们以及他们孩子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情况。

“修然,璇儿什么时候去德国?要去多久?”

叶老爷子在叶家用老话说,那是当家的、掌柜子,用潮话说,那是权威。年过八旬依然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丝毫不见浑浊,精光内敛,透着睿智、霸气和威严。

别看儿辈、孙儿辈们都已成家立业,甚至有些还是一军之长,但对他,都相当的敬畏。

“下个星期走,至于要在那呆多久,还不确定,顺利的话两个月,不顺利的话,也就半年吧!刚打电话说,正在开会,要晚点才能到!让我跟您说一声!”

叶修然,叶家老二,外交部官员,兄弟四个中最不随叶老爷子的人。

许是因为从事文职的关系,较其他几个兄弟来说,更显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叶老摆摆手,“让她忙她的,我这不用她记挂!上班切记不能一心二用!”又说,“她这是第一次跟队外出,不能跟国内比,你回去多告诉她点注意事项,技巧措施,可不能丢了咱们国人的脸!”

“我知道!爸!我会的!”

老爷子抖了抖胡子,接着问:“寄真,惜文,啥时候毕业?”

赵寄真,五十四岁,因为保养得当,再加上一双赵家出品的狭长凤眸,让他看起来也就四十刚出头。他曾经也是京城太爷党里的一个----不过,他是比较有能力,有干劲、有理想的高干子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一部份是靠自己拼劲。

他年轻也是一风靡万千少女的哥儿,要不也不能被小自己八岁的叶宜兰一眼相中。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吧!

即便现在也是非常的有魅力,到底是在军营里练大的,比起才二十岁的赵惜儿,他更显帅气、英气、大气。

“今年已经毕业了,硕士连读!”对于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他还是非常骄傲的。

 

眉眼弯着,满满的都是赞许和自豪。

“那之后,你打算让他从政还是参军,或者编排在你的部下?”对于这个大外孙,老爷子也是非常喜欢的。

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外孙,还因为他的小末儿也最粘这个哥哥。

他们感情也最好,他是真心地疼着、宠着、护着丫头,以后丫头多半还是靠他这个大表哥,所以孙儿一辈子中,他对这个外孙也最为关注和重视。

“我想让他去国防大学呆一段时间,然后到基层磨炼个几年再说----看他自己的意愿!”

赵寄真是凭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所以他知道基层磨炼的重要性。

就像画画,要想画出一副成功的作品,基本功要扎实。

就像盖楼,要想盖出一座质量过关的楼,地基要打稳。

叶柏成问了一圈后,面上露出满意的淡笑。

孩子们都很优秀,不仅工作完成的出色,生活上也都挺美满的。

他很高兴----作为一个家长,他为自己的孩子们感到骄傲。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古董老钟,问挨着自己坐的大儿子,“老大啊----小七是说今天回来吧!”

“是的,爸----一点半到机场,我已经跟宁宁说了,他去接!”叶修诚端坐着,双膝并拢,腰杆挺直,声音洪亮,很显军人气质。

在孩子们面前,他是个严厉的长辈;在外人面前,他是受人尊敬的首长;在自己老爹面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一点半到----”怔了下,目光下意识地朝大门外望去,神色动容,有点感伤,有点激动,还有点坐立难安,“那中午饭推迟会,等他回来一起吃----跟宾客们说一声,点心茶水的备足些,别怠慢了客人----”收回目光,又吩咐前来帮他倒水的老管家说,“老杨啊----小七爱吃的酱肘子、天荡薇菜鱼丝、百合鸡丝、肠旺面----”

此刻的他不再是让人畏惧的首长、父亲和爷爷----

而是一个翘首盼望归家儿子的老父亲,炯炯有神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

“首长,已经吩咐厨房做了!”老扬早年被老爷子点做自己的勤务兵,后来老爷子退休,他干脆留在叶家当起了管家,四十年的相伴早已将叶柏成的品性、习惯、爱好、心思----摸个透彻。

老爷子儿孙众多,可他最宠爱的还是这个小儿子叶修谨。

叶修谨的妈,萧晨----是叶柏成老战友萧凉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萧凉跟叶柏成那是生死之交的兄弟,长征两万五千里时,一起扒过一颗树皮、啃过一条皮带、踏残一片草地、吃掉一角雪山----抗战时期,萧凉更是救过叶柏成的命,两兄弟的感情可是比亲兄弟还要磁还要铁。

后来叶柏成来京任职,萧凉则去了成都军区。

一九六六年,一场长达十年、给党和人民造成严重灾难的“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党的各级领导干部普遍受到批判,萧凉和叶柏成也没幸免于难。

萧凉在批斗中旧伤复发,死在批斗现场,她的妻子因悲伤过度,也随之殉情。

文化大革命后,叶柏成找到萧晨,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当亲生女儿养。

可萧晨却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对他说:叶柏成,我爱你。

萧晨比他小了近三十岁,他自然没将丫头的话当真,只当是小女孩一时的崇拜感作祟。

后来----好男怕缠女!他们终究还是破了那道防线。

萧晨跟叶柏成时,正值他事业的高峰期,虽说叶柏成的原配那时候早已过世,但叶柏成还是不能将她扶正。

由女儿变成女人,这在普通家庭都不能容忍、遭人唾骂的事,更何况是那样的家庭?

所以----萧晨注定只能做叶柏成的地下女人。

好在,萧晨对名誉并不看重,而叶柏成对她也是真的好。

萧晨生叶修谨时,叶柏成正在部队里参加实战演习,等他回来时,萧晨已经被火化。

死因——难产!

叶柏成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中两天两夜,怀里抱着她的骨灰,手里捏着老战友萧凉的照片,恸哭许久。

“好!别忘了吩咐厨房多做些,这些菜也是小末爱吃的!还有肉骨头,也做些,小末爱啃!”叶柏成点点头,神情愉悦,捋了捋唇下的胡子。

这时赵惜文正好进来找他爸有点事,老爷子招手换他过去,问,“惜文啊----小末快放学了吧!”

问除了叶修谨外,老爷子最疼谁?

熟知他的都知道,叶末----叶修谨二十四岁时收养的女儿,也是叶柏成最小的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