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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23)

他漂亮的眼眸盛满痴迷,漂亮的唇形则溢着惆怅。

叶菡睿是个漂亮的孩子,同时也是个别扭的孩子,他不待见叶末,这在叶家不是秘密,甚至,有种既生末,何生睿的感慨。

他妒忌叶末,妒忌叶家长辈对她的宠爱,夺走了他在叶家的宠爱不说,还对他那般的冷淡和漠视,真真伤了他幼小的心灵。

他是个高傲的孩子,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夺了自己的光芒,所以,他喜欢百般刁难、万般找茬地欺凌她,期许着将她踩在脚底,等着她对自己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模样。

可,十年过去了,他没等到她向自己屈服,却发现自己爱上这个让他羡慕嫉妒恨长达十年的小姑姑。

这叫什么来着?造化弄人。

叶末低头看了两页,便看不下去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路痴,大路痴,一个连简单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北京、南京都搞不明白地理位置的大路痴,你指望她能识别出大西洋、南北洋的位置?

而且,她一看地理书,就头疼,犯困,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记住了。况且,死记硬背也是行不通的。所以,她的地理,从来都没及格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主课平均分在一百三十分以上的基础上,名次却只在中游的缘故。

“哥哥,我的地理怎么办?”扭着脖子,苦哈哈地望着赵惜文,一副小媳妇般的委屈样儿。

本来她也想像往常一样放弃地理,做做选择题、对错题,得个卷面分。可今个,不是中考么?

“凉拌,”赵惜文一边开车,一边不爽地哼哼,想到叶菡睿睿方才望着她时那迷恋的眼神,心里更是恼的很,“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还为刚才的事搓火呢?两人纠纠缠缠也三年了吧,他明里、暗里地不知多少次跟她说:末末,我稀罕你,想让你给我当媳妇儿!

就差拿着戒指跪在地上跟她求婚了,但她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味地跟自己兜圈子,不回应、不表态、不挑明。

你要说,她不乐意吧!可,她愿意把身子都给他,两人亲密的,就差一张膜、一纸婚书了。

你要说,她乐意吧!可,她就是不接他的话茬,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真真是挠心挠肺,憋屈的难受,倒不是想逼她,只是眼见着孩子越大,诱惑力越强,没有名分箍着,他还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尤其,这一个个的竞争对手,还都不弱,他可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高尚品质。

“哥哥,我的棒棒糖没了,我想买点,”车子行过一个便利店,叶末突然叫道,“我还要吃烤肠,”

叶菡睿知道,叶末有个坏习惯,考试的时候,嘴里喜欢含着棒棒糖。

这个习惯,他老早就知道了。

只是今天,他又从她吮吸棒棒糖的动作中,观察到了她细微的情绪。

比如,她像叼烟一样含着棒棒糖时,证明她思绪畅通,书写流畅;她捏着棒棒,转来转去时,证明她对答案拿捏不准了,正在思考选哪个;棒棒糖在她嘴中出出进进,发出啾啾的声音时,证明她非常纠结。(不过,基本上,这频率出现的次数不多,时间也很短,一来,语文确实是她的强项;二来,她不喜欢为某件事某道题太费神,如果太纠结的话,她会自动跳过,)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捏着糖棒,吮吸、□时,证明她答卷完毕,她很无聊。

这个时候的样子,最为性感、迷人。

迷离的眼,粉嫩的颊,红滟滟的唇,甜腻的呼吸----纯到极致,却又魅到极致。

虽说他才十六岁,可,也曾偷偷地私下看过‘教育片’,倒不是他□,只是棒棒糖那玩意,太引人遐想了,再加上她吮吸的动作,也着实太过香艳,吮吸也就罢了,她还用舌头去舔,贝齿去咬,真真一个活色生香、瑰姿艳逸、娇艳欲滴----

还有那烤肠,还有比它更象形的么?双重诱惑,绝对是双重诱惑,想想,若那棒棒糖不是棒棒糖,烤肠不是烤肠,而是男人的、男人的----

该是怎样的,怎样的销魂、酣畅----

恩,有的时候太在意、迷恋一个人,就会无限夸张地去幻想。

赵惜文是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事实上,这个习惯还是被他生生教出来的,叶菡睿尚存在幻想状态,而他早已落实到了行动。

确实很棒,千般婀娜,万般旖旎,藏艳含媚,不尽娇娆,不过,他怜惜她,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自己的**纾解在她手中。

一双保养极佳的手,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对男人来说,更重要。

叶末除了长着一张漂亮惹人疼的脸外,还有一双让男人□的手,细腻、白净、纤柔,‘腕白肤红玉笋芽’,‘纤纤软玉削春葱’,柔若无骨,软若嫩肉。使男人只想用手去把握,用眼睛去拥抱,用嘴去亲吻,永远不厌倦于去把握她,永远不厌倦被她把握,将传宗接代的物件交托在她手中。

赵惜文只觉被这双手包裹,比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还让他舒服、喟叹。

他倒是想给她去买来着,可透过反光镜,看到叶菡睿红艳的脸,闪烁的眼,脸更黑了,心情更坏了,车子不但没停,反而踩着油门,开的飞快。

叶末望着他有些冷峻的面容,蠕蠕唇,头撇过窗外,不说话。

车里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赵惜文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坐在那儿,身子放松,蜷缩在座位上,眼睛半眯,慵懒地如同午后的波斯猫,长长的睫毛扑扇着。

透过她精致的侧面,赵惜文感觉出了一种叫落寞的味道。

心,突地一疼,“怎么不说话,”看着她这样,他又不忍心了。

怎么说来着,两人之间,爱的深、心肠软的那个,总是要落于下方的。

“你不想跟我说话,”叶末咬着下唇,黑珍珠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语气柔中带伤,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可怜,“我不舒服,”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说。

赵惜文的心又是一紧,‘吱嘎’一声,停下车,手轻抚她的细腻,阴沉的脸瞬间放柔,“我没不想跟你说话,我只是在想事情,”拍拍她的脸颊,柔声细语地劝道,“乖乖,不气了,好不好,”

“你不给我买棒棒糖,”嘟着唇,怨怼道。

“回来再买好不好,你看,小哥都打电话来催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王子的电话,摁下通话键,说,“快到了,你先点餐,别忘了跟服务员说,少油、少盐、少辣,葱姜大蒜,切大块,放锅里炒,还有,记着告诉厨房,食材要新鲜,恩,另外,再定间套房----”伸手,揉了揉她齐耳的短发,“她不是下午爱犯困嘛,中午睡个饱觉,下午考试精神点,”

说话的功夫,就看见叶末倾身从仪表台上拿过她的食品带,“不准吃,”挂了电话,一把夺过,扔回专门为她安装的保鲜柜中,掐了下她肉呼呼地小脸,说,“吃这东西,呆会还吃饭不?”

“张奶奶卤的猪蹄真的很好吃,”巴巴地望着他,蒲扇般的长睫毛,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包着祈求,“就吃一块,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冷冷答道,赵惜文扭头不看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娇娃娃(下)

叶末好吃,但胃浅,吃多了零食,正餐就吃不了多少。尤其她吃不得油腥重的食物,容易反胃、呕吐、恶心,且犯一次几天都缓不过神来。

刚来叶家时,叶柏成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见她爱啃肉骨头,就让厨房煮了一锅的肉骨头给她解馋,结果,晚上,就发现她上吐下泻地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跟小鬼似的。

一家人吓坏了,忙张罗着上医院,一来她是叶修谨带来的,二来,那副小模样也确实可人疼。住了小一个礼拜的院,才痊愈。

医生说:她是早产儿,本身就体弱,又在孤儿院那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能活着,算她命大,不过,胃伤了。

医生还说:她这小命,若不好生仔细地调理,也----

也什么?医生没说,只是肃着脸,摇头。

虽然他没明说,但叶家人却是知道的,看着她患病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俱是心疼的紧。

为了帮她调养好身子,叶柏成、叶修谨包括赵惜文,对她的饮食、生活都照顾的十分精细。

所以,叶末不算娇生但绝对是惯养,她的身子和性子都娇气的很,天冷时,她手脚冰冷,非的被人抱着睡才能暖热被窝;天热时,她就胸闷头晕,爱发小脾气,你不能惹着她,否则小一个礼拜不搭理你。

性子肉难捉摸不说,饮食也挑剔的很。

葱姜大蒜,不吃,这个不吃,不是指不放,而是该放的,不能拉,但不能吃进她嘴里。

至于油、盐、辣啥的,则是赵惜文的规定。

哎,能养成今个这般粉嫩嫩、肉呼呼的小模样,也亏得她命好,被叶家收养,不然,还指不定啥下场呢?兴许,早已化作一缕孤魂也说不定。

妖精修真,都要历劫,天雷阵阵,过不去,你就神形俱灭,过去了,就得道成仙。

很显然,叶末过了那槛,于是,她的命理改了的同时,连带着一干人等的命理也跟着改了。

“张□先祖曾给慈禧老佛爷做过大厨,老佛爷最爱啃她先祖卤的猪蹄了,”侧身望着赵惜文,叶末盈盈如水的眼眸,晶晶亮地闪着,细致清丽的脸庞,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