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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43)

末末,要什么时候你才能将心完完全全地交托在我手中。

末末,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觉得不孤单。

是的,他的无情伤害了你,可你的无情也在伤害着我。

叶末的脸红润润的,身子软软地依附在他身上,轻轻地啜着气。

“老天,谁告诉我这是幻觉?”王子哀嚎,他可爱、清纯、漂亮的小宝贝,何时变得这般妖孽了?

“二哥,我不行了,你赶紧把这磨人的玩意拖走吧,这还是我认识的小末儿吗?”程俊尖叫,“整个一千年妖精啊,额的神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要回月球,”

“老子明天就买飞机票去山西,都说那儿地杰人灵,我先前不信,现在,信了,”谷冬砸吧着嘴儿,遐想着。

唐小逸抱着靠枕,满脸绯红,说了三个字,“我硬了,”

然后,收到赵惜文传说中的‘杀人眼”。

王子傻眼:三哥,你完了!

程俊叹惜:三儿,你自求多福吧!

谷冬同情:放心,我们会记得去医院看你的!

唐小逸欲哭无泪!

“宝宝,  这些天一个人睡,有没有想我?”低头,含着她的耳尖尖,赵惜文小声问。

叶末不语,只是更紧地依偎着他。

“我好想你,”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叶末莹润的脸颊,轻轻在她耳边低喃:“想亲你,抱你,爱你,一刻都不想放手,”

说着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对着叶末惊愕微张的双唇就覆了上去,热切的仿佛将她吞噬一般,翻咬搅动极尽缠绵。

许久两人放开,“想,”叶末倚在他的肩上,小声地说,“被窝太凉,今晚你给我暖,”

呼吸混乱,赵惜文鼻息粗重的将她拥在怀中,“乐意效劳,”低低的笑着很是欢愉。

“不过,我现在得回去,”叶末直起身来,食指勾画着他的唇,微笑着说,“他们还在等我呢?”

眸光倏然一暗,猝然搂紧她的腰,“还没玩够?”魅惑的在她耳边笑着,赵惜文的声音慵懒而亲昵。

“我得让她亲口给我说,很好,你成 功了!”像个孩子似的,咧嘴一笑。

赵惜文眸子里闪过笑意,抚着她的发丝轻声说,“去吧,但记住,满场的人,除了我外,谁都不许亲,知道吗?”

“恩?”叶末笑眯眯地点头,“下次玩,我输了,还亲你。”

“好,我等着你,”蓦然一笑,如千朵万朵桃花簌簌飞落,摩挲着她的脸颊,赵惜文半阖着眼喟叹着。

“末末,你越玩儿越回去了,跟一帮小朋友玩这幼稚的游戏,有意思么?”王子一听她要走,坐起身来,蹙着眉头问。

叶末点着下巴,想了想,“还蛮有意思的,”

“让她去,紧她耍,”赵惜文轻轻抱住她,魅惑的蹭着她白皙的颈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看上去很是疲惫,贪婪的在她颈项深吸了一口气,凤眸半眯。

“二哥,你就惯着她吧!”指着叶菡睿那边,王子叫嚷着,“你看看,看看那帮孩子,哪个是省油的灯,早晚得出事!”

“我家妖精的品味高着呢?那帮小鬼头也只有看的份,”从喉咙深处溢出低沉的笑声,仿佛很愉悦的样子。

“去吧,玩会过来,别太过火,怎么说他们也是睿睿的同学!”漂亮的桃花眼内聚集了笑意。

“我晓得,”叶末点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下,这才起身离开。

“二哥,”王子叫。

“你以为我想这样?她心里不痛快,不发泄出来,会憋坏的,”赵惜文给自己点了颗烟,垂下眼,苦笑着说。

不舍得 ...

曼珠沙华开成海

荒草丛生此岸在

止步 回首 你将带我去何处

彼岸花 艳红 三途河

那真的触不到吗

妖艳之红祭我殇

匆匆 轮回 花叶是永不相见

彼岸花 惨白 罗门宴

前生的 离来世之冥河岸 抹去 旦旦信誓

青衣纱 三生石上之名谁在彼岸

纯白纪 默守千年泪

这是米芾日记最后一页上的词,搭配词的还有两只干花——曼珠沙华,掩埋在红色的干土中,旁注: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落款日期为1990年8月13日。

从潦草的字迹,词的字里行间中,可以感受到笔记主人的心情,眷恋、无助、悲戚,还有心痛的绝望,迷离而妖绕着,残酷但美丽着。

合上笔记,叶末闭眼轻喃:“再漂亮的花最终也只是开在彼岸,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葬在这土砾中。”

脑中,盘旋着两周前那一晚的景象。

月光流泻进来,像上等的淡白色丝绸扑洒在青色的石砖上,带着细滑的凉意充斥着这个冰冷的监守室,就着朦胧的月光、灰暗的灯光,叶末清楚的看到裴扬的面容。

他端坐在木凳上,简洁普通的便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的干净利落。

他的相貌不算上品,五官没有惊艳之处,但组合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耐看,比不上叶修谨的盛颜仙姿,也比不过米芾的颜如渥丹,不过他的优不在貌上,而在度上!

气质若竹,温润如玉,若一潭湖泊中的皎皎弯月,漾着非笔墨能形容的致雅风姿,这种气质叶末并不陌生。纤长浓密的睫毛掀起,一双黑亮氤氲的眸子投向将她框在怀中的叶修谨,眸中的心疼,不加掩饰。

再看裴扬抱着檀木盒子那绝望涣散的模样,她终于开始理解夏雨荷的痴情了!

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仍然感谢上苍,让她碰到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盼的人!

欲功其身,先功其心。

叶修谨终于占了一回上风。

米芾的日志,米芾的遗物,米芾的宝贝,让裴扬坚守十年的信念瞬间瓦解。

他笑,笑米芾的狠心,笑自己的愚蠢。

他哭,哭米芾的痴情,哭自己的愚笨。

耳边回旋的是裴扬低声下气的祈求:“末末,原谅你爸爸,原谅他好吗?让我带着你的宽恕,下去见他,让他安息、永生,让我们在下面相聚、相守!”

叶末冷冷地看着他,粉唇轻启:“不!”

永远也不!

裴扬说:你就是个潘多拉!跟你父亲一样,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潘多拉!

传说中的潘多拉是宙斯用来惩罚普罗米修思的另一绝招,宙斯要赫费司图制造一个“脸孔像那些永远年轻的女神一样美丽,能够激发人们欲望的处女。”而众女神也纷纷给予潘多拉“礼物”,特别是爱与美的女神阿芙罗狄忒奉送的“爱恋”的迷雾,使得潘多拉从诞生时便被种下那最最折磨人的性欲,以便消磨男人的意识和体力。

启示之神则给予了她一个背信弃义的本性,在她的胸中并没有安放人心,而是谎言、谄媚和骗术。她之所以叫“潘多拉”,意思是“很多的礼物”,一方面是众神给予她的“礼物”,另一方面也因为她是众神送给世上男人们的“礼物”。

“潘多拉”在神话中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她打开了“匣子”,释放了饥荒、疾病、贪婪等人类的灾难,她甚至是人类的祸水,尤其是男人的克星。

事实证明,裴扬的眼光真的很犀利、很独到!

“念叨什么呢?”赵惜文将手中的木盆放在离叶末腿边二十公分的位置,倒了半壶热水进去,将鞋拖里她的脚拿起摁到木盆中。

盆中漂浮着一些中草药片,散发着浓郁中药味,水的热度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哥哥,我洗过澡的。”

“睡前泡半个小时的脚有助于睡眠,”蹲□子,赵惜文抓着她白嫩的脚丫子放进氤氲的中药汤中,“这是安神养眠的中药,我让李伯专门开的,严妈熬了三个小时,不准拒绝,”掐了下叶末柔嫩的脸颊,看见她哭丧的小脸,不满地皱着,愉悦地笑了,“我还专门学了脚底按摩技艺,试试?”上挑的音节,带着恶作剧的趣味,修长的手沉入木盆中寻着她细滑如丝缎的脚心轻轻按压。

“哥哥,疼,呵呵,痒,”叶末身子扭动着,脚丫子也挣扎着想要挣脱赵惜文的手掌。

“末末,忍忍好吗?”一只手扣住粉嫩柔软的双脚,赵惜文抬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叶末的脸颊,眼中漾着潋滟的光芒,温柔的像山涧里的清泉,漂亮的凤眸,划过几许藏不住的哀伤和心疼。

叶末一愣,嫌恶地用一旁的枕巾擦拭着

面颊,嘟嘴抱怨道,“你不准用洗脚的手碰我的脸,”

“小没良心的东西,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嫌弃我了?”暴呵一声,赵惜文狠狠地用指节顶着叶末的脚心,疼的她小脸皱作一团,呲牙裂嘴地叫道,“疼,哥哥,”

“忍着,”凶巴巴地吼了一声,赵惜文吓唬她道:“不然,比这还疼的手法,我也会,”

审时度势之下,叶末选择委曲求全,小猫般,轻轻地‘恩’了声,身子放松,倚靠在沙发上,任他按摩,再疼、再痒,也没再喊过一声,闭上眼,静静的像个乖巧顺从的小媳妇。

赵惜文满意地一笑,低着头,继续他的按摩工作。

垂下的眼眸,眼框热热的是他的泪,纤细修长保养的像钢琴家的双手,指腹和着适中的力道按压她足上的穴道,带来一串难耐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