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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114)

银钩抚摸着猫儿的背脊,用指端爱抚着猫儿的细腻,唇角都要咧到耳朵后边了,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说说,怎么跑来强要了人家?”

猫儿脸上一红,抬起头,眼睛不知道要放哪里才好,左左右右地看着,含糊道:“喝……喝多了。”

银钩不肯轻易饶人,一手钳住猫儿的下颌,将那红润的小脸转向自己,眼神凌厉,步步紧逼道:“这个回答我可不满意。”

猫儿支支吾吾地,终是被银钩渐冷的眼光逼得无路可退。她决计受不了银钩再不理自己,当即攥紧拳头,猛地大喊道:“我喜欢你!”

银钩的耳朵被猫儿震得一阵轰鸣,在回音萦绕中,用修长的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心口,认真地道:“这话传到我心里了。你知道不忠的人,是要被下油锅的。”

猫儿点头,样子格外认真:“那你不许娶玥姬,我看见她就想捶她!”

银钩一愣,悄然笑弯了眼角,伸手将猫儿抱入怀里,满足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朴实气息,哑声道:“不娶,我只娶你一个。为你险些折腾掉一条命,若我敢再娶,可能就得先为自己准备好棺材才行。”心里却想,若知道玥姬能将猫儿逼回来,他就应该早点儿用八抬大轿将玥姬请来。

猫儿咯咯笑着,欢实起来,嗓子哑得厉害,身子更如同变形车轮般吱嘎作响。她难受地咽了咽口水,晃了晃酸楚的小腰。

银钩一把抱住摇晃着小蛮腰的猫儿,哑声道:“别动,还嫌腰不够酸是不是?”

猫儿不动了,满眼崇拜地望着银钩:“银钩好厉害,学医了?怎晓得我腰酸?”

银钩抽搐着嘴角,哄骗道:“知你莫若我,你我夫妻,自然连心。以后你要改口叫我夫君,可懂得?”随即眼睛一眯,阴森森地说,“那个叫什么郎的让他滚远点,休让我听见他叫你娘子,否则割了他的舌头!”

猫儿纠正:“他叫岚琅。”拾起银钩的手,将那两个字写下,“喏,是这两个字。”

银钩惊喜地问道:“猫娃,识字了?”

猫儿点头,挺了挺妖娆绽放的胸部,得意扬扬地道:“那是,我现在认的字可多了,都会写银钩两个字了呢。”

银钩困难地转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猫儿的骄傲之处,怕猫儿初尝雨露的身体吃不消。他生硬地伸出手,沙哑道:“来,写写,我看看。”

猫儿乖巧地趴过来,用手指一笔一画地认真写着。

银钩捏了捏猫儿的脸蛋,夸奖道:“真厉害。”

猫儿完全不客气地接受赞美:“我也这么觉得呢。”

银钩胸腔震动,开怀大笑。

猫儿见银钩笑自己,伸手就去捶!

银钩虽没有躲闪,猫儿却是捶得手上一痛。她闷哼一声,疑惑道:“怎么这么疼呢?”

看过猫儿以为自己是铁拳无敌一通乱捶的样子,银钩笑得险些背过气去。

猫儿被银钩笑恼了,又是一拳头捶去,大喝:“银钩!”

银钩面色一白,猛地咳嗽上了。他将头隐入浴池,搅动水波,将唇边那抹残红冲净,这才蹿出水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猫儿媚笑。

看见银钩那苍白面孔时,猫儿便吓得慌乱了手脚,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去抢‘因果’,是因为受了内伤吧?”

银钩抬手抚上猫儿担忧的小脸,摇头笑笑,继续玩命地哄骗道:“怎么会?是猫娃的拳头太厉害了,果真天下无敌,铁拳第一。”

猫儿立刻纠正:“不对,是铁拳无敌,天下第一!”

银钩配合地做出星星眼,崇拜道:“对,是铁拳无敌,天下第一!娘子可要保护好相公,别让他人欺负了去。”

猫儿慎重点头:“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揍成肉馅!”

银钩勾起唇角,抱紧猫儿,虽说这个小东西总能将自己气得半死,但若真有事情,也还是她站到自己面前。那日与太子在酒楼相聚,见她将岚琅扯到身后护着,他怎么就那么想活剐了岚琅呢?那小子竟一口一声地唤着娘子,明显冲自己叫嚣。只有这小东西不知人心险恶,还拿那岚琅当朋友相处。不过,既然那小子想和自己玩,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斤两!

猫儿回抱着银钩,将头窝在他颈窝处,心疼着。她知道他一定是受了内伤,却故意隐瞒自己。猫儿突然后悔了,要是跟娘娘学些医石药理该多好,为什么技能这种东西都是到用时才嫌不够呢?

猫儿感叹,眼睛落在银钩颈项间的红色草莓上,脸一红,心跳加快,喃喃地问:“银钩,你说的‘若是擦肩,只当不识’,我一想起,心口就痛。”

银钩的手指留恋着猫儿的细腻,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却是扼腕似的自嘲道:“我说过的狠话,发过的毒誓,在你身上哪样见了效?猫娃一宽衣解带,我就没了骨气。只是再也不要如此气我,男人若真伤透了心,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地绝情。”

猫儿举起拳头:“十头牛再加上我,一定能拉得回!我可是……”

银钩宠溺地捏住猫儿的鼻子,接着猫儿的话说道:“铁拳无敌,天下第一!”

猫儿憋红了脸,点头咧嘴笑了,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银钩松了手,在那红唇上轻啄一口,复又将猫儿抱入怀里,用生命感受着那份柔软。

猫儿回抱着银钩,幸福得眼都眯了起来,若偷酒的醉猫般憨态尽显,惹人怜爱。猫儿想起银钩曾经说过的话,疑惑地问:“对了,银钩,你怎么说我对你有救护之恩?”

银钩在猫儿臀部一拍,划起水波阵阵,挑眉道:“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了。”

猫儿疑惑,使劲地盯着银钩看,也没看出个门道。

银钩装作叹息,提示道:“花蒲村。”

猫儿眼睛睁大一分。

银钩接着道:“两只鸟儿。”

猫儿眼睛又睁大一分。

银钩单手抚额:“怎么这么笨呢?”

猫儿瞪:“银钩,你找打!”

银钩讨好地一笑,非常不情愿地继续提醒道:“还记得你曾为一个小男孩用草药医治腿伤吗?你还抢了别人的花环给小男孩带上,只说他是你的新娘。”

猫儿陷入疑云,就在银钩眼巴巴的等待中,猛然一拍浴水,大喝道:“你就是与我家大狗抢狗食的狗儿!”

银钩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瓦解,抽搐着嘴角道:“能不能不提和狗抢食那件事儿?”

猫儿却激动地抱住银钩,欢实地叫嚷道:“狗儿,狗儿,真是你!”

银钩在窒息中努力吸气道:“当初抢了狗食,却差点儿被你打死。”

猫儿无辜地松了手:“那时你还不是我小弟,我当然不能照顾你。”随即疑惑道,“不对啊,我记得你那时候也不是很高啊,感觉上好小。”

银钩亲昵地用唇蹭了蹭猫儿的小嘴,沙哑道:“我那时候还没发育好,你看,这身高都是后两年蹿起来的。而且,你那时救的不仅是我的腿伤,还有我生存下去的信念。”

猫儿不好意思了,躲闪起来。

银钩喃喃诱惑道:“别动,让我亲亲。”

猫儿在银钩的亲昵中红了脸,心跳越跳越快,忙躲开,喘息道:“不行,这么亲下去,我的心要跳出喉咙了。”

银钩眯眼笑了,爱怜地抱住猫儿,摩擦她的背脊,犹如安抚小动物般温情。

猫儿呼吸顺畅了,才道:“银钩,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多大呢。”

银钩亲昵地说道:“我长娘子四岁,即将二十。”

猫儿又问:“那你为什么去了花蒲村?后来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银钩反问:“把你的终身托付给一个不清楚过去与未来的人,感觉惶恐吗?”

猫儿眨眼:“你是银钩啊,马上二十岁了,怎么说不清楚呢?”

银钩璀璨一笑:“甚好。”

猫儿被绕迷糊了,却没忘自己的问题:“你还没说为什么去了花蒲村?后来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银钩亲昵地靠近猫儿,眼含风情,唇微张地诱惑道:“如此美色当前,你还想问吗?”

猫儿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说拉倒。”

银钩环住猫儿,用鼻尖亲触着猫儿的鼻尖:“去花蒲村是因为被人追去,离开亦是因有人追来。

“我后来才知道花蒲村闹霍乱,也去花蒲村寻过你,却见村子因山体滑坡被封了。那时也曾以为你已去了,但原本牵连并不多,只是在伤心中有些惋惜而已。

“可我又觉得你不会轻易死去,便在酒泉镇打听一番,晓得一个眼睛圆圆的小泥娃娃曾拳打众小孩,恶霸得很。我猜想,那人便是你,不会错。虽不知你去了哪里,但没死就好。

“后来,你来了皇城,让‘肥臀’在我店里撒欢尿尿,我便在心里暗道,如此有趣的娃娃,怎么可以轻易放过?既然你来到我身边,就断没有让你离开的道理。瞧,猫娃现在不是在我怀里吗?”

在银钩的款款呢语中,猫儿仿佛受到了蛊惑般向银钩贴去。银钩难得好心地提醒道:“会腰痛的哦。”

猫儿大义凛然:“我不怕痛!”

银钩笑成了狐狸样,既然猫娃不怕痛,他又何必做君子呢?昨晚是酒醉猫儿,今日是生龙活虎的大虫,他的娇妻,还真是憨态可爱,靡丽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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