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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78)

银钩眸子一弯,将那锋利隐下,呵呵一笑,口含毒蛇地调侃道:“难道你就受得起?”

花锄头被银钩气得举拳袭来。

猫儿适时地抬起头,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两人泄气,想看两厌地转头吃饭。

在众人的诡异中,猫儿突然转头问道l:银钩,她为什么叫你钩郎?”

银钩一口饭含到口中,有些模糊地寻思着比较不容易引起猫儿反感的解释,含糊道:“这个。。。。。。。(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钩郎,快来嘛~~~~~~哈哈哈)

银钩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下不去,出不来。

只听猫儿接着分析道;“若叫钩狼,就某不如叫狼狗,还凶猛点。”

银钩一口饭喷出咳嗽得脸面通红。

曲陌笑着附和道:“猫儿所讲有理、”

猫儿见银钩如此狼狈,猫眼里染上笑意,心情也豁然间好了起来。

玥姬上前一步,亲拍银钩后背,当真关切非常。

银钩抬手阻下玥姬亲昵,生怕猫儿反感。

玥姬将一切看在眼中,眼含伤痛地退到一边,继续守在银钩身后,她虽讲自己舌头咬伤,但像她如此爱惜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吓死口去咬?只不过为了留下,而啃坏了一边而已。虽然耽误不了说话,但他却宁愿不说,就这么卑微地跟在银钩身边,先观察一番再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玥姬对银钩是有情的,自从他见到银钩第一面开始,这颗心就随之倾斜而去。只是,正如她所说,她怎敢把心托付给浪荡不羁的寻欢客?如今,她不但得了这个赎身的机会。还受到指点来此地等候银钩,她就定然不会再放手!只不过,银钩如此待自己,这就是否还要帮助与他?

玥姬悄悄地打量猫儿,晓得那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又见银钩竟然如此宠溺,心中滋味自然可想而知。天知道她将自己置于何种境地,前不得,退不了,若非孤注一掷,怕是要尸骨无存!

玥姬酝酿心计中,猫儿又开始安静的低头吃饭,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因为猫儿从来不说,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去想此时每个人的步步为营。

在这场感情的角逐猎杀中,每个人都信心算计步步为营。错综复杂的布置让人开始怀疑那到底是感情还是战争?猫儿很简单,一如既往得简单,因为简单本来就是种豁达的幸福。

待一顿饭吃好后,众人起身准备前行,玥姬跟在银钩身后,步步不离。

银钩的艳丽衣衫在阳光下若彩蝶一般靡丽,声音却是冷酷无情犹如北极之地,“何人允许你跟来?”

一句话,冻结了玥姬的脚步。单能称为“红阁”第一花魁的玥姬,又怎会是轻易被打发回去的?

玥姬隐约含泪的目光一转,人随之噗通一声跪在了猫儿脚下,比任何声音都坚定地磕着响头,顷刻间细腻得额上已经见了血痕。

咚咚的磕头声中,猫儿伸手将玥姬扯了起来,眼含莫名情绪的问:“若爱一个人,真要如此辛苦,你当真会执着爱下去?"

玥姬不明猫儿意思,却知道自己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然坚定地点了点头。

猫儿用袖子给玥姬擦了擦额头,犹若自语般喃喃道:“这样会很疼的。”似是说玥姬,也似是说自己。

情惑狂啸难从容(一)

再次上路,猫儿和银钩的身后跟着玥姬和两个丫鬟。说起来也奇怪,但凡五个人所到之处,定能在吃饭住店时碰见曲陌等人。如此这般下来,花锄硬拉着猫儿不许离开,开始了真正的大部队同行。

曲陌的饮食由香泽公主打点照顾;娆汐儿总是在花耗身边紧紧缠绕;玥姬更是时刻跟着银钩身后仔细伺候;猫儿望着那三对儿,竟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

花锄原本因三娘仙逝而被痛楚覆盖的心思,终因猫儿的随性而雀跃起来,时常会去寻猫儿一同在深山老林里涉猎一番。

花锄虽然在曲陌、银钩、花耗面前不甚出彩,但也却是俊朗挺拔的偏偏美少男,尤其难得的是那份质朴气息,犹如山间的阳光般令人舒适爽朗。

渐渐的,猫儿喜欢和花锄一同策马狂奔。两个人经常是一个眼神下就偷摸了出去,在半夜里去客栈周围的山上打些野味儿,然后拎上两坛子酒水,对饮个尽兴。

猫儿将花锄当弟弟看待,又逢闹心之际,有花锄陪伴,当真开怀不少。

花锄实属情窦初开,在懵懂中不甚懂得男女情事,只是一颗心里有了猫儿影子,满眼便只剩猫儿身影,恨不得时刻跟在猫儿身边才好。

两人一拍即合,虽心思各异,却自动亲近起来。

月色当空,两人又潜出客栈,打来野味,拍开两坛子美酒,在酒香四溢中对饮着。

花锄望着猫儿那微染红晕的小脸,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仿佛生生要冲出胸口般。忙转开头,盯着已经吱吱冒油的野味儿,询问道:“猫儿,你想就这么一直跟着银钩身边吗?他如此待你,还带着其它女子随行,全然没将你放在眼中,你又何苦跟着他?”

猫儿身子往树后一靠,仰望璀璨星子,咧嘴笑道:“小锄头,我跟你说,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模糊了。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消失掉。”猫儿今天是极其不开心的,她刚才去找银钩,却碰见身穿红色半透明纱裙的玥姬,正端着一盆温水要去给银钩脱鞋洗脚!猫儿气愤了,不明白的却是,为什么自己有想砍了玥姬的冲动?最好······大卸八块!那种难以平复的愤怒使她不得不使劲灌酒,直想把自己醉的不省人事才好。

花锄听猫儿这么一说,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痛了。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只能拍拍猫儿肩膀,说:“你不模糊,一点儿都不模糊。”

猫儿抱着大酒坛子,略显醉态地大笑起来,“儿女情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比这酒水还令人头脑发胀,摸不清思路?小锄头,我······”

花锄一把钳住猫儿手臂,眼含认真道:“都和你说了,别再叫我小锄头。你若非要唤我,就把前面那个‘小’字去掉!”

猫儿拍开花锄的手,不满地撇了一眼,吵嚷着,“不喊就不喊,多喊一个字,还浪费我口水呢!”

花锄眉头拧成麻花,“猫儿,你有时候还真顽劣,怎么看都不像是比我大的女子。”

猫儿微眯着眼睛,盈盈笑意地望着花锄,憨态可爱地打个酒嗝,将那诱人地小嘴微张,头一偏,倚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端得是靡丽诱人,宛如被灌溉了酒水的红艳樱桃,只待良人采。

花锄望着猫儿醉颜,久久不能回神。眼睛落在猫儿的小嘴上,更是动不得分毫。鬼使神差地缓缓贴近,满心满眼里只有猫儿那呼吸着温热气息的红唇,诱人而芳香。

就在花锄欲覆盖上猫儿的红唇时,一块石子凌空打来,花锄身子一软,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猫儿听见声音瞬间张开眼睛,只看见花锄倒在地上,伸手摇了摇,唤了两声却不见人醒来,探了探鼻息,应该是昏睡了过去。

猫儿痴笑,用腿踢了花锄一下,“醉了吧!哈哈······还是我能喝,我是千杯不醉!”抬起眼,却见一拢白衣由树后缓缓走出,那墨色的眸子深深锁住猫儿视线,唇畔轻抿着勃然愤怒。

猫儿依旧抱着酒坛坐在树下,朦胧着猫眼,抬头仰望着曲陌靠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出现梦境。

曲陌踱步过来,确是一脚将花锄踢了出去!

猫儿因曲陌的暴怒而瞬间清醒,却忘记了反应,只能看着花锄的身子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听见那砰地一声后,猫儿这才眨了下眼睛,愤怒跃起,抡拳而出,呼啸间向曲陌砸去!他,凭什么替人!

曲陌没想到猫儿会对自己挥拳,眼中堆积起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刺骨冰寒。连续数日来的压抑,让他心中的百般纠结无法继续隐忍,恨不得宣泄一番才好。曲陌就这么直直望着猫儿,用胸口生生接下那决不含糊的一拳!

猫儿也没想到曲陌会不躲闪,这一拳头下去的骨骼碎裂剩让她的魂都慌了起来。

曲陌手指一兽,钳住猫儿僵硬手臂,向树下一压,毫不迟疑地低头吻来,不留任何可以喘息的空隙,粗暴地将舌头顶入猫儿不设防的唇腔,萃取一切空气地狠狠纠缠着,犹如无法扑灭的大火般燎原而起。

猫儿由呆滞变得呜咽,胸口极其地喘息着,口腔中弥漫起曲陌那充斥着腥味的血液。那是刚才被她捶打出来的滚烫,伤了曲陌的身,也烫坏了猫儿的心。

猫儿想要挣扎,却听见曲陌痛苦地闷哼,不敢再动中,曲陌的吻越发狂野,在血与口水的搅拌中,如同嗜血的野兽般狂乱着。

猫儿睁大了圆滚滚的眸子,这样的曲陌让她陌生而战栗。

曲陌浑然不觉地搅拌吸吮着猫儿的柔软唇舌,仿佛恨不得吞下腹部般用力!

猫儿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轰然乱炸了般无措。

曲陌那唯一仅剩下的一点儿理智在猫儿的僵硬中苏醒,手指紧紧扣在猫儿手臂上,生怕自己一个暴躁扯碎了猫儿衣衫,做出让猫儿记恨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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