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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颜色(2)

我将夺魂丝从兰兰手上借来,跟绿绿要了把他改良的好枪,当然还要佩带上青青送我的快刃,一切就绪,接近目标。我凶悍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象着噬血的快感,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但却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因为我是杀手!

当我蹦蹦跳跳,像个十二岁孩童一般接近目标的时候,出了个大大的意外,黑头他老爹看我一眼后,挂掉啦。当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等渐渐张大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实在是太TMD美啦,以至于老大爷心脏不收负荷直接倒地,灭火。而黑帮老大也随之而去,当然,这还是要感激兰兰给的毒药,谁让他用手拍我的脸呢。

买一赠一,这是多么超期望值的完成了任务啊,可惜,没人赞美我。

从此后,一旦有好色的,不容易让人接近的目标,组织一定会让我去,而我时常要打扮成个女子模样,出去招摇一翻。

曾经不干过,曾经愤恨过,曾经挣扎过,可惜……老头子对我情真意切的说过一句话,打消了我所有的反抗,他说: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打败靛青,酞兰,石绿中任何一人,证明你出去后不会被人杀死。

我像个大蛙,渐渐收起鼓鼓的囊。而我接的任务,一般都是五十至八十之间的大爷级人物,因为他们一般来讲,心脏都不大好,惊不起我男男女女的一吓。杀人不见血,唯我是也!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小老头说我将是‘殿杀’的最高杀手?不是因为我当时年少,拿把小刀乱砍伙伴的小弟弟吧?谁让他们说,他们的弟弟比我的弟弟大,因此我的弟弟必须叫他们弟弟老大。可小弟弟只会尿尿不会叫老大,他们就用手掐我弟弟,而身为哥哥的我,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小弟不收侵害。我当时想,如果我把他们的大弟弟切成了小弟弟,是不是他们的弟弟就会跟我的弟弟叫大哥呢?于是,出现了下面一幕:我恶狠狠的拿把刀子追着他们弟弟乱砍。此景落入小老头眼里,当然是赞赏有余。而今,青青,兰兰,绿绿的小弟弟,已经长成了真正的大弟弟,即使我还想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无谓的胆量。沉默吧,说不准他们没有我记性好,早把当初小小的不愉快忘了呢。

继续拖着疲乏的腿,往正堂上摇去。这些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能跑,追着我后屁股打。不就是在她们卖的地盘上晃晃,想接近下一个目标吗?敢情全把我当竞争对手了,非要抓破我的脸,踹烂我屁股,狠啊,那是真狠啊。MD!不知道爷爷我还要指着这张脸混杀手行业吗?悲哀啊,悲哀……不能想,一想就更悲哀。

又是我第一个到,是我没有时间观念,还是他们太准时?一般,二般,十般来讲,不到约定的最后时刻,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而我真的好象挺闲,总是第一个到场不说,还能小睡片刻等人。

将自己隐入黑色沙发内,裹了裹白色的风衣,调整到舒服的位置,疲惫的睡着了……

梦中,我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发丝闪闪亮亮,柔顺纤长。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灵蕴,咬咬下唇,两片嫣红妩媚诱人。若以此景来形容女子,一定是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可用来形容男人,真是TMD不伦不类!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沦落成个色诱杀手!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被叫成桃粉,桃粉!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没有自己的爱情!

我对超漂亮的妹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有钱?有车吗?”

我摇头,心里想:不是有,是超有。

她说:“我不喜欢比我漂亮的男人。”

我对一般漂亮的妹妹说:“我喜欢你。”

她说:“真的?是真的吗?太好啦,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我太骄傲啦,哈哈哈……”

当我看见她大嘴里的第四颗坏牙时,我退却了。

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心,找来个不漂亮的女生对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你……喜欢我?那……我现在就跟你结婚!”

人生啊,总是在悲与喜之间交错。我啊,总TMD在恋爱与非恋爱之间徘徊。我做男人,男人们嫉妒我,结果被我狠踹。女人们喜欢我,却只想上床,不想恋爱,当爷我没钱是白脸?

我做女人,女人们嫉妒我,白眼,冷箭,鬼爪都一一上演。男人们喜欢我,仍旧没有逃出被我狠踹的命运。

我要疯了!已经疯了!我要到精神病院去当院长,使精神病事业发扬光大。要折磨每个人,你想不疯都不成,必须疯!

哈哈哈哈……镜子中的我,开始得意的笑,笑的浑身颤抖,笑的分外开心。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的胸前,开始蹂躏着我的胸肌,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分身,抚着我的弟弟。那手指修长,干净,臂膀健美,有力。而我,仿佛很享受这种突然的爱欲,轻轻闭上眼,唇微张,消魂的呻吟不自而走。突然一个硬物顶在了我的后腰,它那样灼热,那样霸挺。手的主人一把将我推向镜子,从后面提起我的腰身,迫使我贴着他的欲望,而那突然刺进的巨大,使那疼痛从小小菊花迅速蔓延扩大至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撕裂……

“啊……”一声不知是痛还是愉悦的惊呼脱口而出……

最后的殿杀

“啊……”一声不知是痛还是愉悦的惊呼脱口而出,人已惊醒。眼前人影晃动,而我却完全没有看清,仍为那个梦而震撼。我不是玻璃,没有那种嗜好,我喜欢女人,绝对百分百的喜欢女人!只那个梦,为什么总捆绕着我?梦中我不知身在何处,周遭一片水雾,使我看不清那个人,永远的一双手,健美的臂膀,还有那我永远看不见的霸挺,疼痛是如此真实的感受。而我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镜中的自己,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桃粉,又做噩梦了?”兰兰拍了拍我的脸,使劲摇晃着我。这小子,明显在打击报复。

“兰兰,人家怕怕哦……”我说完,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脸,打算往他怀里钻。MD,跟老子玩?

唰……兰兰消失,人已经坐到我对面,并提了根无聊的手指向主位上点点。

我笑笑,拢拢白衣,看向小老头。

小老头一脸阶级斗争,声音威严:“桃粉,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还没……”

“你可以脱离组织了。”

“啊?脱离组织?”开玩笑吗?不像啊?

“马上就离开!你有逃跑的机会,但三个小时之后,我会派石绿追杀你。”小老头一点表情也没有,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三个小时后,开晚饭。而我的心开始逐凉,这样的老头,是公式化的老头,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判和命令。而受过这么多年杀手教育的我,也不仅感到事情大条了,却仍旧想不出自己错在了哪点?没有完成任务吗?不是没有,只是拖延一小会而已。

“我跑不过石绿。”我嘟囔。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二十三秒的时间。”

“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十一秒的时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哀嚎。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你不用我养老送终了?”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一秒”

“靠!”我抬眼看看青青,兰兰,绿绿,如散步般渡出‘殿杀’,拔腿就跑。

没有人为我求情,也许我人缘真的是很糟糕,也许是知道小老头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左右。

我飞奔着,恨不得插翅成膀。傻瓜才会去取什么该死的跑车,哪部车能逃脱被定位的危险?我只能奔跑,打辆车也成,可惜,这里实在是郊区中的郊区,高山中的高山,找个人不容易,更何况车乎?

也许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也许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当这些都被大家想到后,安全也变得不安全。所以,我此刻站在公园的独木桥上,欣赏着凉凉的风,看着一片黑暗,本想今天过节,和大家热闹一下,却变成了自己的热闹。

也许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一样,不干杀手啦,还能安全的离开组织三小时,而我……哎……

小老头,你为什么让我当个被追杀的杀手呢?要磨练我的意志吗?要激发我的斗志吗?要开发我的潜力吗?不像啊……

我的影像回放已经完毕,离石绿的追杀还有二十分四十三秒,我该何去和从?

我要报复!我要挖他们的肉,下酒!人肉腥吧?算了。

我要拿他们的血罐肠,炖酸菜!他们不会有不干净的病吧,听说血液传染很严重地,那……算了。

我要用他们的骨头刻成胸章,一毛五两个,一毛钱不买!

摆摊子,是要上税地,那……换一样吧。我要……我要……我要吃饭去!饿着肚子,能想出什么好的折磨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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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青青,兰兰,绿绿身挂红红重伤,小老头也恹恹一熄,这才叫最后的色彩斑斑装饰画。

我轻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臂膀:“这天,真冷。”

每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仿佛见到了怪物。但所有的停留,只是那么一瞬,而这一瞬对于杀手而言,已经是生与死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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