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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颜色(29)

炅筠变化真的很大,一整天,他都可能会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忙乎,直到大功告成,他才会伸手拉我入怀,亲上两口,用干净的布擦擦我的脏手,看得四丫是一愣一愣地。而我这人的脸皮,那简直可以媲美磨刀石,完全可以泰然处之,只要他不咬我,不硬上我,亲亲,小意思!

我将毛衣针送给四个丫头一人一对,并教会了她们打围脖,别问我怎么会的,看书学地,天才你懂不懂?我们路过纺织场,会买下好多团的线,然后她们合作着将细线拧成粗股,再然后在炅筠的眼皮底下,开始了针织生涯。并时不时的喊一嗓子:芙蓉,我这掉针了,快……

后面的话,消失在有意识之后。而我则充当明白人的赶了过去,当住炅筠,对丫头们做个鬼脸,比较热心的指点一二,逗得丫头们抿嘴痴笑。

我对她们说:在我的家乡,女子会把自己编织的围脖,送给自己的爱人,希望能圈住他们一辈子,永远相爱,不分开。

只见四女,眼放精光,更加发奋在编织事业里,不可自拔。

炅筠揽着我咬耳朵:“你把我的人都教得没了规矩,你说我是罚你,还是罚她们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够车内所有人听见。四丫利马停了手上的活,耷拉个脑袋,不敢抬。

“罚我吧。”其实我是想说,你装什么大爷啊?但一看众美的一脸惶恐,那就给他点面子,给自己点义气。

“好……那……你为我编织一条围脖。”他慢悠悠的说着,大家紧张的情绪被挑的高高地,却落得轻飘飘。

“你觉得我很清闲?觉得自己很无聊?那我教你编制,你自己来好了。”我呲牙,不理他,抡起刀斧,继续我的乒乓,再做个什么呢?

突然车子停滞不前,我直觉得杀气浓厚。

听见石谦压低的声音:“主子,有人埋伏。”只见四丫头立刻将手中的针线,换成了薄刀,还真是外出当悍妇,在家做婉娘。

车外的战斗豁然拉响,车内的炅筠仍旧老神在在。我的心开始澎湃,和墨言一起,遇到杀手。和炅筠一起,还是遇见杀手。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必须与被追杀的对象为伍?

既然都是同行,我就出去会会他们,观礼一番。

我绕过黄灵,绿灵,爬过她们制造的线团陷阱,掀开帘子,摔了出去……

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从地上爬起来,红是肤色,白是雪色。我颤巍巍起来,愤恨地指了指那堆拿将我绊倒,乱七八糟的一大球子线,一句话也说不出。

因为我的突发事件,实属偶然的笑料,打斗突然暂停,大家都看着狼狈的我。

我被盯的怪不自然,忙出言化解尴尬:“打,继续打,别看我。”

乒乒乓乓,在一时间再次爆发。

炅筠漂亮的手指,抚去我脸上的雪,还落下了调笑的一吻,真没有爱心啊!我的脸也成功的由红,转绿,转黄,再转红……跟交通灯似的乱变。

拍开炅筠的手,提着臂膀杀进了黑衣人中,对方十二人,我方八人,不算吃亏!爷来了,刚才哪个笑话过我?弄死你!

刚准备来个小跑冲刺,那蒙面杀手就攻击向我。我躲闪过他刺来的剑,将手中的匕首,快速滑向他的脖脉。哎……自从小老头事件,我就知道,我活着,比他们活着强多了。血在地下绽出了美丽,妖艳的红梅,看来我的速度还是那么利落。不过,同时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产生了,甩甩头,先不想……

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我心里着实一惊,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冲过来?高手,绝对的高手!

也许是我太帅,他干脆不鸟我,直接向炅筠袭去。两人的身影相互交错,我一时有些傻眼,薄雪四起,还没有落回地面,他们的身形就已经再次变化,真快!炅筠身后,突然又窜出了两人,寒光闪烁,命悬一线,我心一惊,快速冲了过去,想和他并肩做战。却露出了没有防范的后背,给最先袭击炅筠的高人当砍肉练。

背后阴冷炸起,我暗叫不好,这一剑我是吃定了。下一刻,却被炅筠护进了胸膛,转到身旁。凭借我多年的暗杀经验,那杀手,并没有想伤我,而是借由我的身体,做为有利掩护,真正袭击的方向,却是炅筠!而这傻子,居然中了奸计,一心护我!你丫地!

身前一只剑,和身后的两只,都直直往他身体里刺去。而他只能选择攻击一方,因为他的另一只手臂,正护着我不受伤害。

我当时应该是没有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在瞬间挣开炅筠的怀抱,转到他的后背,手中银光一闪,袭向一人的喉咙,而同时另一只剑,银光一闪,刺入了我的肚子。

天啊,现代的桃粉,古代的芙蓉颜色,墨言口中的颜,炅筠口中的桃粉,大家口中的芙蓉公子,就这么壮烈牺牲了?简直是人类基因历史性的损失!

炅筠怒了,我看见了,他将人头将球踢了。而这批杀手,真的有着非常好的训练,简直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光看那合作的严禁,攻击与掩护间的完美和谐,还有那些出其不意的刺杀手法,就知道他们不简单。

我苦笑,炅筠比墨言还能惹麻烦。

刺我一刀的家伙,早就被炅筠碎成了片。其余的人,也都死伤大半,有那么两个逃跑的,也断了臂膀,看来是炅筠故意放行的。

当我被炅筠抱起,看见他眼里排山倒海的愤怒,还有那嗜血的万年冰寒,我不禁缩缩脖子,我没怎么样他吧?还为他挡了一剑呢?这家伙不是杀红了眼,不分恩人和仇人吧?

“用你替我挡剑吗!”他张口就对我吼,简直有虎啸山河之势。双眼怒瞪,媲美北极最低温度。

我被震的头皮发嘛,这家伙真疯了,已经不分好坏人:“我……”

“你再自作聪明,我TMD就先碎了你!”

“我……你……你骂人?呜……”他居然骂人?真是皇家的风范,小市民的嘴啊,呵呵……想不到……想不到……第一次,觉得他是个有意思的人。可,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干嘛又咬我?

他就像只受伤的野兽,疯狂的在我唇上肆虐,啃噬,大有活吞了我的念头。我可怜的唇,再次被嘶咬出血,我更可怜的肚子,无人包扎。我闭上眼,不想与这疯狂的家伙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他认准唇咬,而不是其它,我暂时还能接受。这其它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我一直清白的小弟弟。要是哪天他被咬了,真是当哥哥的对不起你啦。

“桃粉,睁开眼睛,看我!”

你说看就看,那我多没有面子,不看,就不看,就这点魄力了!

“桃粉!!!”一声狂吼,简直要把一切生物撕裂。

我马上听话的将眼睛睁开,真怕他一个不爽,碎了我:“大哥,我是病人,你就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别喝我血了,再这样下去,我早晚让你吸成干尸。”

有没有哪间精神病院肯收留炅筠的,这家伙一定不正常!此刻正双眼溜光异彩,绚丽夺目,和前一刻的僵尸王,真是天地的差异。

所幸,还有那么几个正常的人,在她们小声,底气不足的建议下,炅筠才低头检查我的伤口。他拉开我衣服的手,竟然是颤抖的,这家伙不像是怕见血的样子啊。当他看见我的伤口时,一边脸愤怒,一边脸傻开心,这家伙好象又要疯,我害怕的往后躲了躲,却被他一把按住,头也随之落下,在我惶恐中,将我伤口流出的血,全部舔嗜个干净……

我成雕塑状,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思想飘去了哪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炅筠一定爱吃血肠!括弧:如果是我的血灌的,那一定是他最最最最最爱

而对于我这个伤口,大家也是一脸的茫然。按力道来看,不把我穿透,也得扎个九分透,十分死。可这伤口,却只破了层皮,百分之百还没有捅破我肚子上薄薄的肥油。命大?好运?还是人家杀手有职业道德,知道要杀炅筠,而不是我,所有手下留情了?就当这样吧,在事实没有清楚之前,而那事实有时候却是我们如此不乐见的。

看着一脸黑线的众人,我小心的问:“你们不会因为我伤的不如你们凶狠,就认为我是奸细吧?”

“奸细的苦肉伤,要比你严重多了!”兰灵白了我一眼。

我无聊的将头低下,舔了舔唇上的血,这个伤口,比肚子上的严重多了。

流斋流水

‘流斋’,‘景秋山庄’‘墨居’并排被列为最有潜力盗取‘神匙’的三大家,荣也?幸乎?

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景秋山庄’‘墨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他们去参加了武林夺盟大会,那就最有可能直接获取‘神匙’的直掌权,没有必要先冒着风险去抢‘神匙’。所有,此推断证明了一件事情,我在‘景秋山庄’混的一段时间,算是做无用功了。

再推断,‘流斋’的嫌疑就最大了,因为夺盟大会那天,他们家没有派人出选。难道是知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可如果人的意图都这么明显,那么笨,我啥也说了,直接倒床上继续睡觉。

我总觉得一切好象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暗地里有只手在超控着什么,却无法扑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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