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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112)

段翼掷地有声到:“在教堂,我们完婚。”

白狐一挑眉峰,不屑道:“私下订婚?”

段翼转目对视:“两情相悦。”

白狐一个红本子抽出,豁然展开:“看好,结婚证书。”

这一惊,不但段翼和鸿塘被震撼到了,就连我也如同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怀胎九月一样匪夷所思。

白狐笑眯眯的望向我,亲昵道:“老婆,您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感觉甚好?”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有种想从鸿塘身上跳下来的冲动。

可鸿塘却偏偏不放手,更加收紧道:“这蠢货刚来‘吧抓国’,老子就当着王室面前与她互咬了耳垂。你们不会不晓得,在‘吧抓国’,这就是婚姻仪式吧?”

我抬眼望向鸿塘,鸿塘亦低头看我,那眼神就好像是说,你若不承认,就等着变成拆骨肉吧!

在事实面前,我继续......哑然......

结果,我的乖巧与沉默却换来了三个男人的暴怒,纷纷将不善良的俏脸对向我的弱势,不求甚解,只求一招毙命!

无声的对视中,我非常清晰地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沉默是金。

于是,我相当知情懂趣的就是不开口,任你是眼神凛冽如刀,或者是笑颜蔓延暗毒,再或者是凝聚窒息气氛,我就是打死也不开口!

滚刀肉,可能就是我现在的代言。

在种种高压眼下,段翼最先开口道:“小米身体不好,我们选个地方再谈吧。”

众人复议,鸿塘动作迅速地将我扔进自己的车里,然后再呼啸中将不可外视的车窗关合,一路狂飙而去。

在车里,我将脸转向窗外,看见左边病架着段翼,转向右边,看见齐驱着白狐,整条马路都被着三辆车X级别刹住,皆以为是玩什么赛车,引得不少机车男女吹口哨叫好。

地垂下头,交织着手指,有些不知道要什么才好。

气氛一直持续降压,鸿塘的眼每瞟向我一回,就愈发地暴躁一分。

半晌,他终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可一开口,立刻变成咆哮:“操!若不是门卫打电话给老子说你回来过,老子还傻乎乎地到处去找!”

我用鼻子轻哼一声:“用得着去找吗?娜汐颜的身体不适更和你的口味,我不过是你闲暇时的玩具?”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恨的牙齿都痒了,眼睛折射出切割似的激光,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嘶吼道:“老子若不那么说,能套出你的下落吗?你当老子牺牲色相为的什么?不就怕你个蠢货让人灭口都不知道丢尸去哪!

妈地!你就没一次肯用心去相信老子!”

我抬起雾气萦绕的眼睛,在等到自己的答案后,有种想要委屈哭泣的鼻酸感。

鸿塘看我这个样子,当即灭了气焰,恶狠狠地扯过我,压头就热吻起来,不容闪躲地啃噬着我的唇畔,吸吮着我的软舌,有种想要活吞下腹的冲动。

我被他啃的嘴唇生痛,不停呜咽着,心里却渐渐暖气了火苗,在人类本性的自私中寻找到‘不可负我’的安慰。

在异常激烈的啃咬中,前面车子呼啸而来,鸿塘低咒一声转开方向盘,亦松了对我的唇舌纠缠,眼波瓦亮地威胁起来:“蠢货,等会儿到了老子地盘,你给我撑住了,要是敢认可白湖和段翼的狗屁婚约,就准备给他们收拾尸骨吧。”

我耷拉下肩膀,扫向一旁的段翼,明知道他和白狐都看不见我,但还是能感觉到眼神交融到一起的灵犀。

在我的唉声叹气中,鸿塘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上,然后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没有分寸地揉了两下,烦躁道:“妈地!这五天可闹死老子!开车的司机被杀,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老子这火上得尿尿都是百事可乐色。

发了通缉令的我,可查到些线索就断了,一定是内鬼!

老子虽然怀疑娜汐颜她老子,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有个风吹草动,你被人给咔嚓了。”

我吸着有些伤风的鼻头,喃喃道:“就是那个老不死的想要整死你。”

鸿塘眉眼一立:“操!”

我脑中一震,一个念头划过,一把抓住鸿塘的手,急切道:“对了,那老不死的说要对付塘爸塘妈!他们的飞机......”

鸿塘安慰道:“没事儿,那老不死想要算计老爸老妈还不够道行。那两个玩家每次都会突然改变路线,昨天还发了条短信给老子,说老妈非要到古城去买个男奴回来养眼,老爸没有办法,只能陪着骑骆驼去了大沙漠。”

我一直在懵懂中放不下的心终于归位,打了个大喷嚏,头开始昏昏沉沉,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冷了。

鸿塘摸了摸我的脑袋,皱着眉,紧绷着脸庞,将暖风打开,继续加油门,一路飚车回了宫殿。

风云际会翻江龙(三)

被鸿塘抱向他的小二楼,放到床上,便翻箱倒柜的扯出两片感冒药给我服了下去,然后坐在身旁,望着我失神。

白狐和段翼先后上楼,也坐在我的周围,瞧着我发呆。

我在摆了N个造型后,终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鸿塘第一个开口道:“蠢货,你是不是......遭了很多罪?”

原来,他是一直担心这个问题,想问,又怕问出口。

当鸿塘的视线若有若无扫过我被注射过的胳膊时,我虽然明知道他们马上就会晓得,但还是下意识的将针痕掩盖起来,淡淡笑了笑:“还好,没遭强奸,也没挨饿。”转而望向白狐,疑惑的问:“你怎么来的?”

白狐冷飕飕的瞄我一眼:“做飞机来的。”

我晓得他在生气,所以故意拿话噎我,但我也有愤怒的理由啊,当即回击道:“这是舍得家里的如花美眷了?还是觉得小二楼不够浪漫,特意跑来弄一弄异国情调?”

白狐的脸微愣,问:“你......去过小儿楼?”

我闭目不语,段翼替我回道:“被追杀的当晚,小米让我和她一起躲到你家去。”

白狐的爪子拉上我的小手,温柔的缠绕着,说:“当晚你们的消息被封锁了,就连老头子都故意隐瞒、秘而不发。

我是后半夜赶到你家里时,隐约在离近时听见枪响,而你又彻夜未归,这才起了疑心,去找老头子要人。

后来得知你们消息后,等我赶到现场时,只看见段翼将你从火场中抱出。

那种心情,我到现在都不敢去体味。

当时的场面实在太混乱,我想靠前,却被鸿塘捷足先登将你抱走,这才急着办理出境护照,一路追来‘吧抓国’。

我来的当天,你便被劫走了,我找到鸿塘,就一直赖在皇宫里没走。今天晚上离很远看见你,这才一路飚车追出,和鸿塘电话配合路线堵截,不然都不晓得会在哪里见到你。

你!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构成!

至于那个在小二楼的女人,他即是我的试验对象,又是那座危楼的新卖家。老婆大人,我们家的存折里又有一笔进账,需要女主人管理了。”

我微微颤抖的睫毛已经分不出喜忧,缓缓张开紧闭的眸子,平静无波的望向白狐,没有质疑,也没有惊喜,却在隐约间觉得白狐有些事情并没有跟我讲清楚,或者,故意隐瞒。

在这种对视中,白狐的手指细不可查的战栗了一下,被他极其控制好力度,不再显出莫名的慌乱与错愕的揪心。

白狐的手指慢慢变得冰冷,那是种让我心疼的温度,终是心有所动,问了句:“冷吗?”

白狐的眼底非常快速的划过一抹受伤的痕迹,人随之邪气的一笑,翻身躺在我的身边,眨眼暧昧道:“暖暖吧。”

白狐的吧字还没有落音,鸿塘便一记龙爪袭来,扯住白狐的衣领,就往床下拖。

白狐翻身跃起,与鸿塘拼杀到一起。

我望着打斗的两人,有点不敢相信那是白狐的脾气秉性。他,不是一向喜欢背地搞动作的人,今天怎么就动起了拳头?如果正常分析,他应该挑动段翼和鸿塘打仗,然后再使计撂倒其中一个剩下的负伤者,自己安枕无忧的躺在我身旁。可......难道......是我......让这个男人......乱了?

在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中,段翼冷下了脸,对着两个仍旧你一拳他一腿的人说:“出去打,别影响小米休息。”

一句话,决斗的两个人停止了互殴行为,纷纷狠狠擦掉唇上的血痕,相看两厌的互瞪一眼,全部又坐到我的床头。

段翼将我的被子盖好,又摸了摸我的脑袋,轻柔的问:“想睡吗?”

我抬眼笑道:“翼,你好温柔啊。”

段翼的脸上在瞬间变红,那被火烧上的一半更加清晰烙印,但看在我的眼里,却觉得分外可爱迷人。

鸿塘横了我一眼,嘟囔道:“老子也挺温柔的,不过你个弱视的没发现罢了。”

白狐弯唇一笑,用修长的手指轻拍着我的脸蛋:“才分隔几天,就把我的温柔忘记了?好个负心女哟。”

不晓得为什么,我竟然能从白狐的口中听出怒夫的味道,也许,不单如此,还有些确定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