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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59)

白毛狐妖的长腿支在地上,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挑眉笑道:“怎么?想走回去?”

我脚指头一痛,非常没有出息地投降了,用手拉了拉夸张的摇曳裙摆,就要跨坐到他的后座上。

白毛孤妖手臂一揽,将我侧抱坐在车大梁上,捆在了自己的怀里,长腿一蹬,车子平衡的前行。

我用手指拨弄一下车把前那个古老的响铃,听着它发出清脆的声音,吃吃笑道:“白狐,我真开始佩服你了,这辆老古董你从哪里淘弄来的?”

白毛狐妖回道:“旧货市场。”

我咂舌:“您还真是节俭啊,我好像有个十来年没见过这种东西了。”

白毛狐妖笑道:“物以稀为贵,你要珍惜。车架子花了我十元钱,其中一个车轮是花四块五买的,另一个是我在垃圾堆里捡的。

我问:“那您是先买的车架子,还是先捡的车轮?”

白毛狐妖低头呵气在我脖子上:“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啵了响亮的一口,然后狠狠拍在他的唇上,自己咯咯笑成了妖孽样。

白毛狐妖也不恼,吧嗒一下嘴,调侃道:“还别说,真有点做我老婆的潜力,光是这打折行径,就有待开发。”

我瞥他一眼:“您啊,还是找个富婆当小白脸吧。”

白毛狐妖低低笑着:“还别说,这也是一条致富子。不如,你出去骗个老不死的,我出去糊弄个老糊涂,两年后靠死他们,咱俩一声儿过,如何?”

我眼波瓦亮,仰头兴奋道:“哥们,这点子忒毒了!不过,我喜欢!”

白毛狐妖突然低下头,落吻在我的唇畔,就这么乘行在月夜的清辉中,攻略着彼此的味蕾,突袭着对方的暧昧情节。

湿漉漉的吻在唇边晕染,涂抹出靡丽的水渍润泽,逐渐浓重的呼吸是情欲的请帖,只邀请懂得浪漫的人上演。

在车把的一个颠簸中,我们飞开了彼此,皆胸膛起伏动荡地喘息着。

白毛狐妖低咒一声:“看来,我真应该买辆车。”

我吃吃笑着:“我期待你的二手车!”

白毛狐妖转眸一笑,开始诱惑道:“如此良宵美景,我又如此诱人,白米同学难道不想履行自己的承诺?”

我指了指周围的苍天树木灌木草丛:“我吸你精髓时,怕也要被这咬子吸了血气,真得,这样我赔得太大,不合算。”转而问:“那个疯婆子藏玥不是你弄来的吧?”

白毛狐妖一手揽上我的纤腰:“白米同学都说今晚是我的,我怎么能双手奉献给他人?当然得使些不伤和气的手段将白米同学带出来。”

我往他怀里一窝:“您还真是终极腹黑兽啊。”

白毛狐妖胸膛震动的笑了起来,完全无害的温和道:“白米同学知道我的秉性就好,但凡拖欠我的东西,就定然要讨回来。至于……利息是不是本金的十倍,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我觉得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如果拖欠他今晚的良宵,他一直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但做一次和做十次的区别对于我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当即挑起眼梢,将那骨子里的魅惑倾泻而出:“但愿你能一次收回全部本金利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好。”

白毛狐妖的眸子一深,猛地捏住了车闸,长腿支撑在地上,一手提起我的下巴,将那滚烫的唇畔纠缠落下,一手抚各我赤裸的后背,沿着优美的曲线游走,仿佛着魔般火热的手掌,终是从我腰侧的空隙往我傲人的玉雪峰攀爬而去……

暗香袭春争宠夜(五)

当白毛狐妖那修长的手指若抚琴般撩拨过我的敏感果实,我如遭电击般全身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由那一处蹿起,当即身子一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诱惑之极的低咛“呜~ ~ ~ ~”

白毛狐妖呼吸一紧,沙哑道:“真是个敏感的宝贝。”

我瞪出自认为犀利,实则销魂噬骨的一眼,无意识地勾引了白毛狐妖的纷乱热情,被他很很揉搓进怀里,手指更加肆意得挑逗起来……

我紧紧夹着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白毛狐妖低吼一声将我抱起,劈腿跨踩在三角梁上,让我的后臀部对向那已经硬挺的欲望。

他的手指刚轻探入我不穿内裤的私处边缘,我既失声高咛出声,身体在战栗狂欢后软在了车把上……

貌似……高潮了……

身后的白毛狐妖忘记了反应,半响才想着环绕住我的腰,将我抱向自己的怀里,手指不老实的抚弄起来,声音沙哑的问出一个疑问:“白米,你是处女?”

我觉得自己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没怎么着呢就先软了,却没有力气回击白毛狐妖的骚扰,只能大口喘息着。

白毛狐妖心跳得特别快,将软成泥巴的我提起,然后我在寂静的夜里听见了裤子拉链下滑的声音,如此清晰而诱人。

腿有些软得没有支撑点,但当裙子再次被掀起时,我仍旧绷紧了神经,不晓得会有多痛……

就在感觉有东西顶在我欲望入口处时,一阵刺目的强光迎面呼啸而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地挪开自己的臀部,躲避着身后的贯穿。

那车快速扬长而去,没有一点停留下的意思,我却惊出了一身慌乱,失了原本的兴趣。

白毛狐妖努力呼吸着,试图平静自己的暴怒,终是在我裙子的飞舞中寸寸上拉起裤子的拉链,这声音听起来就如同充满怨恨的幽灵般恐怖。

我嘘了一口气,刚想从大梁上跨腿下来,那原本呼啸而去的车竟然一个急刹车,在车轮与地面划出的刺耳声音中,又以绝对嚣张的姿态倒转了回来,将车身划到我们前面,让那两柄大车灯对准我和白毛狐妖猛烈而刺眼的直射着。

我眯着眼看不清车里坐的是何人,但却能感受到那气势磅礴不容忽视的愤怒。

咚地一声巨响,车门被很很喘开,顶着一头凌乱红毛、眼冒危险火种的家伙很很凌迟着我的裸露肌肤,终是一拳头挥来……

与白毛狐妖打在了一起。

我陪同白毛狐妖的二八自行车倒在了路边,看着他俩的拳打脚踢,终是缓慢地攀爬起来,伫立在一旁等着一方倒下,或者平局。

看来,对于一个花心女人的惩罚,就是你

有一个男人,就得为他操一份心;有两个男人,你就得操两份心。

幸好我这个人有容乃大,不然,还玩不转呢。

此刻,如果我有根烟,我想我会点燃,然后细品一下这难得的丰富夜晚。但是我没有烟,所以我只能优美的站着,将自己当成一根烟,用发丝弥漫。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腿地打着热闹,终是在一阵快攻中双双倒地。

红糖三角强撑起身子,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地跳上了跑车,转个舵,很踩油门,嗖地一声便瞬间消失了。

我缓缓勾起唇角,望着红糖三角消失的方向绽放笑颜。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吧?不会再说我喜欢他了吧?从我一次次被甩,我就已经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但是我仍旧会投入,对于每一段感情我都非常投入,全身心的投入。但,不会再傻得不买保险。

爱情,就如同爬山,你想登上顶峰享受奥妙风光,单靠一根绳子怎么可以保证不出意外?所以,多准备两根绳子,变得很重要。(江米精辟论之一)

现代都市的可悲,不在于钢筋混凝土的刚硬,而在于寻不到攀爬幸福的点。(江米感性格言之一)

笑望向白毛狐妖:“鸿塘的拳脚功夫厉害了不少呢。”

白毛狐妖苦笑:“他那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攻不防,真往死里下手。”

我指指他的燕尾服:“破洞了。”

白毛狐妖一脸心疼,咒骂道:“这死小子!必须让他十倍赔给我!”

我抚头:“拜托,被打就白打了?你到心疼起衣服来了?”

白毛狐妖温柔一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蛋:“伤口可以自行愈合,衣服不会自己编补。”

我倒~ ~ ~ ~

白毛狐妖转身去扶那辆古董级的自行车时,原本呼啸而去的跑车又咆哮奔回,以绝对同归于尽的姿态向我撞开!

我脑袋一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车灯刺眼,虽然感觉到危险降临,却动不得分毫!

他想要我死——这是我脑中唯一冒出的意识。

就在我以为他会碾过我的身体时,那跑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擦着我的裙子边缘打横停下。

在那刺耳的声音中,吓得丢了魂魄的我被红糖三角强行掠上了车,很很丢在了副驾驶座上,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给任何人遐想的空间。

车子在这僻静的柏油路上飞驰,那速度颠簸开了我的水晶花发扣,让一头波西尼亚风情的卷发飞扬在极夜里。

红糖三角冰冻着面无表情的脸,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人想大口呼吸,却又怕触怒了他的龙颜。

车子在急速中行驶,有点模糊的存在感,和濒临死亡的快感。

我小心翼翼地偷瞄着他,非常不幸的承认,我确实怕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就仿佛一座大冰山压在头顶,一个不支,就要人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红糖三角骂我贱货,其实,我是承认的。人性本贱,这是常理,不过没有几个人愿意承认罢了。就现在,红糖三角一不理我,就还有点想那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