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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67)

也许,将它狠狠咬下来,然后吞噬下腹,会不会是一种更好的结局?如此这样,它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完美得存在?混杂在我的血液里,即使死亡,也将化为一捧灰迹?

我牙齿动了动,仿佛着魔般凑了过去。

他就站在那里,在我的贴近中缓缓勾起笑颜,伸出被水浸泡得更加白皙的双手,在自己的腹部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用食指尖轻触了一下他那细致优美的粉嫩蘑菇,看着它在我眼前一点点充血、放大,如同玫瑰般悄然绽放,旖旎了这雾气萦绕下的暧昧。

他平静安详的如同天使,用爱世人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淡薄而清雅,却有着那淡不可闻的沁心酒香,醉人,醉已:“脸怎么浮肿了?”

我恍惚的抬起脸,望向他没有焦距的眼:“哥,我被人打了。”

他的手指轻颤一下,微微低垂眼睑,将眼睛扫向我的方向,让我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以为他是可以看见的。他问:“你打回去了吗?”‘

我点头:“买一赠一,狠掴了两下。”’

他淡笑着点头,右脸上那颗泪痣仿佛滴血般妖冶:“米粒,你还是太善良。”

呃?我太善良?这个词好像只有我用来夸奖自己,貌似还没有别人说过呢。初次听闻他这么评价我,不觉间又和青菊泪痣亲近了几分。将脸往他细致得令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嫉妒的大腿跟蹭蹭,满足而幸福道:“嗯……我也觉得自己太善良。”

青菊泪痣低低悦耳的笑声传来,嗓音含了一丝沙哑,感性道:“米粒,你再揉搓下去,我要去了。”

我望向自己一直玩弄他蘑菇的手,嘿嘿笑着:“去吧,也不是没有去过。”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没有令人作呕的浑浊,却发出淡淡清冽的幽香。

我加快手中的频率,问:“哥,你这里怎么也没有毛?”我的就没有,干净得如同面团。

青菊泪痣一手抚着我的肩膀,微微扣紧道:“生来就没有。”

我赞道:“哥,你知道吗?你的蘑菇非常干净,粉嫩嫩的,就像细致的花朵一般,令人想要一口咬掉,狠狠吞下腹去。”

他起伏着胸膛喘息着,灰色的眼呈现片刻的迷离,声音却是沙哑而坚决:“咬下去也好,让我在米粒的肚子里,一起化成灰。”

我眼睛瞬间睁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微仰着优美细致的颈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诱惑至极的低吟,将热情宣泄在我的手中,弯起唇角,妖孽似的喘息道“米粒,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我心里因他的这句话而咯噔一下,怎么觉得他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是有着地狱般炽热的疯狂?不是燃烧成一体就是混灭成灰迹?

青菊泪痣摸索着打开淋浴龙头,将我拉起,送至喷洒之下,一件件摸索着解开我的衣裙,扔掉我的水晶小高跟鞋,让我如他一样完全赤裸着站在这水雾中。

他细长的手指交缠在我的手指间,将他的浑浊一点点洗去,那认真含笑的表情,就仿佛在做一件令他感到万分幸福的事,就连两只没有焦距的灰色眼底,亦萦绕起琉璃般晶莹剔透的光泽,煞是迷人。

他将泛着幽香的洗发水打在我的头上,用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按摩梳理清洗着。

我舒服得闭目养神,真想将这一晚上的疲劳全部洗去。晓得红糖三角一定没在寝室,不然听到声音的他怎么会不一脚将门踹开?还会容我在这里……偷情?天晓得应该用什么词汇,我又不是学汉语言文学的。

看来,红糖三角确实出事了。

心里虽然焦急,但却必须平静,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做扣儿给自己钻,往往比较肤浅的表面却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掩盖住了事实的真相。

冷静,放松,这是必须的。

即使红糖三角无故消失了,但若是绑架他的人一定是有所求,不会简单地杀人灭口。所以,他暂时是安全的。再则,如果真是被绑架了,绑匪一定会联系红糖三角的父亲,开出条件,索得所要。

现在的我,只需等着。

淡雅天然的沐浴露打在我的身上,在青菊泪痣的手下圈出一层层的泡沫,我敏感的身体有了原始欲望的反应,但我神经却没有闲情去搞什么肉体上的享受。

要说,这人也真奇妙,身体的接触不算底线,若非最隐蔽的地方对接到一起才算做爱,那么现在这中温柔的爱抚又算什么?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是最恶心的存在!

讲什么道德,坚决不谈性!

如果他鄙视性,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他厌恶性,只能说明他罔顾人文的存在!如果说他避免性,那就自己阉割掉算了,何必出口重伤别人的性爱生活?在我看来,不过是性无能的悲哀,渴望却掩饰的懦弱。

如果性爱不是世间最美好、最直接、最纯粹的存在,那么……还有什么是生命的延续?人类,全部自宫算了!(江米怪癖论之一)

精神与身体全部享受着青菊泪痣的双爱抚中,让自己舒缓这一夜的急躁暴戾,幽幽开口道:“哥,你想要我吗?”

青菊泪痣手下微顿,继而继续用手指打着沐浴乳,放松着我的全身:“想要,但却不是现在。”

我呵呵笑着:“哥,你是个妖孽。你有自己的欲望,但是你却可以控制它。你会令人着魔的。”

青菊泪痣取下淋浴头,将我全身上下仔细的冲刷着,笑弯了淡色的唇角:“哦,是吗?有你这个小丫头迷恋我,就够了。”

我拧了拧头上的水渍:“是啊,迷恋,可还没到爱得无法自拨。”

青菊泪痣关掉水闸,取来钴蓝色的大毛巾将我俩身上全部擦开净,然后赤身裸体的抱着我往他的床上走去,口中回道:“米粒,你与我之间,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它超越了男女的欢爱,它不屑世俗的捆绑,你就你,独特的存在,我就是我,为你而存在。你活着,我就活着;你死了……”‘

我心血管一收,忙伸手捂住他的唇,遮挡住他要说出口的话,自我替他补充道:“我若死了,你就替我好好活着。不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怎么地也得混个三妻四妾。”

青菊泪痣将我放到床上,仿佛洞悉一切的灰色眸子凝视向我,极其认真的承诺道:“好,如果你死了,我就收七个美男,用你抚摸过的身体占有他们。”

我哑然,抽筋着唇角:“哥,您还真有……生活。”

青菊泪痣略显狡诈的一笑:“我本来也想说替你好好活着,但你既然对美男这么执着向往,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一些美货,替你把玩。”

我一手拍头:“得,好不容易积赞起来的感动生死恋,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你搅黄了!您还真是破坏情趣的高手呢。”

青菊泪痣赤身裸体地躺在我身旁,毫无焦距地仰望着棚顶,淡声笑道:“料粒,你不懂,太重的负担不是我想给你的生活。”

我心思怪异的垃上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闷声道:“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你不让我接触你的世界,我是不可能奋不顾身的爱你,毕竟,我太自私,不会做扑火的飞蛾。”

时间的笨钟滴答而过,在我以为等不到答案的片刻,青菊泪痣幽幽道:“你相问什么?”

我原本萎缩下去的神经噌地雀跃起来,扯下被子,露出闪闪发亮的眼睛:“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盲人棍刺穿英三的膝盖?你今晚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寝室?你对鸿塘、段翼、白狐都有什么看法?你可不可以把你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他缓缓转过头:“只要我回答这些?”

我点头,环绕着他的胳膊撒娇:“嗯,就这些。”

他笑:“回答完你就睡觉?”

我再次点头:“对,你回答完我就睡觉,保证不多问一句,也不告诉任何人。”

他抚摸着我的脸蛋,呼吸着清雅的气息,淡笑道:“我就是花青。一肓人棍之所以能刺穿英三的腿,是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视人的防身方式。我今晚回了自已以前居住的屋子。因为回了家,所以不在寝室。对那三个人的看法吗,应该说都不简单,皆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却也不是无懈可击。至于你不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我暂时没法告诉你,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我也没法去除你知道的部分,告诉你你不知道的部分。好了,现在你要遵守诺言,闭上眼睛,不许说话,乖乖睡觉。”

我用牙齿狠狠咬着被子角,有种切腹自杀的冲动。终于明白小日本为什么爱玩切腹了,那绝对是自行惭愧无脸见人的一种深刻悔意。

青菊泪痣往下拉着我的被子:“米粒,别咬被子,脏。”

我松了咯咯作响的牙齿,紧紧抓着被子,闭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侧过分外不甘的身体,真不晓得这个不能视的男人,还算是人类产物吗?简直是黑暗中的嗜血怪物!就算某天他对我说,他得回火星了,我真得一点也不奇怪。

婆娑迷离谁争锋(三)

也许真是累了,这一睡得分外沉,所以当我醒来时突然看见自己头上的那张愤怒到极致的大脸时,还真是在恐怖中高亢了沉睡的细胞,当即一声尖叫,狠狠扑到那团红色的乱毛中,又是大叫又是傻笑,只嚷道:“鸿塘!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