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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72)

中年店主咬牙切齿:“原来你也是受害者!那红毛跑得忒快了,我没追到。不过……哈哈哈……他被别人抓去了,看样子也是抢了人家东西,不准儿一顿好打。”

我神经一紧,忙问:“你看清楚红毛是被谁带走的吗?不是警察吗?”

中年店主生了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他的那个同伙吧?”

我心中烦乱,出声低吼:“我不是红毛的同伙,不过,我正准备去你店里抢劫!”

挂下电话,我开始后悔将红毛独自扔在了校外,听中年店主的口风,红糖三角确实是出事了。

也许红糖三角的两名隐形护卫会去解救,但谁也说不准他们就一定跟在了红糖三角的身后啊!谁还没有个尿急、肚子痛!

烦躁地踱着步,脑中快速分析着红糖三角可能被谁掠去:其一,严斐曾经警告过我,三天后的今天要交货,否则后果自负。其二,红糖三角的消失,是从吃了方校长的鸿门宴后才发生的,所以,我们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饭局里的有心人跟踪下了黑手?其三,既然严斐和方校长有联系,那么,我可不可以假设,我接近其中一人,定会查出红糖三角的所在?其四,白毛狐妖才是出货的人。

思前想后,我迅速决定,看来,我只能兵行险招了!

火烧火燎的冲下女寝楼,扑去男寝208,不无意外地扑了空,寝室里一人没有。

打出电话,接通白毛狐妖的号码,咋呼道:“白狐,红糖被抓了!”

白毛狐妖忙问:“什么时候?”

我脑中出现疑问,难道说他不知道?声音依旧焦躁道:“就在我刚回学校时,有人看见他被别人塞上车了!”

白毛狐妖声线一低,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不紧不慢道:“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急,等我回去再说。”在挂电话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乖乖等我,别乱蹦达。”

接着,我听见卡一声,那电话挂断的声音还他妈挺绝然地!

我继续拨打电话给黑翼睡神,重复着上面的惊慌失措,而他给的答案则是:“我会处理。”外加一句:“你老实的呆在学校,别出去。”

继续拨打给青菊泪痣,他刚说:“也许是电话停电了吧,你别急,去吃饭吧,点些松软可口的,别闹胃病。”外加一句:“你的饭卡我给你存钱了,放心去吧。”

去哪儿?我想去撞墙!

拨出号码,我直接给严斐打去电话,在接通的一刹那,我咆吼道:“你把鸿塘给我放回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没理的就靠声吼,能震蒙对方逼出真相, 那是最好,如果对方机警反攻,就当是练习音域厚度了。

深浅不一枪杀局(三)

在我震耳欲聋的咆吼中,对面的声音消失了六秒,只是简单吐了一句话,就挂机了。

我傻愣了三秒,又拨打了过去,不太好意思地问道:“严先生,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

严斐继续沉默了三秒后,沉声道:“最后一遍,十分钟内,西山路废弃工厂。”

挂下电话,我脚底膜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学校,阻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但见车子以破茧之式冲了出去!甚至连红绿灯都不屑一顾!

我赞美道:“师傅,您的开车技术,真好。”

司机啰嗦道:“你。。你小心点,刀子无眼,别。。别插坏了我的弟弟。”

就这样。原本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愣使用了十五分钟飚到。

当车子在我的示意中庭下来,竟吓出司机师傅的一泡热尿,导致我联想到一个不错的广告语:风雨无阻,绝对新鲜,某某蛋糕饮品。

我收了钥匙上的瑞士军刀,眼见着司机绝然而去,掏出电话,拨打给老局长,说:“老局长,我再次发现敌人的军火交易地点,在西山路废弃工厂里,但具体情况不能确定,您整装待发,等我密报。”

老局长:“好!果然是我组织里的'拔倒龙阳!'”

挂下电话后,我怀着紧张的心情,在昏暗的山道旁,摸索着向那不远处的废弃工厂前进。

就在快接近时,被我调成震动的电话再次响起,我一看,竟然是严斐敌军的,按下接听键,听见里面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现在,十分钟内你见到西路,坟场。”

我刚要开口。里面自动重复一遍:“十分钟内,晃西路,坟场。”

电话里的嘟嘟声传来,我扫视一圈着荒野之地,不得已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计划有变,地点改为晃西路,坟场。”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敌人的狡诈就在于证明我们的英勇无畏!”

我点头,听电话挂机声。

接着,我又听见电话震动响起,扫了眼来电显示,狠狠按下接听键:“喂,严斐,你下个地点是不是火葬场啊?用不用我带花圈过去,直接祭拜你?”

电话那头爆炸了,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严斐压抑嘶吼道:“就去火葬场!”

电话挂机后,我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这过要去火葬场了。”

老局长那边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倒吸气的声音,后又咬牙道:“白米同志,你且最后确定了再给老子打电话!”外加一句:“自己小心点。”

挂下电话,我主动给严斐打了过去:“严斐,你这人忒不地道,怎么忍心这样里三圈外三圈的折腾我?路费你给报销吗?鞋子磨损你负责吗?电话费你考虑过吗?你是蛀虫,你是垃圾,你就一遮住半边脸的阴阳人!”

电话里面停顿三秒,终于爆发了核武器:“白米!!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我嘲讽的一笑:“我一穷二白,负不起代价,有能耐你框我两巴掌也算你是个爷们,出了口恶气。”

一阵轰隆声过,废弃工厂的大门被丛里往外狠狠踹开,两个混粗鲁的架起我就往里走,穿过黑漆漆的屋子,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的门口,推开厚重的铁门,我被以丢垃圾的姿态扔了进去。

一声闷哼过后,我抬起扑灰的凤眼,望向那阴晴不定的严斐,呵呵笑道:“见您一面真难,还非得逼我使语言攻击,其实。。人家口拙得很。”

严斐阴狠道:“白米,有人放出话儿来要罩着你,但你实在给脸不要脸,自寻死路,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也不好不成全你。”

我惜命的本色浮出水面,揉着膝盖从地上爬起,可人的笑道:“严斐,你这就是不念交情,好歹我们一起喝过酒,算是煮酒兄弟一回。”

严斐嘲弄的一瞥嘴角,话锋却是一转,说道:“白米,我给你这三分薄面,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酒,赶快离开,免得手下为你动粗,不好调教。”手一抬,那两个混子又将我架起,拖着就往外扔。

我高举手指:“我自己走,自己走,不用你们扔。”

严斐示意他的手下放开我,我转过头,认真地问:“严斐,鸿塘是你带走的吗?”

严斐反问:“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气呼呼的摔门而去,却又转了个弯,从废弃的工厂窗户跳入,向摸索着找到地下室的另一入口。

在寻觅中听见砰的一声,然受整个车间的灯都亮的灯火通明!

我忙隐身在一处堆放破桶的后面,看见那废弃的工厂大门打开,赫然瞧见方校长一陇黑色风衣的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和眼波锋利的方航!

我开始怀疑,当初方航进入资料档案室是否只是单纯的为完成论文,还是。。有其他目的。

地下室的门被拉开,严斐带领着他那两个身手极好的小弟摆放谈判架势说道:“方校长,您还真是不好约。”

方校长抬起老成持重的眼皮:“严先生,我们还是有事说事。”

我吸取上次照相暴露所在地的经验,忙按下录音功能。

严斐道:“好,方校长痛快,我只问我付款的货哪里去了?方校长是要使被退款,还是马上补货?”

原来,方校长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白毛狐妖不过是过路财神,帮着跑腿的小瘪三?不可否认,这个认知让我挺开心的。

方校长回到:“严先生,在电话里我已经说得清楚,货既然以出,却是在接受的空隙出了问题,这是要双方一同负责承担的内容。也请严先生别迁怒他人,放了我校的学生.”(看来,不但我怀疑鸿塘是严斐劫的,就连方校长也怀疑是他。)

严斐转动阴戾的眼珠子,沉声道:“方校长,我不是开学授课的,怎么号召我要学生?我只关心我的货。看来,方校长是不打算负责到底了?”

方航将手插入风衣兜,抬起脸,出声道:“严先生,这货是在两家都晓得交易地点的基础上丢的,至于其中原因,即使不多想是否黑吃黑,但最起码合作的双方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别为了这一次的失误断送了今后的买卖。”

严斐无声的笑着:面目狰狞道:“方少爷,您这话说得好听极了,不过赤脚不怕穿鞋的。我们这些刀里来火里去的人,赚的都是拼命的钱,没有这批货,耽误了一桩买卖,就有弟兄吃不饱饭,我给的三天的期限以到,若想拖延,您就拿出些诚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