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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93)

一针后,不中,护士羞答答地瞄眼白毛狐妖,曰:“这个……再来……”

二针后,不中,护士红着容颜扫眼白毛狐妖,曰:“血管……真细……”

三针后,不中,老局长苍白着大脸望向点滴瓶曰:“别扎了,让我都喝了吧!”

对垒极致色销魂(一)

不知道其他女警是怎么保护王子的,毕竟这是一项被洪水冲击了的殊荣,所以我有些拿捏不准应该穿什么才适合,当然,最重要的是穿什么能遮挡住这一身活色生香的吻痕。

虽然白毛狐妖不喜欢我去保护红糖三角,但毕竟这是工作,也只好放任我自由,但却坏心眼十足地折腾了我一个晚上。

热情的拥抱,炙热的吻痕,高难的姿势,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他最好的宣言。而且,其中最霸道的,就是……不戴避孕套!

今天一早,他倒是神清气爽地去照顾老局长了,可怜的我,只能站在衣服面前,冥思苦想如何掩盖这身吻痕。

眼见时间在我的呆滞中划过,恍然惊醒的我忙抓起一身黑色小西装裙,内配立领白衬衫,脚蹬黑色高跟鞋,完全一副职业保镖状态。

在跑出门前,我想了想,还是将懒散惯的头发盘起,简单地绾了一个球在脑后。顺手提起一副黑色大太阳镜戴上,将那黑黑的眼圈挡在了隐蔽的后面。

狂跑出门,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急道:“快!开车!”

司机也分外给面子,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弦上箭般射了出去,安抚道:“姑娘,放心,误不了你的事儿。”

我拍着胸口,感激道:“谢谢。”

一个不留神,车子突然右拐,我忙叫道:“师傅,方向错了!”

司机怪异扫视我一眼,问:“不是去火葬场送殡吗?”

我在镜子中望见一身乌黑的自己,嘴角隐约抽搐,强压下嘶吼欲,咬牙道:“不,去飞机场接人!”

司机满怀歉意的一笑,一个长长的大旋转后,终于往正确的方向冲去。

到达飞机场时,我付钱后跳下车,看看表,还是晚了十分钟,心中即使焦急也没有办法,只能但愿飞机晚点,然后卯足劲往迎站口跑,在人群中眺望着。

果然老天照应,当我以飞速赶去接站口时,正好看见一群人由贵宾通道走出。

我本大口喘息的嘴在不自觉间闭上,黑色墨镜下的眼直直望向那高挑耀眼的身影。

他的头发颜色变了,由原来的艳红色改成为了葡萄紫,衬托在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宛如寒气逼人的冰雕版令人无法靠近。

他的眼依旧黑白分明的璀璨着,但折射出的光不再是耀眼的炽热,而是冰冷的寒流。他的鼻子依旧英俊挺拔,却不会再顽皮地发出不屑的哼声,甚至在见到我时,连一个细微的停顿都没有。他的唇紧紧抿着,以冷酷的形式出现,没有了往日的粗口,也不会叫嚣着要撕裂我。

他前前后后由六名保镖护航着,右手边依偎着一抹嫩黄色的娇俏身影,他的出现仍旧吸引了众多膜拜者的视线,而在他的视线中,所有的喧哗都变成毫不相干的生命,当然,这不相干中,就包括我。

我曾经说过,鸿塘爱上我,是纯属活该!而我,是贱!贱的不会不爱,但却要留下伤害。如今,我自食其中恶果,果然酸痛了心脏,扭曲了肠胃,刺痛了神经。但,若有人问我当初后悔的是什么,我一定真实的面对自己,说:不后悔没有跟他走,只是心痛……他的改变。

即使每个人都要成长,但我已然希望看见真正快乐的他,而非这样一个挂着生人勿近牌子的造冰机器。

当视线重合时,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眼中没有我;当视线重合时,我开始庆幸脸上戴着宽大的黑色墨镜,可以让我放纵的打量着他,而不怕被人窥视了这份复杂的感情。

出于正常的礼节,我上前一步,准备介绍一下自己,可还没等开口,就被鸿塘前面的保镖推开,以为是不相干的人,被挡在了他的视角外。

我这个火啊,噌地上涨起来,一个高窜到那位保镖旁边,伸手就要去掏证件。

就在这时,那依偎在鸿塘身边的女子尖叫一声:“啊!!!杀手!”

杀手?哪里有杀手?我忙转头去寻,却发现自己脑后被顶了一把枪!

结果,整个飞机场……砸锅了。尖叫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我缓缓转过头,望向用枪指着我的保镖大哥,心里这个怒火中烧,却也在霎那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规划为杀手的原因,只好点点勾起唇角,朗声道:“虽然你们一群保镖都骚包地穿了白衣,但不可以否定我穿黑衣保护王子大人的风土人情。我是编号为xxooxxoo的警务人员,请你放下枪,不然以袭警罪论处。”

保镖在我的犀利言辞下有些发愣,我动作缓慢地伸手去掏证件,结果……一无所获,看来,证件被我遗忘在桌子上了。

原本有些松懈的枪支,再次狠狠地顶在我的头上,我转目去看鸿塘,他倒也没故意为难我,轻轻摆了下手指,白衣保镖就如同训练有素地警犬般放下了枪支。

嫩黄色八爪鱼紧紧拦着鸿塘的胳膊,娇滴滴的问:“塘,你认识那个……穿的黑乎乎的……人?她真不是杀手吗?”

鸿塘看都没看我,只是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同学。”

两个字,把所有的曾经都定位了,很好,不是吗?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只能说明一点,我还不够洒脱。慢慢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嫩黄色八爪鱼怪异地瞥我一眼,又继续黏糊在鸿塘的胳膊上,往机场外走去。

对于赶来的机场警卫,我给老局长挂了个电话搞定,然后随他们身后出了机场。

在上准备好的车子时,我自然代表组织与他同车。车厢里布置得既舒适又高档,就如同一个小型会客室一样,我避免不了地与嫩黄色八爪鱼对视着。

从车子开动那一刻开始,那只嫩黄色八爪鱼就一直用眼瞟着我,似不屑,似研究。

我昨晚被白毛狐妖折腾得几乎一夜没睡,又身处在如此一个舒适的环境,如果将对面的冰男缠女忽略不计,倒是个享受睡眠的好地方。

虽然我极力告诉自己别睡,但黑色的墨镜还是可以遮挡我的眼睛状态地。也许,睡一会也好,免得我不小心望向鸿塘,然后非常被动地凌虐自己的心。

脑袋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在漫长的奔驰中,两眼一闭,彻底睡了过去。

美梦正酣的我被刺耳地叫声吓醒,立刻正襟危坐,便看见能黄色八爪鱼那张尽量保持不扭曲的脸,听见她不悦地训斥道:“你是来保护我们的,可不是请你来睡觉的。”

我摸了摸脸,发现眼镜没了,转目去寻,看见那足以遮挡半张脸的黑色墨镜正捏在八爪鱼的手中。

她见我看她,便嫌弃似的将眼镜一扔,仿佛我有传染病似的嘘哗道:“塘,早说部来这里订购晚礼服和钻戒,这个地方好烂哦,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空气中还有股难闻的气味儿。”

鸿塘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叠交这双腿,翻动着报纸,也不知道看些什么,反正没有理八爪鱼,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帮助我。

我其实挺想忍八爪鱼的,但是在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还怕她一个外国黄毛不成?所以,我自然望向八爪鱼接口道:“我国确实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还是贵国的男人像男人,您说是吧?这位先生?”

八爪鱼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我跟她叫先生时,脸色瞬间涨红。

我接着悠哉道:“不过,话说回来,您没来之前,我还真没发现这空气中有股难闻的气味儿。经您一提点,我也觉得被熏得头昏脑胀呢。呀呀……不行,我还得晕一会。”在八爪鱼的呼吸打结中,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还不忘吧嗒一下嘴儿,幽幽道:“在我国,袭警可是要蹲局子的。千万别打脸,小心刚下了飞机,就进局子哦。”当人民警察好欺负的呢?当我是个任人揉搓的主儿呢?丫,整不死你!

对垒极致色销魂(二)

睡得正酣的我被猛地关门声震醒,发现自己竟头枕在保镖大哥的肩膀上,至于鸿塘和八爪鱼已经下了车,生龙活虎地往商业区溜达而去。

我缓缓支起头颅,唇角挂了抹意味十足的笑颜,拍了拍保镖大哥的肩膀,和蔼亲切道:“谢谢喽。”

保镖大哥脸一红,也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笑嘻嘻地出了车厢,伸了个懒腰,又将黑色大墨镜戴上,任劳任怨地跟了上去。

我现在的伙计就想到于小蜜,领导吃饭我先尝--试毒;领导讲话我先讲--试音;领导逛街我先走--排雷;领导睡觉我先躺--这个叫什么?……叫欠挠!如果我敢躺,那八爪鱼就敢把我撕成九块。一爪一块,嘴里还得咬一块。

望着鸿塘那熟悉中透漏着陌生的背影,以及依偎在他身边的八爪鱼,唇角自然而然泛起苦笑,原来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果然是一块腐肉,令人难以下咽。

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尽量怡然自得地走在他们的身后,如果发生意外枪击事件,前后有保镖大哥顶着,也应该抨击不到我懒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