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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95)

心情有点不一样了,自然拉开了黑色的小西装,让随性添加点逍遥的意味儿。

对人人自危的保镖大哥们挥挥手,一起逛街吧。

走在喧哗的街道,进入高档购物区,在各色珠宝间流连,我也不去看那黏糊在一起的公主王子,避免一切让自己心情不好的视觉画面,独自溜达着。

懒散的视线被一个古色古香的柜台吸引,渡步过去,流连在一个个或精美或粗旷的仿古首饰上。

只觉得视线一震,竟看见一个三足蟠龙鼎戒指,那古朴中的精雕细刻看起来有些年头,类似铜的材料泛着光阴蹉跎的青灰色。而鼎的中间堆积着湿玉雕刻的小巧米粒,象征着五谷丰收的吉祥如意。

有些东西,只需一眼,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这一刻,我毫无意外地觉得,这个蟠龙鼎戒指,就应该是我的!

示意店家将那被我盯的目不转睛的戒指取出,试戴在无名指上,天衣无缝般的默契,就如同完全为我量体定做的一样。

店家见生意成,自然夸赞道:“这位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枚蟠龙云鼎戒指,可是......”

店家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个女音插了进来:“这戒指不错,我买了。”

店家为难地看向我,我扫眼旁边的八爪鱼,轻松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戒指:“不好意思,我先订购了。”

八爪鱼面色不愉:“穿黑衣服的,你这可是工作时间。”

我堆积假笑,又晃了晃腕表:“不好意思,我刚下班。”转过身,对看着有点面熟的店家璀璨一笑,神气十足道:“包起来吧。”

店家恭敬道:“好的,此款戒指是十六万九千九百元。”

我腿一软,忙用手撑住柜台,底气不足的问:“多少?”

店家微愣,重复道:“十六万九千九百元。”

我稳下想要拧死店家的心思,压着怒火幽幽的问:“可不可以打折?”

店家摇头,非常势力地将头转向了八爪鱼。

八爪鱼嘲弄地窃笑道:“小警察真是可怜哦。”

我一拍柜台,吓得店家忙转过头来看我,听着我声嘶力竭地低吼着:“包!了!”转而道:“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把钱拿来。”哼,我要去典当!就典当胸前的这个钻石胸针。

八爪鱼身子一扭,抱住鸿塘的腰身,撒娇道:“塘,我好喜欢呢。”

鸿塘将金卡往柜台上一扔,态度非常明确。

店家看看鸿塘,又看看我,然后微微皱眉寻思着什么,手下都是没有停顿,直接将金卡一刷,然后恭敬地还给了鸿塘,对我伸出了粗胖的爪子,笑容可掬道:“麻纺您取下来,谢谢。”

我深吸了两口气,一挑眉峰,竟然想耍无赖地说:对不起,太紧了,取不来。

但当我的眉峰刚挑起,八爪鱼即仰头望向鸿塘,娇滴滴道:“塘,你说我在订婚宴上戴它,会不会非常适合?”

鸿塘勾起半边唇角,划出在情人眼里无比优美的笑颜,配合道:“非常适合。”

心在不大的空间里撞击着内壁,想要让痛变得麻木。我微微垂下眼睑,动作僵硬地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了柜台上。

这种剥离,让我觉得分外难看,竟然比当众脱我衣服更令我接受不了,有种......窒息的痛。

八爪鱼风光无限地瞄着我的脸,胜利的喜悦爬上眼角,竟娇气地挑着戒指,嫌弃道:“店家,给我把戒指清洗下,别人戴过的东西我嫌脏。”

我抬头瞪向她,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压抑的痛需要发泄,当即脱口而出:“你现在倚靠的男人还是我睡过的呢,你怎么不让他回炉洗洗?!!!”

倒吸气声此起彼伏,八爪鱼一张脸所变换的颜色绝非人类能够想象。鸿塘则是转开头,独留给我一个微微颤抖的背影,看不出喜怒哀乐。保镖大哥们则是一副早就知道你俩有奸情的表情,仿佛把我归结为二奶级别。

店主的反应最具特色,当即海啸一声:“就是你们两个!!”

我一愣,鸿塘一僵,皆转目去看店长,越发觉得这个人面熟,仿佛是夏天的某一天,在某个卖古董的小店,我相中了一副美男半裸图和一把弯月,还有一个玉势。因为店里刷不了卡,而店长又不肯通融我去取钱,所以鸿塘抢着宝物就跑路了,完成了第一次抢劫的震撼。完全亢奋的两个人在购物广场大楼的中间偷欢,还顺手砸了一个视频镜头。

不会,这么巧吧?

我望向鸿塘,他望向我,两人皆是一副嘴脸,非常默契地矢口抵赖:“不是我俩!”然后一同掉头就走,脚步快得呼呼风声。

身后传来店家的嘶吼:“抓住他们,他们是抢劫犯!!!”

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开玩笑,我现在可是挂牌的警务人员,若被人知道我曾经抢劫,还混什么啊?至于鸿塘,怕也是第一次被人指控抢劫,下意识的心虚让他跟着我就跑,这种行为不能归类,也不好分析,就那么回事儿吧。

本来跑了两步就觉得不妥,想要停下,谁知道商场保安集体出动,大有摩拳擦掌活动筋骨的意思。

没有办法,被逼梁山,只能撒腿继续跑。

一时间,整个商场热闹非凡。

竟还有好戏的人惊呼:“快看!拍私奔镜头了!”

我唾弃!私奔?你家私奔后面追得是商场保安?就差放藏獒了。

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啃地。小手被鸿塘拉住,安稳地架起向前冲,一路过关斩将,连踢了两个包抄的保安,成功地蹿出了商场,往人多的地方逃去。

不晓得跑了多久,尾追而来的人已经被甩得毛发不剩,两个人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这才发觉,这里竟然就是上次作案后我们躲来的地方。

一时间,太多的思绪涌来,伴随着鸿塘的冲击力道令人防不胜防。

唇舌纠缠在一起时,犹如燎原的野火般炽热的延烧,没有节制的控制,哪怕是缕细微的风,也只能助长势头。

鸿塘的吻里充斥了着惩罚的味道,如同负伤的饥饿野兽,没有怜惜,只有毁灭的啃噬!

肆虐的唇舌啃咬着我的嫩肉,恨不得将我的舌头活咬下来,生吞下腹!滚烫的大手探入我的衣襟,狠狠揉捏着我的柔软,仿佛要掐下块肉般用力。

这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恨......我......

恨啊!恨啊?多好,多好,好到我快承受不起了。

粗野的喘息在彼此的凌乱间狂野,他探入我腿间的手带着执着的偏激,却在没有触碰到任何多余的妨碍时,确定了我仍旧不爱穿内裤的事实后,如同又看见妈妈的孩子般,略显生涩的兴奋着。

一切都没有言语,发生得却再自然不过。

有时候,明知道是个错误,却仍旧无法逃离。

理智,有时候是可怕的东西。

为了这个男人,我欢愉过,痛心过,疯狂过,如今,他带着他的恨,又回来了。他是来报复我的,我知道,可就是不能逃离。

如若感情是闸门,关闭随意,那么人将不再是人,而是一部柔软的机器。(江米精辟论之一)

放纵的肢体,肆意的撞击,粗重的喘息,激烈的纠缠,谁还去管明天的几许生死相许?

当性爱发展到如同握手一样简单,我的这只手,也只愿握在我真心相待的男人身体里,若非揪住他的心,就扯住他的脆弱。错误,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却令我无比痴迷。(江米变态论之一)

在激情的癫狂间,他将自己的硬挺狠狠地顶进了我的身体里,如同猛兽般冲刺着,在啃咬吸吮间,倾泻了自己的热情在我的神秘处。

他没有放开我,仍旧将我紧紧地顶在粗糙的墙上,窝在我的颈项里浓重地喘息着。

在我全身的放送中,他一口咬在我的耳朵上,如此用力,以至于我的鼻息处隐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没有挣扎,任他咬着,乖顺的如同一只猫咪,这是我欠他的。

他哑着嗓子问:“痛吗?”

我点点头。

他支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盯入我的眼里,一拳头撞在自己的胸口,低吼道:“这里更痛!”

当那混合了彼此热情的浑浊由我大腿里侧滑出时,我的眼泪顷刻间也坠落下来,要怎么放手?要怎么不在乎?

他恶狠狠地擦着我的眼泪,口气及其恶劣地凶狠道:“哭!哭什么哭?想了一千种整治你的办法,还没有一一用上,你哭什么哭?”

我抽搭着鼻子,红着兔眼睛,鼻音甚重地可怜巴巴道:“鸿塘,我想听你自称老子。”

他虎视我一眼,声线一沉:“很长时间不自称了。”

我哽咽地幽幽道:“有点找不到过去的感觉呢,就连激情也觉得没有以前冲劲十足。鸿塘,你的东西老化了。”

他被我气得不轻,大手一把掐起我的腰,一个用力重新顶入我的身体,低吼道:“操!老子就他妈地摆弄不明白你!”

吼完,他愣了,我笑了,主动还住他的颈项,亲吻着他的耳垂,动情的疼惜道:“鸿塘,我不是个好女人,不值得你为了我失去快乐的权利。我喜欢你,一直喜欢,所以,我想看着你仍旧嚣张的活下去。不为我,不为别人,只做你原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