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的偏执爱人(61)
聂诗雨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看着盛稚,根本想不起来要接戏。
“CUT,聂诗雨!”余梦不满地大叫她的名字,聂诗雨回过神来,看到盛稚面露嘲讽,哪里还是刚才让她晃神的仙子!忽然想起她今天见面时威胁过自己的话,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却对上灯光、摄像等一帮人鄙夷的目光。
聂诗雨心下慌乱,她强行压制住想要尖叫、摔东西的冲动,对余梦道:“导演,可以先暂停一会儿吗?我想调节一下状态。”
余梦脸拉地老长,冷冰冰地“嗯”了一声,对众人说:“休息十分钟吧。”
盛稚披上小A递过来的长羽绒服,一个人溜达出去,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点上一根烟。许久没吸,烟草味冲入鼻腔,害得她咳嗽起来。
这时听到脚步声,她眼泪汪汪地朝来人看去,是余梦。
余梦走到她身旁坐下,手一伸,向她讨烟:“给我一根。”
盛稚笑着将烟和火机一起递给她,余梦接过,点上,吸了一口,才开口:“国内的剧组都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不言而喻,盛稚侧头看着余梦一脸惆怅,笑道:“习惯就好。”
余梦一肚子牢骚被她这四个字一下子堵住了,苦笑一下,“盛稚,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盛稚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肩膀,“要不要靠一靠啊?”,打算用行动来弥补语言上的匮乏。
“好啊”,余梦立即头一歪,靠在了盛稚的肩膀上。
两人默默抽着烟,烟抽完,余梦站起来,朝盛稚伸手,要拉她。
盛稚笑着把手交到余梦手中,借力站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两人已经十分默契。
这晚,聂诗雨反复NG,结束时她整张脸铁青,临走时愤愤瞪了盛稚一眼。
盛稚双手食指、拇指相接,摆成相机的模样对着聂诗雨,嘴里还发出“咔嚓”一词。
聂诗雨撂下句“盛稚,你给我等着!”
匆匆离开。
小A笑嘻嘻地看着聂诗雨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对盛稚竖起大拇指:“盛姐威武!”
盛稚听得颇为受用。
第二天上午,盛稚没有戏份。在酒店待着,她的情绪格外低落,索性拿着剧本和一套数学卷子,去了前几天去过的那件咖啡厅。
没选包间,在中间的一个桌子旁坐下,低头做题。
这几天,她竟从做题中找到了乐趣。
全神贯注做题时就不会陷入失去孩子的悲伤自责和对周意的想念中,得到短暂的解脱。
渐渐地,她感觉出了自己的进步。
重点、常考知识点都差不多掌握了,多刷几套题,等过段时间得空,就再系统复习全部知识点。
突然,一道黑影落在了卷子上,盛稚抬头,见是严获,眉头微蹙起来。
严获坐在盛稚对面,拿过桌上的数学卷子,正反面看了两眼,笑道:“复习地不错。”
“严总有何指示?”盛稚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故作悠闲。
“孩子没了,你不后悔吗?”
严获这一句话,令盛稚身子绷直,手倏地放下,慢慢握成了拳。
“你派人跟踪我?”说这话时,全身警惕。
“小稚,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唯独你是例外。”
严获没有正面回答,但盛稚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股恐惧笼罩着她,面前的严获,终于撕去了他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一口獠牙。
见盛稚许久不说话,严获笑道:“给你时间和他分手,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拖太久。”
说完,抬手看了看腕表,手指轻敲了敲桌面,继续道:“别难为聂诗雨了,演戏方面她不是你的对手。再说没有聂诗雨,我还有其他办法让你流产,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小稚,我爱你,但不代表可以纵容你一直任性下去。”
严获何时走的,盛稚丝毫没有察觉,她像是木偶被钉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
严获是猎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撒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她置身其中却不自知,现在网越收越紧,即将封口,她才后知后觉,想逃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弥漫开来,严获比李泽山更令盛稚绝望。
她呆坐着,直到小A找过来,才回过神。
拍戏的时候她第一次NG,好在是她一个人的戏,没有聂诗雨在旁,否则聂诗雨一定会趁机报复,肆意嘲笑她。
晚上,陆斐终于到了,剧组主创聚餐。
盛稚和陆斐到酒店时,余梦和严获、聂诗雨以及齐捍等人都已经到了。
严获自然坐在主客的位置,一旁是聂诗雨,一旁是余梦。
盛稚进门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她告诫自己不能露怯,逃避不是办法,抬起头,对上严获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