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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甭穿了!(67)

宁非白用食指擦掉自己下嘴唇上的血,然后将食指含入口中,舔掉了血痕。他 大眼睛,就像是会吞噬人性命的妖孽一般,紧紧的吸引着我的灵魂,他说“元宝,你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女。千万别放她出来,否则男人们要遭殃了。”

我淡淡一笑,回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正如每个人都会犯错一样。”

宁非白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抱入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元宝,你是最特别的。”

我的唇角悄然上扬,“你知道就好。”

他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额头,诱惑道:“傻丫头,和我走吧。”

我低下头,咬住他胸口的第二颗纽扣,用力一扯,将那颗扣子含入口中,含糊道:“我想想。”

宁非白让我明天给他回复,因为他必须在走之前,找朋友帮我办理签证。

我回到锦绣公墓,独自一个人在院子外晃悠着,从一个墓碑走到另一个墓碑,用脚步丈量着死亡的距离。

墓地里的风似乎比外面的风更冷,更阴寒。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觉得自己的灵魂是不是再次飘出了体外,像一只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墓地之间。

这一刻,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既没有想应不应该和宁非白去法国,也没有想什么样的未来才是属于我的。

因为,从宁非白说出要出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会和他走。语言不通,陌生的环境,生存的目标,统统都不是原因。

我不想将自己说得多么多么伟大,说什么为了遵守对爷爷的承诺,说什么为了对丹青他们负责,说什么为了维护历史与正义,就必须忍痛割舍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因为,在我看来,能够割舍牺牲的,就一定不是爱情。

我之所以不能和宁非白走,是因为……我不想和他走。

如此简单的原因,却是我的心里话。

有什么比“我不想”,更直接、更明了、更重要?

如果一个小小的出国,就能将我们分开,对于感情,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第二十八章:款姐的男人们(三)

宁非白希望我和他走,希望我为了他改变自己的生活;我希望他留下,希望他为了我放弃理想?我们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心相依偎的同时,何必强扭着将彼此的生活组合在一起?这样,我不会快乐,他也不会快乐。

很奇怪。我以为我会因为出国这件事情而陷入到痛苦的挣扎之中。没想到的是,我确实很痛苦,却一点儿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据说,冷血的人,都十分冷静。像我这种低体温的人,果然也很冷静。

我打了一个喷嚏,将自己从思绪中扯了出来,这才惊觉,自己的一身骨头好像变成了冰棍儿,只要一敲,就能碎裂成千万份。

我想用手揉揉身体,却发现肌肉僵硬得厉害,压根儿就不听我的指挥。

这时,一件带着体温的机车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仰望着月亮,打趣道:“你的眼睛可真厉害,好像我走到哪里,你都能看见我。”

沉默了片刻,霍去病才用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说了一句话,“心之所念,眼之所至。”

我微微垂下了眼睑,喃喃道:“霍去病,虽说你的关注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你应该用你的眼睛去看看更美好的女子。我现在,名花有主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以为霍去病已经回屋了,所以偷偷地回过头去看他。不想,丫就站在我的身后侧,静静地负手而立。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霍去病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打败匈奴人吗?”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

霍去病倨傲地勾唇一笑,说:“因为,我有个信念。我要把他们从我们这里抢走的东西,一样不少地抢回来!”

他见我一脸迷茫,便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十分霸道地说:“你是我霍去病的妾!”

我捂住小心肝,咽了一口口水,哀号道:“大哥,你可没下过聘礼啊!”心里却在想:这个男人真他妈地忒酷了!如果我不是有了宁非白,非得扑倒他不可。怪不得宁非白说我和他们几个关系暧昧。想想我们的关系,能不暧昧么?我是霍去病的小妾,是丹青的妻主,是魏小侯爷的青梅竹马。这关系要是不暧昧,我脑袋就给他当球踢!

霍去病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记得,你可是收了我家传古玉的女人。”

我脑海中立刻回想起霍去病初到我家的时候,确实赠送给了我一块十分古朴、别致的美玉。我的心有些激动,一把拉住他的手,颤声问:“那……那……那个很值钱吧?”

霍去病点了点头。

我立刻十分不要脸地说:“这样吧,我就做你名义上的小妾好了。改天,我给你找个大房。”

霍去病伸手提起了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大房就不必了。我入乡随俗,接受你们的一夫一妻制。”他的目光突然一凛,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被宁非白咬伤的嘴唇,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气,从他的周身弥漫开来。

我被他吓到了,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奈何下巴被他攥住,只能被动地成为砧板上的人肉。

就在我以为他会掐脖捏死我的时候,他却入开了手,瞬间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站立着。

我的腿动了动,想跑,但最终还是选择留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唤了声,“霍去病 ?”

他背对着我,抬起头,凝视着月亮,沙哑道:“手染了鲜血的人,总想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你是我要守护的人,但宁非白却不是匈奴人。”

听了霍去病这话,我鼻子一酸。在西汉,他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骠骑将军,他勇猛无敌,他胸怀天下,他打得匈奴人落荒而逃。然而,无论他在战场上多么英武不凡,在感情上,他都是一片空白。杯具的是,他遇见了我,鬼使神差地钻进了他的心里,成为了他的小妾。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女人,而我却将宁非白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他愤怒,他想杀了宁非白泄恨!却又知道,这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

霍去病是倨傲的,是霸道的,却也偏偏是迷茫的,纠结的。

第一次,我开始心疼一个男人,心疼一个如此强悍的男人!

情难自禁,我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喃喃道:“霍去病,如果我有一个妹妹,我一定把她嫁给你。如果我能将自己劈成两半,我一定给你一半。可惜,我没有妹妹,我也不能将自己劈成两半。我想说,你的眼光很好,但你可以适当地降低一下标准,茫茫人海中,找一个比我差的,还是挺容易的。”

霍去病笑了。不是那种十分开心地打笑,却是忍俊不住地笑。

他说:“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拿你怎么办?”

我松开抱着他腰肢的双手,使劲儿搓了两下,说:“你可别拿战略步骤对付我。我都和你说了,宁非白是我的执念,你要是将我的执念打碎了,我跟你没完!”

霍去病忽然转回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巨大的压力。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用低沉的嗓音说:“那就跟我没完吧!”说完,吻上了我的唇。

我挣扎着,含糊地喊道:“先来后到,先来后到!”

霍去病放开我,十分尖锐地指出:“若论初遇,你我相遇在公元前!”

我被堵了一个哑口无言,只能改走怀柔政策,说:“你不是走低调路线么?这会儿,怎么突然生猛了起来?做人,还是要淡定啊!”

霍去病直接回了我一句,“对于你这样的女人,等待就等于退让。”

我一拍脑门,说:“此情此景,让我诗兴大发!”

霍去病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我仰望明月,酝酿出十二分的感情后,这才比比划划地开口道:“枯树双十无人问,今朝一贱露锋芒。疑是春药催花开,满山遍闻男人香。”

霍去病沉默了。

。。。。。。。。。。。。。。。。。。

兴许是昨天晚上在墓地里游荡的原因,今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感冒了。

宁非白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和他去美国的时候,我一边拧着鼻涕,一边用沙哑的嗓子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用一种心疼的语气,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没事儿。”

又是一阵沉默后,宁非白十分慎重地说:“别哭,我会很快回来。”然后,挂上了电话。

我想说,我没哭。可等他挂下了电话,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大姐推开房门,关心地问:“你怎么哭了?”

我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回道:“我感冒了,脑袋疼。”

大姐立刻张罗了起来,让卫玠去煮姜水,让魏忠贤去买感冒药,让小魏小侯爷灌个热水袋给我,然后用两张厚棉被将我裹好,并开始责怪霍去病,说:“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你都头痛了,他还出去干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说:“大姐,我真的没事儿。再说,霍去病也不知道我头痛啊。”

大姐说:“从李大延身上,我看清了一点,男人……绝对不能惯着!我现在就去给霍去病打电话,让他回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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