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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甭穿了!(70)

他热情似火地扑到我的身上,一边动手解下我的背包,一边沙哑道:“傻丫头,这回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我心中划过暖流,冲刷掉了之前弥漫起的醋味。

我主动拥抱住他,大声喊道:“宁非白,我想你!”

宁非白的笑容仍旧是那么的勾魂夺魄。他深情地凝视着我,用温柔的唇瓣亲吻着我的鼻尖,用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我的衣衫,用沙哑的声音诉说着对我的思念,“傻丫头,我也想你。”

我配合着他的动作,将双手举到了头顶,好方便他将我身上穿着的套头衣服脱掉。

当他将我的衣服推到我的小臂上时,当他准备解开我的胸衣时,我的手指在枕头下摸到了一个被撕开了的小薄片。

我捏了捏,没摸出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甩开堆在双臂上的衣服,将那小小的薄片凑到面前看了看,然后又将其地道了宁非白的面前,问:“你能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东西,哪里去了吗?”

宁非白愣怔了一下,然手将那个小薄片攥进了手里。

我坐起身,将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然后背起了自己的包,默默无声地向门口走去。

这一颗,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被装上了消音器。寂静与死寂缠绕住我的脖子,啃着着我的灵魂。

在我拧开了门把手的时候,宁非白跳下了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挣扎着拉开了房门,向门外迈出了一脚。

宁非白立刻又将我紧紧地抱住,急切地喊道:“别走!”

我垂下眼睑,没有回话。

宁非白收紧手臂,沙哑到:“元宝,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此刻,我很想质问他,难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就必须要靠其他女人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吗?!难道一个真长的男人,就必须将感情和肉体分开吗?难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就无法忍受四个月的寂寞吗?难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一定要伤害爱着他的那个女人吗?!

我想吼他,想骂他,想打他,但最终只是掰开了他的手,说:“宁非白,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我不敢再停留,生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落下眼泪。

都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但这种武器只会对心疼她的那个男人有效。我不知道。宁非白是否心疼我。所以,宁愿将眼泪吞进肚子里。我,自己心疼自己!

大步走进电梯间,在电梯门关合的那个瞬间,我看见宁非白追了出来。

他用祈求的、惶恐的、不安的、痛苦的目光凝视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想要挽留住我。

我真的很想恨他,很想让他看见我痛苦的表情,很想让他知道,他伤我至深!很想让他后悔,让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但是,我眼前的那个男人,他是宁非白啊!

我攥紧手指,用疼痛迫使自己变得冷静。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个瞬间,我对他说:“要幸福!”

是啊,要幸福。因为我不介意你的放纵,所以我们都可以继续幸福。别有负担,别有罪恶感,你就是宁非白,你要过最好的生活。你,要幸福!

。。。。。。。。。。。。。。。。。。。。。

走在热闹的大姐,我第一感觉到什么叫做寂寞。寂寞就是别人眼中的繁华世界,在你的眼中却变成了落花。

寂寞是个复杂的东西。

在歌者的眼中,她变成了一曲忧郁的小调。细细地钻入你的心扉,勾动你最纤细的情感,触摸你痛苦的G点;在诗人的眼中,她变成了一个个寄满相思的词。倘若不能催你落泪,便只能将那靡丽燃烧成灰;在我的眼中,她却变成了狗屁!很臭,熏得我想吐。

我昏昏沉沉地走着,十分想哭,却找不到可以掉落的那颗眼泪。

妈地!人怎么就这么奇怪?不想哭的时候,要忍着眼泪;想哭的时候,却偏偏流不出眼泪!

我漫无目的地溜达着,知道后半夜两点钟的时候,精疲力竭的我伸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将导游给我的行程表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家旅馆,用力地点了点。

车子回到旅馆后,我敲开了导游的房门。

他一脸煞气地看着我,我目无表情地瞪着他。

最后,他败下阵来,帮我拿到了钥匙,送我回到了房间。

我脱掉衣服,将自己泡在温度很高的浴水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水凉了,放掉,再次注满热水。

水又凉了,再次放掉,仍旧注满热水。

当我第三次注入热水的时候,我整个人钻进了水里,嚎啕大哭。

是的,我想嚎啕大哭,所以我要嚎啕大哭。

然而,我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眼泪将淡水变咸。

第三十章:风起(一)

巴黎之行,很快便结束了。

总结下来,无外乎两个字——浪费。

是啊,浪费。出了一趟国,我却一张照片没拍,一件衣服没买,一处风景没看。整个巴黎之行,我用了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来吃饭。至于吃得好坏,我压根就没尝出味来。这次出国,既浪费了我的时间,又浪费了我的感情,还浪费了我的钱财。

眼见着就要登机了,我才恍然回神儿,冲进了一家店铺,为丹青他们每人选购了一顶帽子作为礼物,也算是不虚此行。

回国后,我直接回了家。

丹青他们已经集体去巴厘岛玩了,家里除了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以前一个人住,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再次一个人住,竟然十分不习惯,整颗心都变得空落落的。

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直到夜幕降临,我也没挪动一下位置。

半夜时分,我听见有人在开我家的房门,当即警觉起来。

我站起身,找到魏小侯爷的棒球棍,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客厅的入口处,躲在了墙的一侧,屏住呼吸,举起了棒球棍,准备在小贼进入客厅的那个瞬间,将他打得脑袋开花,满地找牙!让他知道太岁头上动土的后果!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发起攻击,不但没有打到小贼,反而被他一脚踹到了小腹上!

我的身体重重地跌落到茶几上,痛得我半天都没爬起来。

那个小贼身形一晃,便跌至我的面前。

我立刻喊道:“霍去病!”

与此同时,他也喊出了我的名字,“元宝?!”

下一秒,我俩再次同时开口。

我问他:“你没去旅游?”

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默三秒后,霍去病问我:“自己能动么?”

我试着自己坐起来,却痛得又跌了回去。

霍去病将我从茶几上抱了起来,然后扶着我在地上走了两步,见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放了心。他说:“你躺到床上,我用碘酒给你推拿一下。”

我咬着牙将衣服向上拉,将裤子向下褪,露出了小腹和胃部,乖乖地躺在了大屋的床上。

霍去病将碘酒倒在温热而粗糙的掌心,揉向我的小腹。

我痛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喊着,“轻点儿、轻点儿,痛死我了!”

霍去病稍微减缓了力道,说:“你瘦了。”

我咧嘴一笑,调侃道:“你难道不知,现在最流行的事儿,就是减肥?我这事实顺应审美的潮流而已。”

霍去病微微用力,我立刻发出一声狼嚎,“嗷……”

沉默了片刻后,他问:“回来,怎么不开灯?”

我微微垂下眼脸,回道:“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在家,所以就没开灯。”最后,又最浅地加了一句,“省电呗。”

霍去病又是一个用力,我再次发挥出了一声狼嚎,“嗷……”

我求饶道:“大哥大哥,是我嘴欠还不成么?我再也不胡诌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准儿用做思想汇报的形式,老老实实地交代。”

霍去病点了点头,说:“我没什么好问的了。”

我忙道:“那换我问你吧。你怎么没和大家一起出去旅游呢?”

霍去病回道:“这边有事情需要处理,暂时走不开。”

我问:“处理完了么?”

霍去病答道:“完了。”

我见霍去病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好。沉默半晌后,我又开口道:“大家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你既然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明天就去找他们吧。”

霍去病回道:“他们明天就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眼前的霍去病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仔细想想,大概是他对我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他深邃的眸子里总有我的影子。现在,他只是埋头帮我推拿着小腹,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看我。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在我的心里萦绕而起。

看看、看看,我是多么的自私。

我拥有宁非白的时候,我一个劲儿地推拒着霍去病给予我的感情。在失去宁非白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渴望霍去病给我安慰。

骑驴找马我不擅长,但吃锅望盆却很在行。

我代表自己,十分严肃地鄙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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