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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火焚身(2)+番外

他击败了锺晚屏,让骄傲的猎人屈膝跪在自己面前,承认失败。一切本该到此结束,他本该杀了锺晚屏,给予他光荣的死亡。但是他没有。

关夜北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他强迫锺晚屏喝下自己的血,变成如他一样的活在暗夜里的生物。

对於一名吸血鬼猎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事了。

不仅如此,他还囚禁了锺晚屏,日日夜夜地强暴他,利用血族血液中对性欲的天然渴求,将他变成了自己的性奴。锺晚屏试过自杀,也试过逃跑,但每次都被关夜北发现阻止,或是抓回来,之後用更加激烈和粗暴的侵犯来惩罚他。

锺晚屏拉紧被子,蜷起身体。在他昏睡的时候,关夜北给他清洗了身体,现在他身上干净整洁,散发著沐浴露的清香──除了後面的秘穴。关夜北从来不会给他清洁那里,除非是惩罚性的灌肠。他喜欢让自己的精液留在锺晚屏的身体里,如同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做标记一样。

锺晚屏觉得很不舒服。後穴里又粘又湿,好像那家夥仍停在他体内一样,稍微动一下,就有滑腻的液体从无法闭合的穴口里流出来。如果他还能动,肯定会起来清洗一下自己,洗掉关夜北留在他身上的味道。但他现在动不了,只能忍受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房间的门锁哢嚓一声。关夜北回来了。

“醒了?”他问。

锺晚屏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关夜北没有因为他的恶劣态度而生气,相反,他微笑著踱到床边,将一只金属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

“饿吗?”他又问。

锺晚屏当然很饿。他一天没进食了,还做了那麽久的激烈运动,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但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吃关夜北给的食物──人类的血液。

看出他的不情愿,关夜北更高兴了。他拧开金属保温杯的盖子,自己先抿了一口。

“还是热的。”他说,“不来一点儿?”

“你自己留著吧!”锺晚屏恶狠狠地说。

关夜北叹了口气,用他深邃的眸子望著锺晚屏,似乎在思考什麽。

平心而论,关夜北长得很是英俊潇洒,带著血族特有的魅惑和邪气,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里面藏著什麽魅魔一般,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人的魂。他猎食多半靠这副皮相,无数男男女女愿意投怀送抱,给他无偿献血。今晚的食物八成也是这样。

见锺晚屏对面前的美食无动於衷,关夜北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献血,然後放下杯子,抓起锺晚屏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嘴对嘴将鲜血灌了下去。

锺晚屏奋力挣扎,下巴却被牢牢钳住,只能被迫吞下血液。倘若在从前,他肯定会因为血腥味而吐出来,然而自从变成了吸血鬼,鲜血就变成了难以形容的美味佳肴。它散发著无与伦比的芬芳,带著比美酒更香醇的甜美,也只有它才能浇熄吸血鬼体内的饥渴狂热。

要同这种焚烧身体的狂热敌对,真是太艰难太痛苦了。光是忍住嗜血的欲望,就耗去了锺晚屏大部分意志力。剩下的那一点儿还得留著对付关夜北,这使锺晚屏每天都疲惫不堪。

“怎麽样?”关夜北问,“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锺晚屏双唇紧闭,上面沾著点点血迹,豔丽得不可思议。关夜北的眼神晃了晃,又说:“你还是喝了吧,多留点儿力气对付我吧。”

锺晚屏在被子下面握紧拳头。“我自己来。”他嘶哑地说。

关夜北将杯子递给他。锺晚屏浑身乏力,几乎握不紧杯子,於是关夜北扶他坐起来,拿了好几个枕头垫在他身後,一手捧著杯子,一手环住他的肩膀,帮他一点一点喝完杯中的鲜血。

做这些的时候,关夜北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和昨天的疯狂简直判若两人。锺晚屏发现只要他乖乖听话,关夜北对他就会极尽温柔体贴,甚至让他产生了自己不是囚徒,而是关夜北的情人的错觉。

☆、第3章 换取自由的代价

吃完“晚餐”之後,关夜北坐在床头,搂著锺晚屏的肩膀,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可怕。关夜北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著锺晚屏的头发,像主人在给心爱的宠物顺毛。

锺晚屏觉得厌恶,但更多的是害怕。关夜北这麽温柔安静、看上去人畜无害,却隐隐给他一种压力。这时候他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麽,猜不准他下一步要做什麽,关夜北像一个巨大的、扑朔迷离的问好摆在他面前,令他手足无措。

於是锺晚屏决定不去想关夜北,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喝下去的新鲜血液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让他恢复了一些力量,身体也不是那麽痛了,就是关夜北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仍让他觉得不舒服。

“喂,关夜北,”他说,“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关夜北的手指停在他耳畔,然後捏了捏他的耳垂:“在你睡著的时候我帮你洗过了。”他的语气像在邀功。

“我……还想洗!”锺晚屏咬牙切齿。

关夜北愣了会儿神,旋即嘻嘻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想把里面弄干净是不是?”他满意地看见锺晚屏的脸因为恼羞成怒而变成绯红色。“不准。”

“为什麽?”

他亲吻著锺晚屏的脸颊,“我喜欢看你这样……身体里留著我的东西,好像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属於我一样。”

又一个吻落在锺晚屏耳畔。关夜北向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你非要弄出来也是可以的……我帮你舔干净如何?”

锺晚屏很想大叫一声“恶心”,但是关夜北用恶魔般诱惑的声音给了他最色情的暗示。他立刻就硬了,阴茎在被子下面高高立起,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他推开关夜北,往床的另一边闪躲。“滚开!别碰我!”

“下面的嘴比上面的老实!”关夜北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然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下身被含入一个湿热柔软的所在。锺晚屏倒抽一口冷气,想要挣开,腰部却不受使唤地挺起,将性器往关夜北口腔里送。

关夜北将他整根都含了进去,缓缓吞吐,灵巧的舌头舔过茎身上突起的筋脉,裹住龟头深深吮吸。他做这事的时候极缓慢,极用心,仿佛不是在为人口交,而是在品尝一样珍馐佳肴似的。锺晚屏仰起头,颈部和下颌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下体被含吮舔弄的快感让他浑身无力,只能颤抖著接受关夜北给予的愉悦。他看见被子下面关夜北身体的轮廓,随著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被底关夜北吞吐著他阴茎的情形,锺晚屏就浑身发热。

当他即将濒临绝顶的时候,关夜北却突然离开了。他抬起锺晚屏的大腿,往更後面的地方舔去,先是饱满的双球,然後是紧绷的会阴,最後来到後庭。湿滑的舌头像一尾狡猾的蛇,在穴口缠转,舔舐著那里因为先前的粗暴侵犯而外翻的嫩肉。空虚的後穴渴望更深的舔弄,因而痉挛起来。就在这时,舌头顶了进来。

粗糙的舌头挤开肠肉,搅动敏感细腻的内壁。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让锺晚屏尖叫起来。他不敢相信,关夜北真的在舔他那里。自从落入关夜北手里,那个隐秘的地方就被很多东西侵入过,有关夜北的阴茎和手指,也有他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各种情趣用具。但那里还是第一次被舔弄,被吮吸,被关夜北崇拜般的亲吻。

锺晚屏因为这种彻底堕落的快感而哭喊起来。他大脑一片混乱,既抗拒又享受,既厌恶又沈溺,最後他颤抖著达到顶峰,不仅前面在射精,後面也获得了无法言喻的奇妙满足,好像前後同时高潮了一样。

他一边抽泣,一边剧烈地喘息。关夜北从凌乱的被子里爬出来,将他赤裸的、尚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拥进怀里。他帮锺晚屏擦掉眼泪,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

“感觉很好。”他说。这是个陈述句,不是在向锺晚屏提问,所以也不需要回答。锺晚屏比他更清楚,感觉的确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如果你愿意乖乖听话,”关夜北说,“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我每天都能为你做这个。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更刺激的。只要你想要,我什麽都能给你。”

锺晚屏的呼吸逐渐平复。他沙哑地嗤笑一声:“什麽都能给我?”

“当然。”

关夜北搂著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就算你要星星,我也会去摘给你。”

锺晚屏怨毒地瞪著他。离得这麽近,他连关夜北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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