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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网络版)(125)+番外

孔子曰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把拍掉了卫东篱的爪子.含糊道:“干什么?”

卫东篱将孔子曰从床上拉了起来,说:“吃过了吗?”

孔子曰的身子一歪,又躺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一蒙.口齿不清地说:“吃了。”身子又自动地往床里面挪了两下,为卫东篱让出睡觉的地方。

卫东篱笑着拍了拍孔子曰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儿,然后扯过另一条薄被,为她盖在身上,这才转身离开,独自去赴宴了。

孔子曰本想继续睡觉,奈何被卫东篱这么一打扰,也失去了睡意。她在床上躺了半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还以为,卫东篱会上床来和自己一起睡呢。

孔子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穿上自己的衣裙,拉开房门,问萧尹:“你家主子呢?去哪里了?”

萧尹回道:“主子去赴宴了。”

孔子曰点了点头,然后将门关上,又坐回到床上。是啊,人家卫东篱赶赴家宴,她这个外人,跟着凑什么热闹?还是乖乖地睡觉吧。至于他卫东篱今晚会睡到哪里,抱着哪位美娇娘入睡,都和她孔子曰没有半点儿关系!

古代女人最可悲的是,一旦失身,便失去了自己。她和卫东篱之间,不过就是玩玩而己。卫东篱的脸蛋那么美,皮肤那么滑,四肢那幺柔韧,地啊……一点儿都不亏!想到这里.孔子曰扯掉了身上的衣裙,又重新躺回到了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煎熬了一盏茶的功夫,却始终毫无睡意。就在她抓心挠肝的时侯,卫东篱再次推门而入。孔子曰知道卫东篱回来了,心脏跳得有些异常,却仍然紧闭着双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黑暗中,孔子曰闻到了卫东篱身上的清雅酒香。那味道不浓、不烈,却烧得她面颊发烫。黑暗中,她听见了卫东篱拉开衣带、退下衣袍的声音。那声音悉悉索索,犹如艳鬼,如此撩人,诱得她心跳加快,遐想连篇。

当卫东篱将饱满而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嘴巴,当卫东篱将口中含热了的桂花佳酿缓缓地引入她的口腔,当卫东篱吸吮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软舌,于她一同分享着口中佳酿时,孔子曰……醉了……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红艳艳的珊瑚,被海水轻轻地簇拥着,逗弄着,轻吻着,眷恋着……她的身体变得十分柔软,随着海水轻轻地摆动,借着这海水地滋润,享受着与海水的恩爱。这一刻,她离不开海水。否则,她会变成一件硬邦邦的工艺品。从此,不再有生命。

卫东篱这片海水,轻咬着孔子曰的下唇,沙哑低语道:“好喝吗?”

孔子曰闭着双眼,既不去看卫东篱此刻的温柔眸子,也不应话,而是放任自己变得柔软,细致地享受着卫东篱带给她的欢愉。

卫东篱勾唇一笑,一边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儿地撑开孔子曰的身体,进入她的深处,一边以一种十分温和的语调,与她说着话,“酒宴之上,也就这桂花佳酿还算值得一饮。猜想你个酒品不好的东西,定会喜欢,便含了一口回来,喂你。”

孔子曰的睫毛微颤.却一直不曾睁开眼睛。直到卫东篱轻轻地向后退去,她突然发了狠,一口咬在了卫东篱的唇辫上,逼着他与她一同陷入疯狂!

有些男人,不能看,也不可以看。有些男人,就像摇曳在地府的彼岸花。他们魅惑之极,他们倾国倾城,哪怕只是一记浅笑、一个戏谑的眼神.便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女人沦陷。

爱上这种男人.很容易.很容易,容易到很多女人都会忽视,彼岸花,只有靠吸食人类的枯骨,吞噬人类的灵魂,才会生长得如此妖艳,如此……勾魂夺魄。

孔子曰不但亲眼看过真正的彼岸花,还亲手折了一只最大最漂亮的花朵,将其揣在怀中.俊其掉入“珠胎池”里,害其陷入轮回之苦……

孔子曰知道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她贪恋美色,她贪恋美食,她贪恋温暖,她贪恋金银……她贪恋很多东西,所以她越发不敢放任自己的贪恋,怕贪恋会变成一种因果宿命,让她无力偿还。因此.她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然而,当彼岸花将柔软的花茎缠绕在你的身上,非要勾着你下地狱去,又有谁能逃脱得了呢?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一)(VIP)

大清早,孔子曰从床上爬起来后,便被卫东篱抓到了客厅,按到了椅子上,贡献出一只手腕,请老大夫把脉。

经过老大夫的望闻问切,又经过老大夫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判断,终于得以确诊孔子曰这是胃胀气!严重的胃胀气!

于是乎,两副药下去,孔子曰一鼓作气,在接连放了无数个闷雷似的臭屁后,她那圆滚滚的肚子就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彻底瘪了。这药,还真是立竿见影,分外有效!孔子曰狠狠地嘘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似乎要发什么感慨。

卫东篱抚摸着孔子曰的发丝,问:“你想说什么?”

孔子曰颤了颤嘴唇后,这才挤出两个字,“真臭!”

卫东篱爆笑,前仰后合的瘫软在了椅子上,就如同没有骨头的花儿,格外娇艳。

孔子曰虽然被卫东篱笑得有些尴尬,但仍然十分感动地说:“没想到,我放了这么臭的屁,你也会和我一起忍受。”

卫东篱由鼻子里拉出两团棉花,戏谑道:“你可以再放得臭一些,我真的不介意。”

孔子曰瞪大了眼睛,彻底无语了。

卫东篱笑呵呵地站起身,扔掉了手中的两团棉花,抖了抖衣袖,对孔子曰说:“我去宫里一趟。”

孔子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卫东篱却并没有走,而是仍然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

子曰抬头看他一眼,啧啧道:“王爷您这是等着上菜呢?”

卫东篱弯起唇角,“我等着送行呢。”

孔子曰不情愿地站起身,慢吞吞地站到卫东篱的面前。

卫东篱突然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将下巴放到她的颈窝处,用嘴唇摩擦着他的耳朵,沙哑道:“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会讨我欢心?”

孔子曰的身体微僵,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卫东篱,一边扬起笑脸,献媚地讨好道:“瞧你说得,你宠着我不好吗?我……我这么喜欢你,你要是不宠着我,我得多伤心啊?”

卫东篱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仿佛要透视她的灵魂.。

孔子曰告诉自己,自己刚才说得话,就是真心话!所以……所以压根儿就不用心虚!

在二人的较劲儿中,卫东篱忽然一笑,就好似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格外动人心弦。他抬起手指,轻点了一下孔子曰的唇瓣,柔声道:“算了又信了你两分。”

孔子曰想嘘一口气,却愣是没敢。她盼着卫东篱赶快进宫,但卫东篱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僵持中,孔子曰灵机一动,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嘟起嘴巴,吧唧一口,亲在了卫东篱的唇瓣上,朗声道:“东篱,早去早回。”

卫东篱笑得如沐春风,格外舒爽。他轻轻放开了孔子曰,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在走到门口处时停下了脚步,望着门外璀璨的朝阳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玩。”

孔子曰微愣过后,点了点头。

卫东篱抬腿跨出门槛,迎着朝阳走去,直至消失不见。

孔子曰揉了揉眼睛,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格外不真实。她甚至开始怀疑,卫东篱是不是已经死了?哦,错错错,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说,卫东篱的身体是不是易主了?也就是说,他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是不是换成了另一个人?要不然,她实在难以解释,卫东篱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温柔?要知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最怕得不是针锋相对,而是……温柔一刀。这东西,绝对致命啊!

孔子曰心有余悸,失去了游逛王府的兴趣,而是独自坐在铜镜前,一愣神,就是小半天。这期间,她想起了老掌柜留下的那盒子珠宝,当即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就怕别人发现了那盒珠宝的所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强行占为己有!人啊,要注意人品,千万不能那样啊!

当卫东篱回来的时候,看见得,就是孔子曰那一脸心痛、十分纠结、百般心痛、千分郁闷的表情。

他一边走向孔子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干嘛紧鼻子、瞪眼睛的?扮鬼吓自己玩呢?”

孔子曰哼哼着说:“我这是在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好让自己不至于被你突然的变脸吓到。”

卫东篱哭笑不得,问:“我有那么吓人吗?”

孔子曰打个哈欠站起身,随口调侃道:“吓人算什么?我看你完全可以吓鬼!”

卫东篱拿起纱帽,分别为自己和孔子曰戴上,然后牵起孔子曰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出去吓吓鬼。”

孔子曰的眼睛一亮,屁颠颠地跟在卫东篱的身旁,手牵手地走出了王府,一路往集市上走去。

站在垂柳底下的禾盈袖,她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桂花粥,心却变成了一块块的碎冰。她望着卫东篱和孔子曰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呼吸困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到底看了什么?那个向来厌恶与他人身体接触的冷血男人,竟然牵着一名女子的手!无需语言,无需眼神,她跟在卫东篱身边这么多年,完全能够通过卫东篱的肢体语言,看出他对那名女子有多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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