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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116)

十八说:"何必,你不打算尽地主之谊,请请我这个老朋友?"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种状况产生的原因绝对是因为狼多肉少。若我还是以前的身板,估计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种尴尬的对峙效果。

我无奈地笑了笑,爽快地承诺自己做东,然后拉着老馆长以及所有同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吃自助餐。

眼见着姜汁儿身影落寞孤单,我即使曾经沧海,却不会再起波澜。也许我可以不怪他曾经给我下激素,但却不能再爱他。若说让我用感情报复他,我更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毕竟,无论是报复也好,还是喜欢也罢,这个过程都会让人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其实这个时间上的耽搁对于我而言,已经不再值得。

我轻轻地转身走开,就当不曾交集。

第210节:第五十六章 谁会为谁守身如玉?(1)

第五十六章 谁会为谁守身如玉?

十八的说辞既为身体的放纵找到了借口,又近乎完美地取悦了我。我似乎清楚地感觉到地狱里的花开了,正在摇曳着引人堕落。

不晓得十八是怎么摆脱的贵夫人,反正从艺术馆出来后,他就又变成了独身一人。并以温柔男友的姿态跟在我身边,让每一个关心的眼神和亲昵的动作都显得很自然。

就连老馆长都偷偷问我,十八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说不是,老馆长显然很开心,直说要将他外孙子介绍给我认识。还说他有两个外孙子,都非常优秀,就是太爱玩,不拿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儿。转而却又哀叹一声,说他们都会来看他的。

我被老馆长的态度闹得莫名其妙,只能默默注视着,不敢乱讲话。

直到大家来到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大型自助排档时,老馆长才露出了笑脸,非常开心地和众人一起选着吃食。我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摆脱掉有些压抑的情绪,兴致勃勃地拼在选食第一线上。

华骆好像是第一次吃这种自助类型的大餐,显得很雀跃,还说以后要常来。十八则是非常细心地为我布置着菜色,打眼一看,都是我喜欢吃的类型。同事们皆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可能都觉得我今天属于财色兼收了吧。

当然,也有人直说我小气,得了大奖,竟然才安排了这么一个小地方。十八立刻表态,改天由他做东,好好儿吃一顿,让大家别跟我这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计较。

十八此话一出,不但将我俩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还立刻发展起一帮死心塌地的粉丝,让这群女人差点儿失声尖叫,跟他索要签名。更有甚者,竟有人问我,十八是不是混影视圈的?

我含笑不语,心里却暗道:太完美的男人是毒药,表面越是妖娆,心里越是腐烂。这样的男人沾不得,但却可以做朋友。

一顿饭终是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连带着我也多喝了两杯,觉得美好生活刚刚开始。

忙碌而华丽的一天散场后,十八送我回到了单身公寓,坐在我的小床上,问我可不可以请他喝杯白开水。

这样的开场白比较好笑,但我还是很大方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并且赠送一块冰糖放在了水里。晶莹剔透,微微泛甜。

十八一口口饮着水,像是在喝咖啡,而不是白开水。

我今天喝得有些多了,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曲,将欠十八的钱拿出,很认真地点了点数目后,才双手奉上还给他。

十八不接钱,而是说:"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我两脚将鞋子蹬掉,把被自己虐待了一整天的脚丫子释放出来,懒洋洋地说:"这是我做人的准绳,就算是我老妈的钱,我若说是借的,也一定会还。"

十八将钱收下,说:"我估计一定是三千零一百。"

我打了个响指,"宾果!"

十八笑了,低头继续喝着白开水。

我见他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钻进了卫生间,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一下。洗漱一番后,卸掉了金装,穿上了亚麻大花睡衣,披散着长鬈发,趿拉着拖鞋,这才一身轻松地走出来,将自己投入到软软的小西瓜沙发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十八放下杯子,将那双有着无限吸引力的眸子望向我,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赞美道:"你这个样子真让人心动!"

我扑哧一声笑道:"心若不动,那是死人。"

十八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弯腰将我围困在小沙发上,在呼吸间暧昧低语道:"你知道男人的自制力一向薄弱,你穿成这个样子,是在做无声的邀请吗?"

我仰望着十八很疑惑地说:"如果说我先前的艳丽红妆是勾引,那我还真有些无法辩解;但眼下我这副家居样子,你居然还说我是故意诱惑,那我是不是该大喊冤枉啊?"

十八狭长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我的眼底,在划过几缕不明的波动后,他若妖冶的曼陀罗般勾唇笑道:"何必,和你一起我很开心。"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装做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们是哥们儿吗,自然要开心。"

十八抬起手,伸出食指沿着我的额头划过,抚过鼻梁,落在唇瓣上,轻轻抚摸着,沙哑着嗓子诱惑道:"想更开心一些吗?"

我心脏突然狂跳,却仍然强装着镇定,躲闪开他的触碰,"喂喂,别闹了,你晚上住哪里啊?我这屋子小,可容不下……呜呜……呜……"

十八的吻突然落在我的唇上,将我要说出的话全部堵在了唇舌之间。虽然我极力反抗了一下,但不得不承认,十八太了解女人了,了解到女人只要被他近身,就会不由自主地丢盔卸甲,沉浸在他所掌控的情欲中。

当他用软舌舔舐开我的牙关,或重或轻地游走在我的唇舌之间时,我只觉得脑中轰然一乱,整个人都仿佛被电了一下,酥软成一团。

女性成熟的身体让我晓得自己对十八的渴望。尽管不关乎情爱,但确实想将寂寞驱除,被热情填满。

但当他将我抱起,放置到床上时,我却突然惊醒,忙用手抵抗着他的亲近,喘息着快语道:"别,别这样。我们……我们做朋友吧,别太过亲近,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十八望着我,在心跳若鼓的声音中有些自嘲地一笑,说:"我没有病!"

我显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直到我转了两百来个圈后,才恍然明白,忙如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般乍起,扯着十八的衣襟安抚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乱想。这个……这个……哎呀,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反正你要明白,我不是嫌弃你,而是……而是我觉得吧,我挺喜欢你的,但还不足以让我们这么亲近,所以……"

十八接话道:"所以,不能做?"

我的脸瞬间染红,扭开头,躲闪道:"嗯……"

十八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床都在颤动。他说:"何必,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听了十八的话,我原本怦怦乱蹦的心反而渐渐恢复平静,转眼望向顶棚,轻声道:"十八,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十八望着我回道:"因人而异吧。喜欢得越容易,丢弃时也越轻易。"

我勾唇笑道:"有时候哪怕爱得缠绵入骨,丢弃时也一样轻易。"转而望向十八,"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十八望着我不语。

我做出一个扔保龄球的姿势,巧笑倩兮道:"游戏的惯性呗。"

十八的眼中滑过心疼的痕迹,伸手抚摸上我的脸颊,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动物般轻柔。他望着我,轻声叹息道:"何必,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我一听这话,脑中不但想起银毛不辞而别的脸,还想起何然冷漠的转身,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低吼道:"没谁!"

十八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颈项,由锁骨处流连到白皙的手臂,他轻柔地抚摸着我,魅惑至极地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不如享受生活。这样的冬天,你不觉得冷吗?"

是的,我觉得冷,也渴望一个人的体温。心中的一角开始动摇,却不晓得是否能接受这种无关感情的床伴。而且,我真的有些顾忌,不知道将朋友划归为床伴后,要如何面对十八的那些老主顾,或者说我要如何面对自己?是将自己当成嫖客,还是单纯的慰藉?

十八见我如此犹豫,骤然一笑,轻语道:"你是我最难攻克的傻女人。"转而却说,"不过,我很喜欢看你挣扎的表情。"

我狠狠瞪了十八一眼,说:"你这人怪癖真多,用不用我给你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十八的手突然低头将我低呼的声音吻入口中,然后沙哑着嗓子道:"忘记过去吧,何必,我只想看你愉悦的表情……"

我的身体变得敏感而燥热,一直隐匿在灵魂深处的狂野似乎要破茧而出。然而很多时候,我的脑子会和身体背道而驰。虽说身体往往更能表达出自己最直接的欲望,但脑子仍然会顽强地做最后一拼,试图以理智与洁身自爱作为正面教材,不让任何人越轨。

在我的自我拼杀中,十八轻轻地抬起头,用狭长的眼睛凝视着我,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蛊惑道:"何必,今晚我是你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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