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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128)

出了单身公寓,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在门口我的嘴不免张大,指着车问何然:“夸张了点儿

何然揽住我的腰:“我要给何必最好的”

我颤巍巍地上了车,一边感受着超级豪华待遇,一边在心潮澎湃中总结道:“是比坐出租车舒服”

何然笑弯了眼睛,如同沐浴在爱河里的雨荷,煞是靡丽动人

我知道何然现在是有钱人,但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时,还是曾经那副乖巧的模样吧,让我觉得他还是那个何然,我还是那个何必,没有变

虽然事实是,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的庇护,但我却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非常需要我,我是很重要地在这种心理暗示和感情催眠下,我仍旧会张开翅膀,将他保护在身下也因此,他所持有的一切,也都被我归纳到自己的身下,全当充公了简单地说,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我就当是自己御用的坐骑了!嘿嘿……

司机对何然和我毕恭毕敬,将车子平稳地开向家的方向离家越来越近时,何然变得既紧张不安,又雀跃亢奋,一直问着:“何必,你觉得我穿西装是不是太正式了?”我看他如同王子般的装扮,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然有些懊恼地抱住我,皱眉道:“你看,早晨出门时问你,你说很好,现在又笑!”

我忍住笑,夸奖道:“我确实觉得很好啊笑,也是表扬的一种形式嘛”

何然狐疑道:“我怎么不觉得?”

我啧啧道:“没信心了是不是?”

何然当即表态:“何必喜欢我,伯母也一定喜欢我”继而贴近我耳朵,小声说,“要不,我直接改口叫妈?”

我脸一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何然用柔软的唇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笑道:“何必,你说咱妈喜欢吃些什么呢?不知道我准备的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我掐住他的嘴,如同热恋中的少女般娇嗔道:“不许叫妈!”

何然挣脱开,顽劣道:“那叫娘?”

我扑上去,压住他:“也不许叫娘!”

何然挠我肋骨:“那叫岳

我和何然嬉闹成一团,觉得身子都要闹得快散架子了

气喘吁吁中,何然低头问我:“何必,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觉得何然总是处于极度的不安中,就仿佛被伤害过的小动物那般,不再轻易相信人类他这个性子的形成,也许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虐待,或者是因为我没遵守彼此曾经的约定;也许是因为全大老被灭了满门,或者是因为面对庞大产业时所面对的钩心斗角可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足够让人心疼这个单薄而坚韧的少年

伸手抚上他眼,将他的头贴在我的胸口,让他听那咚咚的心跳,用另类的方式对他说:“谁能保证谁不会离开谁呢?在大集市中还有走散的母女,却未必是彼此所愿如果有一天我走失了,你有脚,你可以来找我”

何然抵住我的额头,望进我眼底,认真地说:“好,无论何必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只要你等我,即使没有脚,我也会爬去”

我捏住他的嘴,训斥道:“说什么呢?!呸呸呸!欠打就你这样的”转而放开他的嘴,直嚷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何然笑了,眸子闪闪明亮

第227节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二)

车子一路行驶到老妈的小饭馆时,老妈正在门口削土豆,我兴致匆匆地跳下车,一溜烟儿就冲了过去,直接扑倒在老妈圆滚滚的身子上,狠狠地抱住

老妈被我突袭,在吓了一跳后,马上就变得热泪盈眶了她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捧住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心疼地问:“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吃苦了啊?跟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身体病了?”

我哭笑不得,却感动异常连着摆了好几个造型后,终于证明我健康得很,不过就是减肥了而已

老妈终于放心,却仍旧摸着我的脸,我的发,心疼得不得了

我伸手抱住老妈的腰身,享受着撒娇的权利本想问老妈为什么还开小饭馆,我给她邮递得那些钱应该够她享受晚年的惬意生活,不用再这么操劳了不过看老妈精神这么好,我便没提这个话茬儿,估计她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

老妈推了推我,问:“这位是……?”

我这才想起何然,忙立正站直,脸色潮红地扫眼老妈,又偷偷扫眼何然,轻咳一声说:“妈,这位是……是我的……男朋友”

老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并没有像我预计得那样,先是笑眯眯地点点头,后又拉着我偷偷询问是不是和十八分手了我心中开始打鼓,暗道有些不妙我回来前曾反复想过关于何然真实身份的问题,生怕他刺激到老妈让她想起曾经的背叛但是,因为我真得很想给何然一个温暖地家所以才冒险带他回来想要糊弄一下老妈,让她先喜欢上何然然后就不得不像我一样,宠着他,爱着他,不去计较他是山蛇精儿子的身份

我心里想得是,虽然山蛇精是那个贱人地妹妹但老妈应该看不出来何然和山蛇精之间的关系吧?

在我地担忧与猜测中,何然最先反应过来,忙将一束鲜花送到老妈面前,温润如玉般说了声:“伯母,祝您福寿安康”

老妈恍然回神儿,对何然尴尬地笑笑先是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接过鲜花,不太自然地回了声:“谢谢”然后细细打量了何然两眼笑容瞬间绽放,看样子对何然也产生了好感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觉得我地何然就是万人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再说了被我家何然送花是个女人估计都能幸福得飘飘然嘿

我洋洋得意地扬起笑脸正想大言不惭地跟老妈夸奖夸奖何然是如何如何地好老妈却偷偷伸手拉了拉我地手臂我以为她要和我说什么就将耳朵递了过去却不想老妈竟然示意我向旁边看于是我顺着老妈地视线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小饭馆门口地……男人

虽然知道他回来了也不自觉地想过很多种见面时地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重逢在老妈地小饭馆

阳光很刺眼让我看不清他此刻地表情也看不清他此刻地样子只觉得今天地太阳实在太毒辣竟晃得我眼睛生疼可是我不能流泪不能哭泣否则他一定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他才掉了眼泪我地眼泪很金贵不会再为不相干地男人轻易掉落既然他当初选择了离开就是一刀两断了过去

淡淡地收回目光想试着微笑继续和老妈说些什么可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何然冰凉地手指紧紧缠绕住我地手指固守捍卫着自己地领地

老妈环视一周后,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小饭馆

银毛就站在不远处,仿佛变成了雕塑

我不敢看银毛,怕灼伤了自己地眼睛攥紧何然的手指,微微低垂着眼睑,紧绷了全身地神经,大步向小饭馆里走去擦身而过时,银毛没有叫住我,也没拦住我,让我在踏进小饭馆的时候,不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竟如同从鬼门关上爬了个来回那般,在庆幸劫后余生地同时,难免生出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失落整个人就仿佛已经套好去全副盔甲的战士,斗志激昂地冲了出去,却发现敌人早就丢盔弃甲独自快活去了而自己呢,只能丢掉了勇猛作战的势气,耷拉着肩膀无功而返

站在小饭馆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当再次确定银毛不会跟进来后,我才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老妈当传菜员

忙活了一个来回后,这才想起何然,忙转头去寻,但见他已经脱了西装上衣,正穿着白衬衫,围着碎花围裙,拿着小本,充当起了点菜的服务生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渐渐趋于平稳

当何然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竟然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做足了调戏的样子

何然回过头,笑意盈然地伸出手,在我脸上擦了两下,然后竖起染黑了的手指,说:“喏,有土豆泥”

想起老妈用抓土豆的手摸过我的脸,我咧嘴笑了,觉得一切都温馨自然

这样亲人相聚的中午,小饭馆里飘着饭香,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却格外有家的味道老妈洗着碗筷和青菜,哗啦啦地声音十分亲切李叔在厨房里忙活着炒菜,因知道我回来后,忙探出头来,问我想吃些什么隔桌的两个女生已经点了三个菜,却又唤何然过去加菜,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嗅着空气中的饭菜香,觉得这就是幸福的终点

然而,当屋外突然响起惊呼时,我敏感的神经豁然一禁,觉得变数改变了预计,终点变成了遥远……

我不相信银毛会突然昏倒,但却不能放任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躺在小饭馆的门口在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应对时,李叔已经冲了出来,非常熟稔地叫了声银毛,便直接将人给背了起来

别看李叔年纪大了,但那动作绝对快若迅雷知道的,晓得那是他身手矫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独门轻功咧而我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已经背着银毛进入了小饭馆

我回过神儿,忙跟了进去但见老妈正动作快速地将两张长桌子合并,李叔则是动作干练地将人放到了桌上面,一边拍着银毛的脸,一边唤着他的名,疑惑道:“这天儿也不太热啊,怎么就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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