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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165)

山蛇精突然暴起。疯了般扑向十八。又抓又挠地嘶吼道:“贱货。贱货!贱货!”

十八一把推开她。冷漠道:“疯子。”

山蛇精尖声喊道:“我是疯子?你敢说我是疯子?!”

十八轻蔑地扫了山蛇精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山蛇精竟然又扑了上去。紧紧扯住十八地手臂。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许走!不许走!我给你钱。给你钱!”

十八推开她,讽刺地笑道:“男妓也有休息的时候。今天,不做买卖。”转身,去拉门把手。

山蛇精赤红了双目,顺手操起一旁的红酒瓶子,照着十八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几乎在洞悉了山蛇精的意图后,我便由床底蹿出,赶在她伤害十八前,一铁棍打在了她地胳膊上!

红酒瓶子掉落地上碎裂一片。山蛇精痛得放声尖叫,不断哀号。我低头想捂住她的嘴巴时,却还是晚了半步。

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四名剃着光头的魁梧打手,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动起了手。

于此同时,十八将我护在了身后,并试图牵扯住四名打手,让我有机会逃出去。然而,他并不是四位专业人士地对手,几招下来便被踢倒在地。

我红了眼,若疯子般使劲挥舞着铁棍不让任何人靠近十八,却被打了一拳,夺走了铁棍,扯住了头。

腹部的绞痛让我直冒冷汗,却更加无力反抗,只能跌坐到地上,任他们把我当成拖布一样地拉扯向山蛇精。

地上破碎的红酒瓶子刺入我的肌肤,将珍珠白的晚礼裙染成一片片猩红。我觉

刻一定像极了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有着用鲜血红艳,看起来一定触目惊心。

山蛇精从地上爬起,抓过我曾经打她地铁棍,在十八大呼的“不要”中,对准我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下来时!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似乎感觉到死神正在对我微笑。

就在这千钧一时,房门被撞开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山蛇精已经被银毛踹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到红酒架上,然后缓缓地滑到地上,被倾斜下来的红酒瓶子砸成鲜红一片,也分不清她身上流淌出来的到底是血还是红酒。

下一秒,我落入久违的温暖怀抱,听见银毛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名字:“刺猬!”

我仰起头,扯动唇角笑了笑,气息微弱地安慰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幸好银毛及时赶到,不然我此刻的脑袋瓜一定开了瓢儿。

银毛地眼中布满红色血丝,若愤怒的野兽般怒视向山蛇精,身形一动,就要冲过去。

我本来被他半抱在怀里,此刻他一动,便扯痛了我的伤口,痛得我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银毛被迫退回,将我轻柔地抱起,对跟着他冲进来的十多个人吩咐道:“往死里打!”

拳脚相加间,哀号求饶声四起。

我将头靠在银毛的胸口,气息微弱道:“留口气,公办。”

银毛点头应下,却并不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我大步走向门口。

十八动作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痕,这才抬起头望向我,非常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我抿着一下唇,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十八。”

十八对我笑了笑,然后扶着墙一步步走远。

银毛抱着我向着与十八相反地方向走去,却在拐弯处遇见被人抬上来的何然。

何然急切地抬眼看我,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何必?”

我冲他笑笑,示意自己很好。

银毛则是毫不留情地说:“这一回,我不会再放过你母亲。”

银毛微微垂下眼睑,手指紧紧抠入轮椅把手,让人窥视不得他此刻地想法。

就在这时,楼下警车轰鸣,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快步跑进,直接扑入山蛇精地屋子,将一干人等全部押解了出来。

我抬头问银毛:“你报警了?”

银毛满眼心疼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报警,我想让他们死!”

何然抬起头,望向在警察手下奋力挣扎的山蛇精,轻轻地说:“是我。”

山蛇精听见了何然的话,在僵硬了一秒后,犹如厉鬼般伸出了涂满丹红的指甲,如同疯了般向着何然狠抓过来,口中还歇斯底里地尖声嚎叫着:“混蛋,混蛋!我是你母亲!你个不孝子!你个牲口!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不得好死!”

警察按住了狰狞可怕的山蛇精,将她毫不客气地扭送到了楼下。

何然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既不言不语不反击,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山蛇精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看着她被警察塞进了警车里,看着她拍打着车窗怒目而视,看着她在车窗上留下不知是鲜血还是酒水的痕迹……

直到警车开走不见踪影,何然才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参加了他母亲的葬礼般,沙哑低沉地唤了一声:“妈……”

银毛抱着我大步走下楼梯,却在快走出门口时回过头,冲着何然大吼道:“死小子你还看什么?快回家!”

番外银毛:第一章 我的时间(一)

道自己会死并不可怕,可怕得是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时

我从懂事的那天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遗传家族病史,无论你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脱,但仍旧无法挣脱这种应该遭受唾弃的宿命安排。

我曾经怀,我母亲的家族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被人诅咒过。这虽然无稽,却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我是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因为任何信仰都不会延续我的生命。我让自己像风一样穿梭在这个城市,没有顾忌,不会停留。刺激与惊险是我挑战心跳的游戏,放纵才是我的生活真理。

别人以为我是那种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混子,却不知道,那种青春的叛逆早就成为了我的过去。现在的我,只是在一次次试探着死亡的距离,体验着心脏要爆裂开来的快感。

抢劫,偷窃,群殴,赌博,玩女人,都是我的游戏。

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在乎我。

从我在母体滑落的那一刻,死神便带走了我的母亲,照片也勾画不出我对她的记忆。

父亲恨我,恨我带走了母亲。我同样恨他,恨他如此恨我。我不明白,既然他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自私地让母亲为他生下我?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母亲只能活到二十三岁,也不知道自己的继承人也只能活到二十三岁。生活不但在戏耍我,更是在嘲笑他。多公平的生活啊,不会让每个人好过。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真得在乎谁,更没有谁肯承担着谁的生死重量。父亲躲避着我的目光,害怕通过我面对母亲的死亡。我却努力折腾着自己的生命,非要让他看见我,不能忽视掉生命的重量!别以为漠不关心就不会在意,等我死去的那一天,他必然要再次面对死亡。

尽管我无所顾忌地疯狂。但别以为我会破罐破摔。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真正没有价值地东西。更不会引起别人地注意。

在心情不错地时候。我还要扮演一个名副其实地大少爷。穿着价值不菲地衣服。说着道貌岸然地话。以天才地姿态出现。接受每个人崇拜地眼神儿。

这些。就像在演戏。

我演着天之娇子地自己。去满足大多数观众地心理。

很多时候。我也需要喘息。想放下表里不一地躯体。去活得更像我自己!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将最真实地自己丢在了哪一年地冬季。

。。。。。。。。。。。

画着古怪的图腾,穿着另类的衣服,骑着重型机车,在都市里咆哮而过。看着人们敢怒不敢言地样子,我先是觉得有趣儿,后又变得渐渐变得麻木,开始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起伏。

为了引起我的兴趣,小弟们提议去公交车上偷钱包。

偷少的人要接受惩罚,去吻一个被赢家指定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我懒洋洋的同意了,决定为百无聊赖的生活找点儿小小地乐趣。却不想,这一次的行动竟会为自己找到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大乐趣。

至于这个乐趣到底有多大,单看她身上那些肥肉的重量,就可以估量出这种正比。

从她在公交车上提醒被偷者,再到被辱后将钱包踢开;从她言辞犀利、情绪激动地奋起反击,再到她跳下公交车后便不在乎地大步离去。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个胖女人是个奇怪地矛盾综合体。善与恶,对与错,都只是她的一念之间。若说真正地随性,应该就是她那个样子。

很奇怪我会对一个胖女人产生这么多的想法,但既然有了兴趣,我不介意自己玩下去。

跳下公交车,偷偷跟在她地后面,看着她在拥挤的人才市场里转悠。一会儿扬起璀璨地笑脸,一会儿耷拉着备受打击的肩膀,一会儿向着应聘人群猛冲,一会儿躲到角落里为自己攥拳打气。

看着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让我忍俊不住上扬起唇角。

一个没注意,竟将她跟丢在拥挤的人才市场里。于是我走到她应聘过的单位,直接从应聘单中抽出她的资料,看到了下面的精彩内容。以至于以后每次想起这份应聘单,总会忍不住爆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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