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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167)

我怀她在借酒装疯、借机报复,却听见她突然亢奋地大喊道:“两个发面馒头啊!”紧接着,我的屁股被咬。

此时,楼上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孩声音:“何必,是你吗?”

我扣紧牙关,既防止自己会突然吐血,也不让自己扑上去咬她。提上裤子,落荒而逃。这件事儿,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再提起。我甚至怀疑,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不举。

不是我生长得不够结实,实在是她的行为非人类可以承受。

。。。。。。。。。。。。。

隔天,我将贴了邦迪的屁股坐在机车上,烦闷地满世界溜达,考虑着用不用找个女人试试自己的男性能力,看看还能不能正常勃起。妈地,自从昨晚被她一通折腾,我一想到女人就打冷颤!

烦躁中,竟然非常巧地又遇见了她,以及那个让人看了一眼就想痛扁一顿的姜汁儿!

我胸口有怒气翻滚。想拿姜汁儿开刀。让她看看自己到底喜欢个什么样地孬种。结果。她却执意护着。不断冲我挤笑脸。殊不知。她若不护着还好些。她越是护着。我越想动手。

然而。我却知道这个女人地臭脾气。今天我要是不给她这个面子。明天她一定不会再打理我。

我自嘲这种过分在乎她感受地想法。却还是示意小弟们放行。

坐在机车上。我斜眼冷视看她。小弟以为我又要拿她出气。便口不择言地侮辱她。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一把拔出机车旁边地军刀。将小弟手中地片刀砍成两截。随之一脚踹出。怒喝道:“滚!以后别叫我大哥。”

小弟察言观色成了精。忙叫她大嫂。想要求情。

我想训斥小弟不许他乱喊。可唇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将呆滞的她拉上机车后座,明显感觉到车后胎落下一截,让人觉得很有重量,也很踏实。扭开大油门,将尾随而来的小弟甩开,不让任何人介入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原本好好的气氛却因我扬言要报复何然而变坏。其实,我不过是心中不舒服,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在乎何然,所以才故意出言恐吓,想试探一下何然在她心中的位置。不想,这个女人当真发飙,抬手就给我一巴掌!

我这辈子从来没被女人打过,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回敬给她一巴掌!可是,当我打完后,看见了她的眼神时,我就后悔了,真恨不得捶打自己一顿才好!

她却没给我缓解的机会,直接扑上来拳打脚踢。

拳打脚踢,拳打脚踢,好一个拳打脚踢,自从我认识这个女人开始,我就没少遭受她的拳打脚踢!

从一开始的捉弄调戏,到现在的想要保护,我都不知道自己犯得哪儿门子邪,竟然还一个劲儿地往她身边凑。

我试图躲闪,她却越战越勇,不但压脱臼了我的一条胳膊,还赠送给我无数的铁拳和啃咬抓挠。

这叫自做孽不可活,我深深地体味到这句话的精华所在。

我真希望她这种生龙活虎的精神可以用在某些亲近的运动上面,而不是发挥在揍我身上。

我为自己在这种挨拳头的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很丰富的生活内容”而诧异。

就在我独自感慨时,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冲了过来。那些地痞我有些印象,貌似前几天刚刚被我夺了地盘,看样子是故意来寻仇的。今晚注定要热闹了。

当敌人的棍棒迎面落下时,我毫不犹豫地将压在我身上的她摔了出去,不想她因为我的事情而受伤。

在敌人的攻势中,我顾不得身上的痛,发狠般投入到这场非生既死的拼杀中。

在地盘的掠夺中,我对他们从来没有心软过,他们对我自然也恨之入骨。我们之间唯一不同是,我将一切掠夺当成了游戏,而他们却非同一般的认真。

玩家死在游戏里是种耻辱。但今天脱臼了一条手臂的我,可能真得要被动地接受这种耻辱。

无暇多想,只能全力拼杀!

但愿那个蠢女人看得清形势,赶快跑开。

如果再也没有人以捉弄她为乐,她应该会仰天大笑吧?果然是蠢货!

当我寡不敌众被撂倒在地上时,我竟不舍得就这么结束。

我还没有上那个女人,还没有让她为得罪我而付出代价,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我还应该有两年的时间去欺负她!

不甘中,我的意识渐渐消失,属于我的时间终于要提前结束。生命如此短暂,不知道是否属于昙花一现?

番外银毛:第二章 爱的刺猬(一)

我看见死神向我伸出的手臂时,耳边却清楚地听见行,知道她正在试图从这些地痞手中将我救下。我真想为她精彩的表演喝彩,但是整个人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第一次,我觉得有人比我还看重自己的这条生命,想要凭借自己单薄的力量留下我的呼吸。

所以,我告诉自己,不可以消失!我还没有捉弄够她,我还没有掐住她的胖脸,我还没有将自己冲进她肉呼呼的身体,我……不可以死!

当她将我背起,粗鲁地塞进出租车里时,疼痛使我瞬间清醒过来,又看见了她那张圆滚滚的脸蛋儿。活着,很好。

从我的意识回归到脑袋的那一刻,我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赖上这个女人。我试着用语言、用苦肉计、用金钱轮番诱惑着她,终于成功地将自己从医院的病床上搬去了她家的双人床上。

我苦笑,曾几何时,我靠近一个女人竟然也需要用钱。而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竟然只是三千多块钱就将她诱惑成功,换取了我在她的床上养伤一个月的权利。

三千块意味着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三千块,只是我一顿饭的消费;三千块,不够我这一个月的药钱;三千块,只是她给自己一个收留我的借口。

我知道她误会我没有人管,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痞子。我不想解释,因为事实与此相差不远。我有家,不止一个的家,很大很宽敞的家,冷清得让人失去吃饭胃口的家。

不可否认,我喜欢这里。很小,却很温馨。每天看着她胖乎乎的身子在小小地屋子里忙前忙后,我总会觉得很充实,连带着胃口也好了起来。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刺猬。别看她在遇见攻击时会竖起尖锐而锋利的刺,但实际上只是为了不让柔软的身心受伤。

我喜欢看着她地脸。喜欢听她充满讽刺幽默地话。喜欢窥视她那些近乎诡异地想法。

看着她为生活奔波拼命。我很想拿出钱来让她过些舒适地生活。可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只刺猬。你可以给她小恩小惠。慢慢喂养。但如果用钱砸她。只会激起她地刺。把自己包裹。将别人刺伤。

从她身上。我看见了典型小市民地真实形象。更看见了一个女人最值得骄傲地自强不息。她就像根杂草。总能向着阳光生长;她就像颗顽石。有着无法磨平地棱角。固守着自己地坚持。她不会妥协。却懂得宽容和体贴。

看着她。我总能感受到生活地乐趣。

我想。我确实被她吸引了目光。在游戏中玩丢了自己。

她地善良是她地软肋。我恶劣地想攥紧。却发现这根肋骨已经被一只小手霸占。

何然对我地敌意非常明显,从我出现在这个屋子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试图将我赶出这里。看得出,他对刺猬地依赖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只不过……我并不喜欢他躲在她的身后磨爪子。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孩子气地一天,可每当看见何然冲着刺猬撒娇,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将他隔开。男人地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子绝对图谋不轨,他想一口一口吞了那只傻乎乎的胖刺猬!

我心中大为不爽,就仿佛被狼窥视了自己地宝贝。而最让我愤怒的是,这个宝贝还将狼当成宠物养,纵容着他贴近她,亲昵她!

再次重新审视刺猬,也没觉得她到底哪点儿吸引人。先说她那毫无形体可言的身材,真得很难引起男人的性趣儿。再说她那张口就能咬死人的锋利牙口,还有哪个男人敢上前去亲吻一口?单单拿出她那根本就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彪悍性格来讲,怎么可能还会有男人喜欢这种类型的强悍母夜叉?我开始怀,我是不是五感失灵,被邪灵附体,竟然会喜欢上她!?

也许,真得是被邪灵附体。所以我越发看不清自己,越发喜欢守在她的身边,不许任何人窥视。想着有一天会将她一口口吞入肚子里,一定会……香腻腻。

哦,对了,我一向喜欢重口味的菜,这次倒是没有例外。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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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玩家,总能在与何然的明争暗斗中发现乐趣。只不过,这回有些不一样了,赢与输不再是可有可无的结果。

然而,当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悄然围捕的狩猎活动中去时,那怀揣在我胸口的该死心脏却再次拒绝陪我上战场!

当我觉察出自己状况不对,便马上偷偷地离开了刺猬,去可以让我继续呼吸的地方接受治疗。当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仰望着毫无颜色的棚顶,心里开始史无前例地期盼着可以早点儿恢复健康,让我回到刺猬身边,摸着她竖起的毛刺,听她气死人不偿命的犀利语言。人贱到我这份儿上,也算是有一定的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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