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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170)

我忍下杀人的,将何必小心地抱起放到床上,又扯过毯子将她仔细地包裹好,这才转身去拾起红酒瓶子,狠狠地在华骆的脑袋上!一声碎裂声后,手中剩下的半截瓶身锋利得仿佛能要人命,我用它们嗜血的牙齿啃咬向华骆的双手!

每个人都有对:己而言最重要的宝贝。何必是我的宝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至于华骆,他的手便是他的宝贝,是用来创作艺术的工具,是体现自己感情的传达器。如今,我毁了他,毫不手软。

碎裂的玻璃,模糊的皮肉,气中弥漫起血腥的味道。

泄恨后,我示属下将他像条死狗似的拖走。

自己则走进洗手间,脱掉染了鲜的粉色衬衣、乳白长裤,将属于华骆的血腥味道一遍遍冲掉,直到恢复本身的清爽。

何必喜欢的衣服脏了,不再穿。

我心不好,举得刚才对华骆下手时,轻了。

穿上属下准备的黑色装,不知道何必醒来后看见我时还会不会依旧喜欢。

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因酒水而红润的脸蛋,我心中的温柔缓缓地倾泻而出,就犹如春蚕吐丝般将彼此圈圈环绕,恨不得就此建立一个厚实的大茧,将彼此包裹在内,一世相对。

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身体的温度仿佛要将我烧化。我是如此渴望着她的身体,渴望得恨不得吞噬了她的血肉!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

想动手挑开她的睡衣,将自己的渴望融进到她的身体里。却……害怕她醒来后的愤怒与仇视,那将会活活杀死我。

可是,如果我不在此刻要了她,她醒来后会不会很无情地离开我?毕竟,曾经我不肯听她的解释,伤她那么深,那么重……

我知道自己在折磨自己,却根本就无法控制这种情绪。

后,我决定将她捆绑起来,将这一切都算到华骆的头上。

我在等,等着她醒来。

我要在她醒来后要她,一遍遍地要她!要让她整个人都接纳我,无论是气味还是身体,无论是年龄还是差距。我要让她知道,与她合欢的人,是我!给她快乐的人,是我!

我守着她,静静等着。

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瞌睡,不让光阴虚度,只是望着她,一遍遍记忆着。

在她张开眼睛的刹那,我看见了最美丽的花儿绽放。然而无措的我却在靠近的这一刻变得愚蠢,甚至愈嫉妒起任何与她有过肌肤接触的男人!我口不择言地伤害了她,也刺痛了自己。

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要她!如果恨我,那就杀了我吧!如果何必舍得下手,我还有什么不舍得给她?

我知道,她喜欢我,却徘徊在爱情之外,企图游走在亲情之间。

可是,我又怎会允许?

肌肤相亲,是我骨子里燃烧着的最后渴望,是一个人男人想给予心爱女人的烙印。我知道这一切对于何必来说却需要一个无法抗拒的理由。那好,就当这一切是因为华骆所下的春药吧。

相信我,即使到了世界的审判日我也不会说出,我拍在桌子上的药片只不过是我经常需要服用的……安眠药。

何必番外:第三章 别定义我的幸福(二)

知道银毛和十八都不会轻易放手,但我自认为非常即使她现在心里有别人,也不会在我们的感情落幕前退席。这点儿自信让我疏于防范,竟忘记有个男人会用命来搏爱。

当何必说要带着我回家,这一刻我感动得无法言语。我觉得自己浓烈的爱终于得到她全部的回应,认为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有完美的结局。然而,再见银毛时,我便知道有些事情开始往我不可预计的地方移去。

面对难缠的情敌和强悍的岳母,我想到要和何必私奔。

当我站在公园门口的大路灯下等着我的何必,一遍遍揣测着她会不会来时,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和偶尔经过的两三人外,只有越来越冷的风与我作伴。

当我站在茫茫夜色下,觉得身体正在被一点点儿地拉入到地狱时,却似乎听见了何必的声音,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放眼去寻,只见了迅速驶离的汽车!

我微微一愣,开始惑是:己出现了幻听,但却马上听从了自己的直觉,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追了出去。虽然从一开始就跟丢了那辆车子,但我却并不放弃,仍旧示意司机一路开去银毛的普通小民楼。我相信,如果是银毛带走了何必,一定会将她带去那里。

当我赶到,已经是天色大亮,只能站在街角看着她挂在银毛和他父亲的胳膊间打着提溜儿,欢快得像一个调皮少女。

他们说笑笑,俨然如同幸福的一家人。

银低头吻着她的鼻梁,她的神情激动而羞涩,却在转眼看见我的瞬间变成了惊讶与歉意。她就站在不远处,望着我,不靠近。我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却越发觉得模糊不清。

直到她坐进车里绝尘而去。我一直无哭泣出地眼泪终于干涸在眼底。

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地爱情?谁才是谁值得相守地唯一?手中为她准备地各种小吃掉落一个人拖着长长地身影转身离开。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也许睡醒后。我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会令人恨不得再也不想睡觉地噩梦。那么无情地丢弃。怎么会善良地她?怎么会是我深爱地她?

然而。无论我睡了多久。醒来后身边仍旧空无一人。

可是。懦弱得我不敢去问。去问她是不是都结束了。

我在等。在瑟瑟发抖中等着她施舍地温暖着她给予地救赎。

母亲说。何必不会再爱我。因为我不值得拥有幸福!我不听。不听!不听母亲一次次地挑唆!

我记得何必说过,我应该幸福,因为只有我幸福了,她才会感觉到幸福。此话如此清晰,犹如昨日呢语。

一定是银毛威胁了何必,一定是的!

我要报复银毛要夺回何必,我要用父亲留给我的势力扑食银毛!

母亲没有力量阻拦我的疯狂,竟对何必下了黑手。

银毛找来,动了我。我多希望他打得重些,让何必看看这个男人是如何伤我。我知道何必舍不得我受伤,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可是她却不知道,如今我这副看起来完好的身体里,到底包裹了怎样的病痛,全部都是她赐予的毒瘤!我需要她来医治我的病痛,否则……难以独活。

然而当我们找到被人贩子拐到偏远山沟里去的何必时,她还是选择离开了我。

这一切真得如银毛所说,两个月后,他若回来,何必便是他的。而我的幸福,不过是从他那里偷来的短暂时光。终究。

我的世界失去色彩,曾经用幻想搭建起来的幸福房子也在顷刻间崩塌。

我说:“如果能从来情愿饿死在街头,也不愿被你捡到。”

她哭了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我离去时的身影多渴望被紧紧地拥抱。

。。。。。。。。。。

爱一个人,到底会有多痛?

痛不欲生,痛心疾首?

我……撑不下去了。

若非她亡,那就让我死吧。

礼的进行曲中,我穿上白色的燕尾服,抚平每个细:像个迎接新娘的新郎那般郑重。

在冲入教堂的那一刻,我笑了,为了完结,也为了开始。

如果我还活着,不可以没有何必。

如果我已经死去,她便没有资格再次将我遗弃。

。。。

。。。。。。。

死亡是个瞬间,不会很痛苦。

痛苦得只是这过程,会有记忆。

我以为自己会死,却仍旧着。

我以为会有何必,却仍旧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我失了再次去面对死亡的勇气,却仍旧不想活着心痛。

只,看着何必为我哭、为我笑、为我无视生命而难过痛苦、为我小小的回应而欣喜若狂,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也许,就这样躺着一辈子,只要能看着,就已经足够了。

然而,我的腿却是何必心的重负,压得她无法呼吸。

面对她,我竟然不敢承认这是自己酿造的苦果,活该我一人承受。

我问她:“何必,你爱我吗?”

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有一种感情,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更不是友情。但是它却仿佛种植到了我的心里,让我无法割舍,更没有人可以取代。也曾想过天长地久,却不是地老天荒。我对你,就是那种感情。”

我转开头,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水。

我想,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如此答复我,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如此待我。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确又不可取代,也想着天长地久……

够了,真得够了。

我听见自己说:“何必,你记住,这次是我放弃了你。”心里的那个声音却在说:何必,你记住,我爱你,所以给你自由。

。。。。。。。。。。

我放走了何必,她却放不开我。这个认知让我开心,也让我伤感。如此纠缠,何时方休?

每当看见银毛拥抱着她的腰肢,我都会禁不住想要掠夺,想要报复!为什么我要躺在这里看着他们幸福?为什么在这段感情中我要被她遗弃?

正如银毛所说,我在折磨何然,折磨自己,折磨着每一个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将每一个人都拉入地狱!可是,我终究无法对何必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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