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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23)

第41节:第十一章 一千万,嫁不嫁?(5)

哼!想用钱来诱惑我,休想!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清高冷傲地一笑,大有特立独行的优越感。一抖衣衫,提起包包,猫腰开溜。

既然"冰棺材"的赔偿是有条件的,那么我还是低调行事吧,别惹了医院注意才好。

就在迈出两步时,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收起"冰棺材"的名片,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嘛!虽然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好歹算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勇气可嘉,眼光独到,气度不小啊!

我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以及名衔:古行,古氏集团总裁。

我拿名片的手一抖,觉得这世界上竟然真的出现了奇迹。虽然不是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神话,但绝对是另一部经典巨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钻石冰棺材里镇着胖女巫"。听听,多有噱头啊!还得说,咱是文化人。

那个,不知道"冰棺材"所指的一千万是人民币啊,还是美金?或者是欧元?如果是韩币,我就捏死他!

不,不,不对,我是莲花般高洁的人,怎么可以为了肮脏腥臭的钱把中通外直给压弯了呢?不过吧,"冰棺材"也是个可怜的人,想必一定是情伤,才将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又如此善良,应该帮衬他一把才是。就不知道他给的是欧元啊,还是人民币?

停!不许再想!否则我就将脑袋撞……撞……撞"冰棺材"身上去!

嘿嘿,其实"冰棺材"还真有男人味儿,怕是想当古夫人的女人都能打响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吧?为了和平,我到底要不要身兼重任呢?嗯,为了和平,我这个大好青年理应义不容辞,在女人的魔爪之下拯救"冰棺材"。

何必!你要是有点儿志气,就别卖了自己!

可是……就算论斤称量,我也不值几个钱啊?

你,这是自取其辱!

好吧,我承认,我爱财,但取之有道。谁让咱是标榜了莲花品行的中通外直呢?如果因为钱,让我自己跟自己玩起了思想分裂,那还没等钱到手,我就真的入住到精神病院去了!不值啊,不值……

对,绝对地不值!真的……不值?一万个确定,不值得!

那好吧,既然不值得,我就赶快开溜吧,别等医生看出我的价值,再向我索要住院费用,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不值了。

我把那个被我揉得皱巴巴的名片收入包包里,换回自己的堆在一边的泥巴衣服,于曙光乍现中,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病房。

第42节:第十二章 暧昧滚动(1)

第十二章 暧昧滚动

当何然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我擦伤的脸颊时,我一直伤痕累累的心中仿佛有温泉流过,在细腻温馨中润泽着干涸的情感,让甜美在亲昵中泛滥。

顾不得心疼钱,我抬手拦了一辆车,捂住作痛的伤口,轻轻坐了进去。我将手机翻找出来,发现已经自动关机,看来是没电了。

我晃悠回小危楼后,一直强撑着的精神变得委靡,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离了空气,身体也出现了严重的不适感。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再次撑起笑脸,轻手轻脚地掏出钥匙,对准钥匙孔。

还没等我将钥匙插入钥匙孔,门里面的锁头便被咔嚓一声拧开了。何然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从门缝里看去显得越发苍白,仿佛风大一点儿就会将他吹散。

他在幽暗的灯光下仰视着我,平时微扬的小嘴儿紧紧抿着,杏眼里的红色血丝渐渐被水渍浸染。我看得心头一紧,竟心疼得无法言语。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何然竟然这样在乎了。

何然瞪着我,固执地不肯先开口,却在发现我脸上的擦伤后,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环抱住我的腰,类似小兽般嘶吼道:"你又被谁欺负了?又被谁欺负了?我要弄死他们,弄死他们!"

本来吧,我觉得自己虽然被车撞伤,又被"冰棺材"想以"重金收买",这都不算什么大事。可经何然这么一吼,我这眼泪就不受控制了。竟觉得自己是有人疼的,而那个人就是何然。

我心疼地抱住何然,感觉到他情绪的激动与愤怒。我用脸颊摩擦着他的脸颊,软声安慰道:"我没被谁欺负,只不过是擦伤了而已。"

何然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双手揽住我的脖子,在小心翼翼中凑近,若猫儿般喵喵道:"何必乖,亲亲就不痛了。"

当何然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我擦伤的脸颊时,我一直伤痕累累的心中仿佛有温泉流过,在细腻温馨中润泽着干涸的情感,让甜美在亲昵中泛滥。

这个时候,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就仿佛拥抱住了彼此的幸福。

然而,当何然的唇瓣落在我的唇角时,我却若受惊的兔子般跳开,有些慌乱地问他是否吃饭了。

何然扭开头,默不作声地去给我端饭。

我则理智地告诉自己,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不小心亲到唇角嘛,用得着将何然推开吗?懊恼中,我独自去卫生间将泥猴似的衣服换下。

我默默无声中吃过何然准备好的热饭,然后装做大大咧咧的样子,狠狠地亲了何然的脸蛋一口,这才躺回到床上,拿大被子将自己盖好。

何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终是咧嘴笑了。爬上床,他心疼地望着我,伸手轻轻触碰着我的脸颊,喃喃地说:"何必,你那么好,谁舍得欺负你呢?"

我安抚道:"真的没有人欺负我,是我不小心和一辆车撞到一起,然后被送到医院的,醒来后才晓得已经过了一天。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除了脸上浮肿一些,什么事儿也没有。"

何然的眼眶渐渐湿润,像小兔子般望着我,轻柔而靡丽。他抬手掀开被子,向我依偎过来,"何必,抱,我有些冷!"

不晓得为什么,我的手指竟然开始颤抖,但还是将他抱入怀中。因怕他洞悉我腹部的伤口,所以身子向后闪躲。可他仍旧贴了上来,用温热的体温,执著而紧密地贴着我。突然他抬起头,很肯定地说:"何必,你受伤了!"

我知道自己瞒不过,只能咽了一口口水,赔着傻笑。

何然皱眉的样子,虽然很不符合他这的年纪,但那表情却无法不令人感动。他说:"何必,让我看看。"

我坚决摇头,"不成。伤口不大,就在腹部,你别跟着操心了。都说噩运过后,就会有金灿灿的明天。这几天我点儿背,没准儿下一秒我就成千万富翁了呢!"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冰棺材"给的名片还在我的包包里呢。

何然咬着下唇,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肚子看。

我装做看不见,将被子一收,就想睡觉。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就好比你觉得自己的手长得好看,所以总会尽量保养,让别人多多夸奖你的手。如果手上有疤,那么任谁都想遮挡一下。不是戴条宽手链,就是纹上点儿图腾掩饰一下。

因此可见,我实在不想别人看我的肚子。虽然本人觉得自己的肚子跟发面馒头似的,看起来白白胖胖也挺可爱,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着和我同样的欣赏眼光的。

如果说实话,那就是……我不希望看见何然露出厌恶的眼神。就算全世界都鄙视我,我也不允许他对我有一点儿的厌恶!否则,杀无赦!

浑浑噩噩间,我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还清醒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开始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地难受,嗓子更是干得严重。我费力地张开眼睛,并没有看见何然,却觉得自己的腹部有异样的感觉传来--温热而柔软的触觉,湿润而轻柔的亲吻。

我低头一看,见何然已经将我的睡裤拉到了腹部以下,并打开了伤口的包裹。此刻,他正趴在我的腹部旁边,一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白肚皮,一边用小嘴儿亲吻着我的伤口,很轻很柔地喃喃道:"不痛……不痛……"

那样子、那声音、那个人,被我看在眼里,变成了永恒难忘的一幕。

这个时候我竟觉得,他亲吻的不是我的伤口,而是我的心口。

隐约间,又想起第一次见何然时,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心中有怒火翻滚,我悄然攥紧了拳头,腹部的肌肉随之一收,细微的变化引起了何然的注意。

我忙闭上眼睛,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寻思着,何然还真执著。不让他看吧,他非得看看才放心。幸好我的伤口是在腹部上,而不是在胸口或者大腿根,不然,今天一准儿得让我羞成红龙虾状。

何然发觉我的异样,小手在我白嫩嫩的肚皮上轻触一下,将伤口的白纱布重新粘贴好。紧接着,我觉得胃部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压了上来。偷偷睁开眼睛,只见何然已经将头枕在了我的胃部,独留给我一头软软的发丝和一小截细致的颈项。

很快,何然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看样子他是睡着了。

我想提起睡裤,觉得这么暴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谁晓得等会儿我蹬腿时,会露出什么茂密的风景。转而一想,又觉得何然昨晚一定没有睡好,怕自己一动就会惊扰了他的好梦。最后我只得将腹部慢慢放松,忍着伤口的丝丝不适,稀里糊涂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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