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不管哪个，都令人头疼。
容九霄透过那通天镜看了眼水中牢笼，以及那封印解除之后留下的纹路。
容九霄道：“要到水下方能确认。”
职守长老惭愧道：“那水轻易下不得，修为不足的，还没到那冰火交界处，就会死于非命，以前有弟子误闯入那里，连尸骨都不曾留下来。”
容九霄淡道：“那刚好，我先前才从小伽耶秘境修炼出关，尝试了伽耶神体密法，还不知什么效果。”
职守长老腿一软，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容世子三思啊，您这要是在紫光宗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我是不死也得死了啊！”
宗主也点头，说：“还是算了。”
他们是真的担心容九霄出什么意外，神族可是蛮不讲理，他们才不管容九霄是否生死自负，反正他在那儿出事，就是谁的黑锅。
容九霄说：“单凭一双眼睛看，能看出什么来？”
宗主摸了摸胡子，说：“兴许，我们可以先用排除法，比如能潜入那水底的，至少也是个金丹修为。”
容九霄淡淡道：“纵然有金丹修为，能解开大梵伽若印的，也绝非寻常人。”
宗主点头，说：“反正我不会。”
职守长老赶紧洗脱嫌疑，说：“我也不会，我还不曾到达金丹修为。”
容九霄无语，道：“并未怀疑你们，现如今是要找放走魔头之人，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宗主和职守长老同时汗颜，忙说自己着相了。
容九霄仔细观察一番那破印的留痕。
既不像是大力突破，也不像是寻常手法，倒是有些奇怪。
这时候，容九霄看到了牢外地上的几颗桃核，还有些许别的点心渣渣。
容九霄：“……”
是谁，居然能在那种地方啃东西，保不准还和魔头相谈甚欢。
寻常人自然不大可能，而且，落仙湖深处设有结界，若是有人擅入，当即就会被困在其中，那动静可绝对不小，会让巡逻弟子发现。
容九霄便问道：“落仙湖中，可有精怪？”
宗主说：“前前前前任老宗主，养了一只水王八，兴许是习惯了湖中的冷热，倒是皮糙肉厚的不怕水。”
容九霄看着宗主，说：“若真是一只王八，把这法印解了，你们紫光宗还是就地解散吧。”
宗主：“……”
那理应不该是王八干出来的。
职守长老的小徒弟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那落仙湖冷热交汇之处，还长出了一朵青色的莲花，遥遥的能看到个尖尖，那莲花也是奇特，据说是苍青碧绿，大如车顶，竟是能够忍受那湖水的灼烧和冰冻，算是我们紫光宗的圣莲。”
宗主也恍然想起了这朵莲花，点头说道：“不错，这朵莲花的确特殊，先前总是有人想把它摘了，做成清肺润肺的下火药，后来见它开花，亭亭玉立，衬着赤红和冰蓝的水，宛若遗世独立的倔强小孩，便舍不得动手了。”
容九霄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莲花么？
职守长老说：“特殊是特殊，但就是没听说它化成精怪了，最近似乎还有点儿自闭，听去喂鱼的那些弟子说，它已经许久没开花了，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
小弟子点头，也是满脸担忧，说：“是啊，我们这几日还商量着，让丹老去给它隔空看个病呢。”
容九霄轻描淡写，说：“你们如何知道，他没有成精？”
职守长老笑了，说：“但凡紫光宗内成精的，不管是草木还是石头，都会自动出现在我们的妖册名录当中，但却没有一个莲花精。”
容九霄略作思忖，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便要去那里看看。”
职守长老笑容凝固在脸上，方才不是说好了不去了吗？
………………
容九霄去了落仙湖，这个消息虽然有意封锁，却仍是不胫而走。
“容世子打算亲自去冰火两重天探监？”
“什么？容世子亲口点名了咱们宗门的圣莲？”
“容世子怀疑圣莲成精啦？”
“容世子是要来采花？”
“容世子觉得圣莲好看，要把它才走？不行不行，那可是咱们宗门的圣莲，我都没近距离看过呢！”
“容世子……倒也罢了，摘就摘吧，免得圣莲让那只老王八给啃了。”
“……”
不少弟子都凑到了落仙湖周围，打算瞻仰容九霄的尊容，将落仙湖周围挤得满满当当，结果被长老们发现，一个个都被赶走了，还有的被罚打扫阶梯。
小莲花觉得日子甚是无聊，第不知多少次后悔没跟魔头走。
老王八慌里慌张地爬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惹了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