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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102)

而提萧欲出的月桂,恍然一震,竟然在瞬间提萧向了槿淑妃的颈项!

我瞬间从床上弹起,大喝道:"住手!!!"

画面,仿佛喀吧一声被定了格,又在瞬间被刀劈成了两半,所有布满血丝的眼睛皆恐怖万分地扫向我......

九十五. 精湛骗术

虽然我一直是闪光灯下的焦点,但不可否认,没有哪一次,让我如坐针毡。

轻微地清了清嗓,发表讲话道:“槿淑妃不是这次幕后黑手的指使人......啊......”话还没说完,白莲便飞身扑了过来,抱着我大哭大叫:“没事了吗?没事了吗?说话啊,山儿!说话啊!”

我被他摇得支离破碎,只能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肚子上的血,解释道:“鸡血,不是我的。”

一句话,惹得白莲再次僵硬,却在回神过后,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床上,呲着尖锐的小牙,衔起我的下唇,就是一顿啃咬!

脸上掉落的,却是洋洋洒洒的热泪,甚至有那么两滴清透,竟然坠进了我的眼睛里,吸收了一滴后,另一滴便从我的眼角滑落了出去,就仿佛是我的泪一般模样......

虽然唇上痛得我直呜咽,却也没舍得给他一下子,忍痛让他发泄了满载的情绪。

直到眼镜蛇看不下去,才动手将白莲狠狠扯起,转而一把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眼底散发出沁了水痕的阴戾,诡谲无常地缓缓而笑:“山儿,愚弄孤,很有趣儿是吧?”

我忙摇头,脖子上的手却越收越紧,眼见着我要闭气,罂粟花一套蛇形手招呼下来,才将眼镜蛇逼开了我的脖子,还了我自由呼吸。

月桂缓缓收起长箫,落于唇边,斜倚靠在墙面上,闭目而立,似要吹奏,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

狮子迈着森林之王的步伐,踱到我床前,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睛,深深纠结着我的视线,仿佛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朕,实在是太宠你了......”

没由来地一阵瑟缩。

狮子谈笑间,亲昵的问道:“山儿,你可知欺君之罪,如何处置?”

我躺在床上,非常无辜地认真道:“无知者无罪,伦家不知。”

狮子点点头,随即大掌往床侧一拍,将镂空的床雕花震成了粉末,大喝一声:“太医!”

蹭蹭蹭......太医老徒弟一路小跑,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狮子面前,满头是汗地颤抖着:“罪臣......”

就怕他喊认罪,我忙从床上弹起来,拉住狮子的大手,摇晃道:“狮子,太医也没错啊,你干嘛凶他?”

狮子扫了眼我拉他的小手,转而望向我,挑眉:“哦?”

我见有门,忙道:“太医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你,伦家无事,是你们自己误会了,难道也怪人家?这黑黑白白,全让你一人说好了。”

狮子不知是不是被我气笑了,竟然重复着我的话:“这黑黑白白,全让你一人说好了。”

有一点窘,但底气却相当足:“再说,今天我只是试探一下,看看总对我下手的人,到底是哪位高手?别到哪天真正被人下刀子捅死后,还得问阎王,到底是谁弄死了我。太医不过是被我塞了张纸条,遵从师命地摇了摇头而已,你却要追究他的责任。难不成,我不死,还成了罪过?如果这样,你直接给我一刀算了,也别给我们安个欺君的罪名。”

狮子反手将我的小手攥入手心,被那细微的汗水沁得进紧紧的,黏黏的,若自语般,沉声道:“怎可疏忽......”

“喀吧......”一声响,月桂手中的箫已然断成两截,却仍旧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身欲走。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月桂让我分外害怕,仿佛是一种走高空钢丝的人,永远在企图的平衡中,玩着高难度的危险,若不成功,就尸骨无存。

情急下,微哑着嗓子,唤了声:“月桂!你......还护着我不?”

月桂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却呜咽一声,呲牙道:“好疼......”

月桂瞬间回过头,眼睛在我身上扫视。

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月桂急步过来,却没有挤过再次扑来的白莲。

白莲惊呼出声:“血!”

我点点头,苦笑道:“只避开了主要力道,却没有躲开受伤的命运。”

接着,终于开始一番诊治。

没有人肯出屋子去,所幸我不介意,就这么剪碎了后背的衣衫,将受伤的部位曝光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伤口不深也不大,这一点,我知道。只需上些金疮药即可。

趴在床上,我嘻嘻哈哈地拿捏着情调,嗲音道:“死鬼,人家的优美后背,都被你们看光了,你们可要负责哦~~ ~~”

众人一愣,傻了。

突然,那老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颤抖道:“老臣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哈哈哈哈......呜......”我捶着枕头大笑,却还是引发了后背的疼痛,呲着牙,对老太医道:“拜托,伦家哪里敢让太医负责?您还是消停地给我把药抹好吧。”

老太医却双手将药奉上,低头道:“涂抹此药便好。”

我轻笑一声:“徒弟啊,为师念你今天表现良好,便给你上一课。”

老太医忙抬头看我。

我凝视向他的眼,认真道:“医者与杀手无异,刀起刀落间,不是救人,就是杀人,难道还要分男女不成?”

老太医一时间仿佛受益匪浅,呆傻了下去。

白莲扯过老太医手中的瓶子,便坐在了我身边,小心地涂抹着。

我调侃着:“白莲,你这可是有占便宜的嫌疑哦。”

白莲哼了声极重的鼻音,坚定道:“我负责!”

这一声负责下去,可坏菜了,眼镜蛇竟然又重新杀了回来,欲夺白莲手中的瓶子。

我大喝一声:“停!!!”

众人终于安静了。

我嘴角抽搐道:“我的裸体你们谁没有看过?要负责早就赖上了,别整这些没用的,赶快给老子上药!”

结果,众怒......

我讨好的笑了笑,指了指后背:“满疼的,拜托了。”

此时,槿淑妃轻声道:“本宫来吧。”

我点头同意:“还是美人好。”

槿淑妃提走白莲的瓶子,坐在了我身后。

半晌,也没有动静。

我问:“上药了吗?”

槿淑妃回:“上好了。”

我惊讶:“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槿淑妃轻声笑着:“怕你疼,动作轻了些。”

我感动道:“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记得有一次,我腹部被划了......”话到此处停一停,怎么就和槿淑妃聊起了我的过去式?

狮子投来若有所思的眼,问:“朕怎么没发现你的腹部有伤?”

我不想多谈,顺嘴顶回:“你那是历史记忆了。”

眼镜蛇竟然也掺合了一脚,道:“孤也没看见。”

我扫眼过去:“别跟我提跟你那一会儿。”

白莲刚要张嘴,就被我狠狠瞪了回去,吼道:“关你屁事!!!”

白莲脸憋得通红,顺手操起了旁边的古董花瓶,就摔在了地上。

我吼:“你个......败家子!”

白莲那淡紫色的柔唇动了动,又呲出了亮白的小牙。

我忙对狮子道:“你家孩子又要咬我,你去,打他屁股!”

“山儿!!!”白莲终于暴怒了,旋风般扑了过来,吓得我忙起身就跑,扯动了伤口不说,还一脚踩在了地上的碎瓷上,痛得我一个高跳起,直接弹到旁边月桂的身上。

不消说,白莲老实了,我的脚,出血了......

再次挂彩地被抱回床上,在所有人的皱眉中,拔了碎片,上了药,相对无语。

半晌,狮子道:“说说吧。”

我就知道他们会问,于是轻咳一声,解释起来:“回屋子时,发现有人来过......”地上被我撒了一点烟灰,脚印是骗不了人地。

狮子挑眉:“回屋?”

打马虎道:“我出去转转,不行吗?”

狮子没有继续问,我接着道:“综合一连三次的被袭事件,我觉得,今晚一定有人想对我动手。所以,我就潜入了厨房,杀了鸡,装了一袋子的血。为了让刀子刺入时,不至于直接碰到我贴身藏的铁板,产生虚假的感觉,所以,又切入了鸡胸脯肉垫到肚子上。准备好后,就提了酒,到后园子里大喝特喝起来。

果然,那杀手寻来,企图从后背给我一刀,虽被我避开致命处,但却仍旧不光荣的被划伤了。一番拼杀,他一刀刺到我的肚子上,捅破了血袋,挑了鸡肉,以为得手后,就潜逃走了。为了套槿淑妃的话,我......我才打算装死的。

当然,我现在终于知道,刺杀我的人,不是槿淑妃派来的,所以,也算是排除了一项潜在因素。让各位担心了,伦家深表歉意。”既然槿家与‘赫国’君主间皆有不为人知的誓言,这个秘密我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槿淑妃转眼看我,却是出声问道:“山儿怎知此次不是本宫派人为之?”

我狐狸样的笑道:“从昨天下午起,你......定然不会杀我。”

槿淑妃颇感兴趣的问:“此话怎讲?”

我抚了下自己的下巴:“曾经,我是祸害。但,现在,我是国富民强的知识源泉。槿淑妃也一定期待所谓的嫁接技术与冬天产果,能成为‘鸿国’的长胜经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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