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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107)

我一掌拍向狮子的大腿:“成交!”接着道:“皇族贵亲不想出粮,没有关系,狮子下道圣旨,天下大事,匹夫有责!皇族子孙更应出力追剿流寇,保我国泰民安,护我‘赫国’江山!没有粮食没有关系,就一家征用个世子到战场上去杀敌历练,建立不世功勋吧!哼!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儿子金贵,还是那几旦米贵重!”

月桂满眼宠溺地大声赞道:“好!此计甚妙!”

我接着道:“至于行军打仗不适合带重物,更应该将有限的资源做成无限的美味,毕竟,让军人吃不好,可是最大的罪过。哎……谁知道他们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先不说这个,就说说我们做些什么吧。”

白莲眼睛一亮,忙扑到我身上,抱住,馋猫样儿地问:“山儿,可是美食?”

我点点他的小鼻子:“就知道吃。”

白莲笑得明媚动人:“有山儿,就有口福。”

我也笑了,道:“我提供两种食物,一种是压缩饼干,高能力,吃两口饼干喝一碗水就能饱。二是油茶面,干吃也可,用开水冲泡更美味儿。”

白莲漂亮的小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舔着自己淡紫色的唇畔,留下银亮的水痕,看起来分外可口。

在我的直眼中,白莲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山儿给我吃食,我也给山儿吃……”

狂咽下口水,眼开始不老实的乱溜达。我想,我没有会错意吧?

一下午,我又变成了老奴,挥动脖子炒着油茶面,做着压缩饼干,心里却想着,眼镜蛇竟然没吃到,可惜了。

派人请来槿淑妃,也让她尝尝这些新口味的东西。

结果,一不留神儿,一皇一妃三王竟然都吃撑到了,一个个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像极了五个月的孕妇,笑得我前仰后合好不热闹。

于是,我如愿地画了张《狮子半裸图》,真是越看越令人浮想联翩,竟比全裸更令人血脉喷张。

我奇怪的发现,以前画全裸的狮子时,我竟然是陌生的感觉;而现在画半裸的狮子时,我竟然可以挥洒出他部分的真性情。

其实,我是个喜新厌旧比较严重的人,在过去式里,但凡画过的美男,就绝对不会重复入画。但,现在的狮子竟会给我一种视觉上的震撼,仿佛能袭击进心灵,引起某些牵扯不清的情愫与共鸣。

一百 峦庙突变

眼镜蛇走了,‘鸿国’公主也走了,狮子这边整装待发,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三国间有协议,要在收割之前发兵‘猛嗜部落’,将那烧杀掠夺的悍匪剿灭在粮食之前。

而我散布出去的小道消息显然比较管用,就连月桂、罂粟花、白莲,都听闻了我坏上龙子的大事件,但却没有一个人问我。皆有所保留地暗中观察着,颇有点悬疑剧的风格。

眼镜蛇走的第二天,就到了赶集之日,与那教主之约已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我心里就有种毛躁的感觉,就好比要上战场却突然发现没带刀的惶恐感,让人在厮杀中挫败得没有理由。

而我,一向遵循自己的直觉,哪怕是捕风捉影,也让我坚信自己的第六感。

思量中,将所有的画卷都交给了月桂保管,又将吉他放在了罂粟花那里,搞得两个人都莫名奇妙地陪着我一起惶恐。

今天一大早,趁大家早朝,我便换上了小太监的服装,利用狮子的腰牌,悄然的混出了皇宫,打算去会会伦家最亲爱地教主大人。

出宫后,寻了处僻静处,将太监服换下,藏好。

重新整装后,一俊俏公子,执扇翩翩而行。

先到早点铺子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就沿着渐渐热闹的集市开始溜达。路过一个个摊位,不时的拾起一两样的小东西,拿在手里把玩着。

小镜子反射下的跟踪人员如影随形,也陪着我在这条街道上逛来逛去。

随手买了一布包的弹珠捧在胸前,又买了两大盒子的胭粉揣进了怀里。

一个人,带着六七人的尾巴,若无其事的满大街溜达着……

突然加快脚步,撒腿就跑!

一路狂飙,愣是撞翻小摊子无数,扔出小物件数枚,上演起庞大的历史性混乱大戏。

在我的大惊小叫中,后面紧跟的人更是困难重重地追着我,还要拼命躲闪意外飞行物。

我悄悄放慢速度给了敌人希望,他们便疯了般向我扑来,我瞬间将包裹一扯,弹珠则欢快地跳出滚落了一地,迫使那追来的人跳起了大跌跟头舞,场面甚是壮观。

我就进扯过一个人,恶声质问:“哪路人马?”

那人龇牙咧嘴的痛呼道:“是……是……十一王爷府上的家丁。”

我继续逼问:“为什么跟踪我?”

那人仰望着我颤巍巍道:“上朝前十一王爷让奴才们守候在宫门口,若看见公子出来,便偷偷跟着,若跟丢了,就要挨板子。”

呀!确实扁错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了手:“别跟着我了,眼见着要下朝,快回去接你家王爷吧。我溜达一下,就回。”转身,离开。

那几个奴才想要爬起追来,却被众商家揪住要求全额赔偿。

呵呵……这回好啊,小商贩们一大早儿就将货品全部卖出去了,这下可以早点回家,抱老婆,睡大觉喽。

不过,这个白莲也忒精点了吧?昨天,他缠着我,让我今天给他做方便面,我没答,这就让他逮到了话风,猜到了我今天要出皇宫。果然是一只可爱的小馋嘴狐狸精!呵呵……

转了几个弯,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直接往‘峦庙’方向走去。

进入‘峦庙’里面,仍旧是废墟般的破落,一副常年无人打扫的模样。

我东看看西转转,也没见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积极,来得过早?

隐约觉得头上掉落了一些灰尘,忙抬头看去,就被人瞬间点了身后大穴,变成了微仰的木头人。

我只能说,这种下手的速度实在可怕,绝对不是我能达到的修为。

身后的人没有伤我,只是将我抱起,数个跳跃,潜入另一间禅房,推开墙面,带着我一起跳跃了进入。

墙壁合上,眼前不再是禅房,而是一间干净普通的屋子,绕出屋子,竟然又是一片院落!

我确实感悟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谁能想到‘峦庙’的高墙围绕下,竟然分割出两处天地?

那人带着我,又是几个跳跃,直接隐身在一处茂密的大树上,打算让我看一场好戏。

结果,我们这边刚站稳,院外的狮子就已经带兵将这里团团围住!

那黑色的大马,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衣袍,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眼眸,那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男人,若掌控天下的王者那般俯视着整座残破的庙宇。没有犹豫,没有语言,大手一挥,无数的官兵,持着冷刃,便冲刺而来!

所寻未果后,狮子下了战马,大步跨入破庙,片刻后,轰然一声,隔断的墙面便齐齐推到!这隐蔽的空间,瞬间暴露在狮子那睿智的眸子中。

在灰尘四起里,狮子带着大批的士兵踱步进来,眼望着对面的一间厢房。

而那厢房里竟然传出声音,喝道:“若近一步,必叫这女人死无全尸!”

我想说话,但我说不了;我想动一动,但我仍旧动不了。所以,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狮子受骗。很显然,那声音所指的女人,定然就是我。

狮子面不改色沉稳道:“让那女人与朕说话。”

我眼睛一亮,暗赞狮子不愧是我的前夫,果然睿智啊。

里面的人却反驳道:“你觉得她在背叛本教后,还能再开口说话吗?”说话间,里面的人用内力掷出一串紫色水晶,满像白莲送我的那串独一无二。

狮子将其攥入手中,手指霍然收紧,眼中的肃杀之气瞬间暴起。

我开始怀疑他的发丝是不是都立了起来?不然,我怎么看见他周身黑雾若刺袭出?

呼吸间,狮子扬起王者的下颚,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手指却一下下叩击在身侧,若施舍般的口气沉声道:“说吧,有何要求?”

里面的人直接道:“第一,所有官兵后退,放我们离开。第二,将‘兵布人脉图’交给我。”

风很静,静得人心慌,静得让我忘记了呼吸,静得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狮子血液涓涓流动的声音。

每个人,都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于我,于狮子,这都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曾经,他为了‘兵布人脉图’背叛了我要的唯一,而今天,同样的抉择再次出现,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我承认,我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狮子继续选择做一位杰出的好君主;另一方面,也想让自己成为狮子那内心世界里最独特存在。这种感情不晓得与爱情是否有关系,但我可以肯定,这和一个女人的虚荣有关。就像男人离不开权势,女人离不开虚荣一样,那么息息相关。

在风儿吹动睫毛的刹那,狮子那不容任何人疑虑的帝王之音传来,就如同雕刻在石头上的神经般,令人甘愿膜拜。他说:“好,朕答应你。但,那女子若伤了一根汗毛,朕定然活扒了你的皮!牛饮你的血!!!且让你子孙世代繁衍,但每一代只允一人活命,必要亲眼见证至亲的千刀万剐极刑!!!朕此圣谕,世代传之,如有违背,除我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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