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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133)

要是他们知道,我杀得人绝对比我救得多,不知作何感想?

既然有人寻我,我就到‘鸿国’看看,也给自家场子一个赚取万金的机会。

留下土著怪脸七人组料理大部队事宜,仅带上武功最好的黑孩和熟悉‘鸿国’生意的柳絮,一同策马进入了‘鸿国’城镇。

同时传信让贩卖消息的绿草,放消息给那买我消息的人,说我此刻正在‘如归客栈’打尖住店。

等我到时,自家绿草立刻扑入屋子,来了一顿姐妹式的热情拥抱,外加磅礴的泪眼攻势。直拱在我单薄的怀里,诉说着分别后的思念.

我抱着这个将客栈打理得井然有序的大男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只能等他平静后,才被美食美男的招呼了一通。

咳……

没有说错,确实是美食美男,而且,此中美男绝对是难得的绝色。上至粗犷野性,下至纤细柔弱,各个是风怀念迥异,简直媲美狮子的后宫!

我,傻了眼……

老毛病犯了,眼冒绿光地往那三围处缠绕而去,暗自庆幸自己的宝刀未老,仍旧尺寸在心啊。当然,顺便猜测一下六只小鸡鸡与身体的比例,还是必修功课。

在我赤裸淫荡的目光下,那六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那绿草竟然笑得一脸贼样,耳语道:“知道主子要来,这些可都是‘鸿国’各家场子孝敬的极品。大家都说了,主子没必要跟那些什么二皇三王地纠缠不清,既然他们不愿随了主子,那我们就给主子办个后宫。不就是美男吗?我们淘弄来便是。”

很很……咽了一口唾液,指了指对面的六位极品,问:“怎么淘弄来的?”

那个绿草笑得叫个芳草乱颤,手指一抬,得意道:“这个卖身葬父,被‘百货坊’快一步买去;那个被卖到阁里,直接被封存了起,只等主子来;这个碰了大官司,银庄出银子救了出来。那个被人劫色,镖局救了后,扔来我这里;这个跳海,被船队捞起,孝敬主子。那个饿倒在我门前,便被我留下了。如今,都调教好了,只评估主子享用,吼吼吼吼……”

我越听脸上黑线越多,反向表情各异笑得一脸别扭的六人,只能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搞得一群人莫名其妙。

看清了有人恼火有人茫然,有人窘促有人失落,有人感恩有人等待,我敲了敲桌子,说:“是男人应该都不愿意躺在床上,暖人被窝,任我采撷吧?这段日子你们吃苦了,就当是一种历练吧,需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什么咱也得当攻!

虽然我对美男极其感兴趣,但也不喜强迫什么人,那种僵硬的身体,我看着就不爽,更何谈欲望?(做画的欲望)

我也不相信第一次见面,你们就能对我产生好感,甘愿宽衣解带。(呃……宽衣解带,然后画裸体。)

且我现在比较忙,也没有时间欣赏你们的裸体。吃完饭,大家就散了吧,各忙各地去。若无所依,想寻份差事,便与掌柜说说自己的强项,或者想要发展的方向,然后让掌柜安排你们的工作。若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但愿能从你们的眼里看到活着的希望。人总会遇见挫折,若没有死,就不要轻易放弃自己。”举杯,独饮。

打发掉绿草美男,略显疲惫地倚靠在椅子上,望着自己脚上的男鞋发呆。柳絮默默陪在身边,守候着。

黑孩突然从窗户处跃进,机警道:“主子,来人了。”

我点点头,站起,推开房门,踱步到楼下,一个人自斟自饮地等着那寻我之人上门。不消片刻,一队人马急步进来,在看见男装份相的我时微愣,随即上上下下完全扫视后,终是眼中大放异彩。

其中一位大娘更是激动成了神经状,直接扑向我,抱着我的大腿就哭得稀里哗啦,大有水漫金山的气势,身子更是抖成了筛沙子状。

我想,我明白了个大概。

于是,暗中示意绿草们无碍,便跟着语无伦次的大娘,和那一队明显训练有素的护卫去见那出了金子想要寻我的人。

一百二十六 神秘极夜

坐进轿子,看着那大娘继续由瓢泼大雨转为淅沥小雨。再由淅沥小雨变成偶尔抽涕,导致我衣服大面积遭遇水灾,终是在阴雨天气里听明白了她的大概故事情节。

大娘说她是我娘的奶娘,而我娘则是皇上的美人,所以,我是皇上的四公主!

大娘说皇上英明,终于识破晓娘的歹毒,已将那假公主与晓娘一起囚禁起来了。

大娘说皇上从老家寻来她,让她来认我。

大娘说我与我娘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百年难遇的绝世美人,只是娘柔美了些,我英气了点。

大娘说皇上微服出巡,就是想认回我这个女儿。

大娘说我要孝敬皇上。

大娘说我受苦了。

在大娘哭哭说说中,轿子左拐右拐地进入一处周围把守着大批士兵的隐蔽院落。

下了轿子,便被人请进了屋子,又在那大娘饱含丰厚热泪的期盼眼神下,我换了套淡藕色的女装,害我这个不自然。

而那大娘却激动得险些抽筋过去,半疯半癫地将我引入正厅,对着座位上的男子磕头跪拜,哽咽道:“皇上,老奴将四公主引来了。”

我站立在灯火明亮的大厅,看着那一身华衣锦服的‘鸿国’皇帝直视向我,缓缓站起身子,眼中渐渐染了两分蒙胧,对我伸出手,沙哑道:“孩儿……过来,让父皇看看。”

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冷血,竟没有因那自称为我父皇的人而感到一丝温情。迈出脚,上前几步,踱到皇上面前,静静而立。

那男人半斑白的发在灯火明亮处显得隐约刺眼;那眼角的皱纹却似述说了峥嵘的痕迹;那隐了两分水光的激动眸子,则散发出三分慈爱,三分心疼,四分君主自持的深邃不透;那胡子下的唇,勾画了岁月的褶皱,已然不再饱满。

这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一国之君,竟是我的父亲这是一件多么诡异而神奇的事情。

那宽厚手掌轻覆上我的小脸蛋,那干涸的嗓子启音道:“真的很像……”老男人见我一直不语,终是收了手,显现出一分尴尬,又坐回到椅子上。

大娘忙再次跪拜道:“皇上,老奴已对四公主说了事情中末,四公主应是太激动了,所以……所以忘记了反应。”

那老男人点点头,抬手示意大娘退下,若有抽思的叹道:“父皇知道你突然知晓自己的身世,定然有些接受不了。父皇也不曾想到,那晓娘竟然有胆子偷换公主!哎……都是父皇不察,让你受苦了。这十多年,你……过得可好?

父皇知道,你忘记了过去的种种。这也好,既然没什么好的回忆,忘记了没有什么不可……”

我微策低垂的脸孔缓缓中起,望向那座位上的老男人,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四公主呢?”

‘鸿国’皇上微愣,随即叹息一声,无限心痛道:“父皇也想让你即承欢膝下,好弥补这么多年来的亏欠,但……现在三国说是与‘猛嗜部落’开战,实际上却是三国间的隐蔽战争。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国吞食,体无完肤,国将不国!作为一名‘鸿国’子民,皆有责任为国分担。你是四公主,更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而且……父皇已然年迈,掌管‘鸿国’的责任终究在落到你们身上。父皇知道那三个不争气的丫头,论文论才论谋论胆皆不如你。这臣民土地,终是需要一代明君继承为父的锦绣山河。父皇……很看好你。”

我直直望进那老男人的眼底,若有若无的问:“接下来呢?”

‘鸿国’皇上略微失神,变用那双隐含了精锐的眸子重新打量起我,缓声反问道:“你认为,接下来应该如何?”

我上扬起嘴角,眼冒贪婪精光地笑道:“接下来,我这个与两皇三王纠缠不清的女人,就应该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挑拨‘赫国’与‘烙国’的紧张关系,让他们兵戎相向、血染山河!好处我‘鸿国’坐收渔人之利,掌控大好河山!”

‘鸿国‘皇上随着我的话音而满意地轻点着头颅,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一分,绽放出满意的态度。

我望着那个自称为我父皇的人,忽然无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在肩膀颤抖中上前一步,瞬间收了笑,直逼视他的眼,喝道:“你也配为人父!”

没给老皇帝狂怒的机会,我接着声声紧逼道“没见你之前,我还在奢望,若见到自己的父亲,我应该怎样?应该如何表现?自以为孤儿的我,不懂什么是亲情,还贪心妄想地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一世感受到。呵呵呵呵……白日梦!我真得很羡慕那个假的四公主,羡慕她可以有晓娘这样的母亲,可以为自己女儿的幸福而牺牲掉任何事物,甚至包括自己性命在内的一切东西!而我面前这个满口歉意的父皇,却只想着利用自己的女儿!偶然性之所以知道我是你曾经被掉包的女儿,一定是在公主们去‘赫国’的贴身奴婢里混了重要眼线。然后根据公主们所提供的容貌信息,以及我与晓娘之间的不明对话,导致你开始怀疑四公主的真身。所幸,我的名声一直在外,无论是与二皇三王纠缠不清的浪荡行为,还是救人行医的丑裁缝名号,你收这样一个女儿,如今,稳赚不赔。只是……您却不是实心实意地要我这么个女儿,而是想通过我挑拨他国祸乱,坐收锦绣江山!呵呵……如果我说得没错,您之所要将晓娘和四公主囚禁起来,没有公布出这偷天换日的丑闻,不过是不丰收别人知道我的身世,想要掩盖我的真实存在。若我挑拨的行为它日暴露,那第,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定然也不可能是尊贵的四公主了。而那宫里的四公方,只需在不知不觉间……病故,即可。哈哈哈哈……您说我长得很像母亲?若真有那么像,在我扮演小太监跟在二皇身边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如今,还得靠一个老奶娘来分辨我的容貌是否相似?我想,你已经将母亲的音容笑貌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我说得对吗?我年迈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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