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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151)

然,当我于血雾中察觉到那头头唇边绽开的嗜血笑意时,只觉不好,身后却是一紧,被人点了穴道!

我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无波无澜,内心却极度气恼自己的大意!

手中的‘万斩’被人夺去,身体被敌人捆绑在树上,成了菜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万斩’锋利的刃口沿着我的下颚一路下划,那微微的刺痛,让我似乎可以听清肌肤被割开时所发出的细微断裂声。

那黄连太子的变态声音响起,若有若无,很虚渺:“山儿,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你怕吗?”

我缓缓张开眼睛,对那仍旧黄着病态脸、神采却格外刺目的太子勾唇一笑,没有回话。

黄连太子却瞬间暴怒,抬眼望向远处模糊的二皇三王,再次用‘万斩’逼近我的脖子,神经兮兮道:“山儿,怎么办?为了抓住你,为了报复你,我暴露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我们就来演一出戏,看看你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有几两重,如何?”

黄连太子故计重施,被敌人的刀子逼上脖子,立于我的身旁。

眼见着二皇三王的身影渐进,那禽兽头头再次重新掌控起生死。取过‘万斩’,沿着我红色的包裹,于胸口处盘旋,以恨及的目光涌动着亢奋的情绪:“萨末是我的结拜兄弟!就是死在你这个婊子手中!今天,我要一刀刀片下你的血肉,活活吞食下你的身体!用你的头颅,祭拜我的兄弟!”

“住手!”两皇三王纷纷下马,载着勃然的愤怒与游走钢丝般的紧张,齐喝道。

禽兽头头却手一用力,生生刺破我的衣衫,让鲜血在胸前晕开,渗透红衣,弥漫出血腥的气味儿。

无法张口痛呼,只能紧紧抿着唇,以倾斜的角度、诡异弧度,提醒他们眼前的不真实。

但,从那五张各异的惊骇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表演是对牛弹琴了。

禽兽头头见到血,兴奋得两眼直冒蓝光,若一头渴望鲜肉的饿狼般,欲挑开我的衣衫,吞食血肉。

狮子厉声大喝:“住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禽兽头头扫眼围困过来的士兵,狮子挥手示意士兵退后,远离此地。

禽兽头头满意的一笑,一把扯过被假意点了穴道的黄连太子,狂傲而嗜血的张狂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儿子,皆在我手,你说我要什么?”

狮子面无表情的扫眼黄连太子,吐出一个容载君主气度的字:“说。”

禽兽头头目中赤红,舔噬一下干涸的唇畔,呲起牙,疯狂嚎道:“我要鲜活的人肉果腹!我要新鲜的人血止渴!我要雪白的屁股根操!”

说完,淫荡地笑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用刀子逼在黄连太子的颈项,问:“‘赫国’圣上,您说,我是操你的女人,还是食你儿子的嫩肉?或者,操你的儿子,饮你女人的鲜血?”

狮子的眼神越发深邃,仿若看不清的深渊,摸不清一丝意向。

而我,则努力眨着眼,试图让他明白,黄连太子所演的戏码。

狮子淡淡的扫向我,声音不波无澜,却有不容忽视的皇威:“你若东他们一根汗毛,朕发誓,定然让你受尽世间极刑!无死无休!”

禽兽头头猖狂的笑着:“‘赫国’圣上,你以为我今天既然赶来此地,还会怕你那出口的威胁?你们中原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凶狠的眼睛一转,示意旁边的畜生有所行动。

那‘猛嗜部落’的士兵手起刀落,在假四公主的痛苦嚎叫中片下其手臂上的一块细致血肉,以刀插起,送至眼前的头头面前。

那头头张开嘴,一口吞食下那血肉模糊的鲜肉,面目狰狞地狠狠嚅嚼中,血水顺着那粗劣的口角划出一趟混合了口水的猩红。

假四公主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林子里,犹如地狱的裂口,充满恐慌与巨痛。

禽兽头头伸手进自己的口中,钳出那不容易咬烂的皮肤,以牙齿扣下嫩肉,狠力一掳,扯出卷曲的肉皮,扔在地上,扑起微不可查的灰尘。

他呲着染血的牙齿,兴奋道:“这世间最美味儿的,果真还是鲜活的人肉!哈哈哈哈哈……既然‘赫国’圣上无法做出决定,就由我主行事好了!”转身间,向我狞笑而来。

两皇三王惊恐地齐喝道:“住手!”

禽兽转过头,问:“怎么,想好了?”

狮子的手指紧紧扣在长刀柄上,仿若要扣出一个窟窿般,声音更是低沉得没有一丝温度:“换一样,朕……全部应你。”

禽兽哈哈大笑着,刀子一横:“好!那就换一样!今天,我们玩个替换游戏。女人、儿子,你自己选一样,拿人替换。剩下的那个,任由我吞食!换来的那个,任由我操!如何?我很公平的。我数到三,若你不换,我就刮一刀,先吃口血肉,果果腹饥。”

狮子的眼,若黑夜下的深潭,每有一丝波动,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恐怖深渊。

眼镜蛇的眼则变得愈发凛冽,若两柄利剑般,无法靠近。

月桂的眼中满满攀爬上红色的诡异痕迹,轻笑着,轻笑着。若摇曳的食人花蕊,与风中绽放出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貌似一直温润的笑意,却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陌生得连我都不认识。

罂粟花褐色的眼越发浅淡,仿佛容不得世界,却又无所不入目。

白莲的眼镀上一层迷样的雾气,让我窥视不到那迷雾下的一点讯息,整个人,若无知觉般,悄然而立。

禽兽头头非常乐见此种异像,张开干涸了血痕的唇,亢奋地数着:“一……二……三……”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异世之花,齐开五朵,相继着死亡气息。

我的心脏激烈地拉扯着血管,仿佛要断掉般躁动。我试图挣扎,试图摇摆,试图呼喊,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骗局;想让他们了解,无需选择,不要多一个送死,只需要快刀杀来,无谓死活!却……摆脱不开这点穴下的捆绑!

身体如坠冰窟,心却急速跳动,那种极冷极热的极端,让我在这无法挣脱的无助感中,第一次,产生了自残的冲动!

看似平等的兑换守则,到底需要用谁的性命谱写落幕的篇章?

我,宁愿是……自己。

白莲直直望着我,欲上前一步,却被罂粟花伸手压回,自己上前一步,对我勾唇笑道:“小娘子,为夫来换你。”

尽管……知道这个是阴谋,却……仍旧无法不被感动,眼眶……湿润了……

白莲却扯回罂粟花,自己向前一步,以从未有过的绝然笑道:“山儿说过爱我,这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人替换。”

眼睛模糊了,却在心里狠狠暗骂这个傻瓜!

月桂抚下了额上碎发,眼角含了一丝红艳,展开笑颜:“呵……我答应过山儿,要守着她长大,怎能食言?”

眼镜蛇竟上仰起红唇,一笑天下醉:“孤的女人,孤会自己庇护!”

狮子似笑非笑地面对黄连太子,洞悉一切道:“父皇与你一起受刑,你可愿意?”

黄连太子于瑟瑟发抖的灵魂交战间抬起愈发惨白的脸,笑容越发刺眼,声音却若有若无道:“父皇,您可真疼儿臣啊。”

狮子食指扣击一下长刀手柄,似叹息似无奈道:“帧儿,背叛父皇,真的很有趣儿吗?”

黄连太子身体一僵,毫无掩饰地抽出身后的刀,对准我的喉咙,眼角染上癫狂,疯了般大喝道:“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是我?!!!”

一百四十五 血亲之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缓缓张开薄唇,沉声道:“山儿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个有耐性的猎手,她不会轻易冒险,更不会因轻敌而被捕,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却是不计其数,若非,你叛变,她……怎么可能无伤被捕?”

若非身体被控,我真想用赞美裸男美体的口哨打个响亮的声音,高度赞扬一下狮子的推理能力!

黄连太子若游走在刀口边缘的人,疯癫痴狂的为笑而笑着,手下的刀子,一个身心不稳而刺破我的颈项,滑出串串血花儿坠入衣领里。他却分外亲近的笑道:“山儿哦,你流血了,痛不痛啊?有人要心疼喽。

他们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肯为你被辱!

你说,我是应该愤恨还是高兴?

愤恨他们弃我于不顾?还是高兴你在我手,我可以用尽办法折磨你,让他们心疼至死?我想……我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就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说,是不是?山儿?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一股人尽可夫的婊子,都敢潮弄我!!!”手起刀落,我红色的衣衫被划开,分成两片被风吹乱的残缺,让那染血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绽开两株轻颤的娇弱蓓蕾于凛冽中……

“大哥!”月桂、罂粟花、白莲失声大喝。

“住手!”眼镜蛇欲喷毒液。

“赫帧!”狮子勃然大怒。

黄连摇头,状似轻松的笑问:“怎么?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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