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半裸江山(168)

哎......罢了,这男女之事,与情之外,也无外乎就是些滚床之事,为夫浪荡多年,早就看透了其中隐私。

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为夫的小娘子,为什么不能一夫四郎?

既是爱你身体里的灵魂,这身体,就共享吧。

今晚是要洞房,还是想要画美朗?娘子自己做主吧。”

白莲亦坐下,头枕到罂粟花的腿上,微微敞开半面一领,露出粉嫩的一株小果实,对我喵喵道:“山儿的手艺这么好,总能做出许多闻所未闻的佳肴。每次我吃过后,总是想,若大家可以像在‘倾君之时’那样,一同品尝,多好。

这个饭桌啊,还是人多点热闹,反正已经习惯了这几个人,我这做正夫的,也不会计较多加三双筷子。”转而呲牙道:“要是再敢加筷子,任外人抢我吃食,看不活吞了你!”

狮子倚靠在帐篷木架上,跌坐到软毛地毯下,强屈起一膝,单手搭在上面,用那双黑金般深邃的眼凝视向我,唇边勾了丝动容,温声道:“既然答应山儿,要携手一辈子,便没有了食言而肥的道理。

至始至终,此至不渝。

这世间礼法,本就是强者拟定。何为伦常?何为应该?与我眼中,不过而尔。百年之后,是非论断,自有评说。却不是我等能入目之物。这身后骂名,身前触拥,皆是外人感官。却不知道身为帝王者,亦是胸怀广阔一诺千金之男子,既承诺至此,山儿且便信我。

此后,于山儿的家中,我永远只是狮子,一个与月桂、罂粟花、白莲、眼镜蛇一样的男人,待我百年之后,至少......还有他们,可以陪着你,不让山儿一个人。”随即眸子一荡,滑过一丝揶揄,轻弹左手道:“若伺候不周,山儿撵出去即可。”

月桂动作优雅的倾斜到木架旁,望向我,目含宠溺道:“我佛慈悲,终是不忍山儿孤独惶恐,既这遁入空门为得是山儿魂兮归来,离开亦是为了守望庇护这强悍下的脆弱灵魂。世间事,皆由前世因后世果,山儿前世孤苦无依,此生,终会受众人疼爱,加倍还之。”霍然一笑,自我调侃道:“既然我六根未净,仍有杂念,还是还俗吧,免得污了佛门净地,这可就罪过大了。”

眼镜蛇将藏于身后的一卷大张纸到我手中,别扭道:给,我给你贴好,不许再说什么见与不见,若能离开,便不会招你去烙国,亦不会守在此处不肯离开。撕了你的画稿,是我盛怒为之,其中因由,你且自己去想。”转而目色一凛,掐住我的脖子,阴森森地喝道:“竟然胆敢掴我的脸!看不拾掇得你大肚圆圆,便没了家法!”甩袖,转身,单手支头,躺在一侧,抬眸望向我,脸竟然不正常得泛红起两抹可爱的红晕,略显尴尬地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绿尽方洲般滟潋一笑,轻柔别扭道:“画吧。”

眼眶一点点的湿润,直到最后的无法抑制、嚎啕大哭,仿佛经历了很长的过程,又似在朝夕间便澎湃起幸福的感觉,将每个细胞都胀得满满的,仿佛不益出大面积的眼泪宣泄出这份情绪,我就得溺死在这五份厚重的幸福下。

原来,混合了亲情的爱情,才可以如此宽慰的容忍。

原来,江山定然要与王者相拌,就像我们都不曾拥有的完美,终需要合在一起,成就一个完整的圆。

原来,全然裸露的感情,总是太过耀眼,是我抓不住的永恒。而这半裸下的江山美男,却在独自的个体中,给予我衣衫下包裹着执著庇护,只此一生,相拥依偎。

缓缓展开那被眼镜蛇拼好的家园,赫然看见主屋处,多出了三个框框,分别写着狮子、眼镜蛇、月桂。

我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一百六十二 后记

我的家耗时半年,终于建好了。

大工告成后,我们这些亲自监工的泥腿子皆抱在一块儿,兴奋得大呼大叫,完全没有什么一后二皇三王的样子。

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家,倾入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几乎每一隅一角,都是我们六人一起精心研讨出来的景致。

想当初,我们还曾经为了广场的布局大吵了一通,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坚持的风景,但却不见得是他人喜欢的,结果,只能掳起袖子,扯开喉咙,一顿高低音较量。就连狮子都被白莲给吼黑了脸,那局面相当生动了。

呵呵。。。

现在想想,若不是真得用心了,在意了,喜欢了,谁会因为这么点芝麻小事吵架啊?

不过,也就是现在这么说,当时,上来了脾气,就差动手掐架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打起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大家照顾我情绪,本人既是总设计师,也是未来孩儿他娘。

没错,伦家怀孕了。

不过,我这即将为人母的女人比较粗心大意,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到底是谁的崽子。

曾经,大家知道我怀孕后,皆疯了般笑得傻乎乎地,直说自己要做爹爹了。

我却扫扫明显兴奋过度的狮子,又扫扫明显激动过分的月桂、罂粟花、白莲,对明显傻疯癫的眼镜蛇道:“你说,这孩子生出来后,是得跟狮子叫爷爷?还是跟他们三个叫哥哥?”

结果,我被口水海呼啸到了。

其实,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组主要的,她是我的,是我们的。

只是,我喜欢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吵吵小架,听着这样的声音,我觉得幸福。

话说这半年发生的事儿还真不少,狮子和眼镜蛇分别将自己的国都迁移到我的地盘,让我的草原在顷刻间热闹非凡。

没有办法,只能归拢的归拢,拾掇的拾掇。

起先,狮子仍旧负责‘赫国’,眼镜蛇管理‘烙国’,我继承的‘鸿国’交给了月桂,罂粟花负责起我本身拥有的军队、城池、大片草原,白莲这只小狐狸则精明的打着算盘,管理起我在三国的生意。

虽然这样看起来不错,但长时间下去,我们赫然发现,彼此相聚的时间竟然几乎为零。即便是晚上睡在一起,也都累得人仰马翻,根本没有心情做些爱做的事。

别误会,伦家可是很纯情的,只是想画美男若隐若现的裸体,有人受不住撩拨,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我完全不负法律责任地。

在这种无言的折磨中,几乎是一个眼神,我们六人便着手将三国以及我的部队全部整合到一处,建立起一个完全没有战乱的‘江国’。

必然的,我做了一国之主,变成了现在的女皇。

狮子控制兵力,眼镜蛇负责朝纲,月桂兴起教育,罂粟花沟通外交,白莲仍旧做咱家的生意。

我则努力将自己养壮,好生出一个健康漂亮的小娃娃。

曾经,我觉得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他们每个人,也都在骨子认定,皇宫就是一个用金子搭建的坟场,即使外表再华美,也掩盖不住其内的嗜血冷清。

但,从我们相爱的一刻,皇宫的名字就已经被更改为。。。。家。

一个有我,有他们,即将有宝宝的家。

曾经,我比较抵触三国合一,不想去做那个劳神的女皇,只想着和他们策马草原,赏晓风红霞。

但眼见着三国的接壤处,村民因边界问题而大打出手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作为人,都要有自己所推卸不掉的责任。

做为君主的他们,更有着庇护和平的义务!

四合一的过程,自然受到不少阻力,但幸好我们都是比较执着而强势的人,既然认准了,就会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其实,像我们这些人,若真得清闲下来,怕也是不自然的事。这就好比年轻干部突然退休,只能坐立不安的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虽然我们现在的工作量比较大,每一个决定都干系了无数人的生死利益,但却是一份可以与亲人爱人协商的自家产业,做起来,更是上心上手。

呵呵。。。

不过。我们可是说好的,管理国家是工作,不可以带到家里来。即使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回到家后,也不许有半分隔阂。

不然。。。。

哦吼吼吼吼。。。。

三选一!

要么打扫一个月的屋子!!!要么刷一个月的碗!!!要么洗一个月的衣服!!!

总之,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来触碰我的虎须,每个人下了朝,皆屁颠颠的往回奔,将努力节省下来的时间用于和我一起,或做些家务,或弄些吃食,或搞些研发。

每每,当我们一同解决了某个大问题时,彼此都会开心地调侃在一起,开个小型宴会,来一场香气四溢的巴西烤肉宴,享受一下悠然的生活情趣。或者泡在温泉里,来场水面海鲜宴,享受这难得的惬意与舒适、浪漫与暧昧。

即使在一起生活久了,夫妻间那点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除了我、罂粟花、白莲三人,常在一起私混,基本上与其他人的夫妻生活,都是关上门后进行的。

毕竟,打开门,是一家人;关上门,是私生活。

况且这些男人,都有自己王者般的不世骄傲,肯陪着我过这一妻多夫的生活,已经是实属难得。若非经历了太多的误会,感受了不能失去的生离死别,与红尘中,无法微笑独活,谁会甘愿这种分享?

上一篇:逐风流 下一篇:慕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