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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41)

什么?惊吓!绝对的惊吓!

我晃着散架的下巴,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崩溃似的吼道:“说!我什么时候上过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镜蛇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微眯,字字清晰不屑道:“凭你这种残花败柳也想爬上孤的床?”

我则放心地拍拍胸脯,费力笑道:“我说的嘛,即使失忆前,我也不能这么没有眼光啊。”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凉。

我说不出话,但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摸到帕子,狗腿地递了过去。

眼镜蛇缓缓松了手劲,扯过帕子,擦拭着手指,对我阴森森道:“你之所以出现在‘赫国’,卖力勾搭王孙贵族、勘察情报,正是为了讨孤喜欢,想留在孤的身边,做个卑微的侍女。”

什么?悲剧!绝对的悲剧!绝对惨无人道的悲剧!嘴忘了闭上,我已经傻了。

不可否认的说,即使眼镜蛇眼神太过犀利阴狠,但绝对有一种惊人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银色外挂下、藏蓝色袍子里的曲线身姿,一定冰凉消魂,细腻性感,修长莹韧……

咳……这搞艺术的人,思想就是跳跃,扯远了。

尽管眼镜蛇够味道,但绝对会一击致命地!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我,是什么眼光!?哎……即使现在的我,眼光也不见得好。算了,不能细想。

上下手一拍,将嘴巴合上;左右手一摸,抚了抚脖子。

硬是让自己挤出两滴鳄鱼般的眼泪,努力措词,可怜兮兮的感慨道:“哎……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感情亦是如此。虽然您才貌双全、雅人深致,但我却是失忆之人,忘了你我从前‘恩爱’的种种。有时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刚要挑帘子,就听见外面马蹄纷乱,大声吆喝着让队伍停下,并于瞬间将我们包围起来……

三十九.调教之旅

刚要探出头的我,再次被眼镜蛇扯着领子,猛拉了回去。

我揉着纤细的脖子,紧张地抬起头,急问道:“是不是遇见劫匪了?!!!”

眼镜蛇扫我一眼,仿佛安抚似的缓缓道:“不是。”

我立刻如霜打的茄子,失望地蔫了下去,还以为能借机逃跑的说。

外面一声响亮大喝:“所有人,下车来!”

我忙响应号召的往外蹿,却又被扯住领子。

眼镜蛇看着我,冷冷道:“是官府的人。”

我身体一僵,整个人,失神了。在磕碰间,被眼镜蛇瞬间塞到了坐位下面,国脚回踢,直接将我射进车坐下面的暗阁。

我X!真疼!

我严重怀疑,这个马车暗阁,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若是塞那个文贵妃、玉淑媛进来,不是得支撑出去两团胸脯肉,就是得被压得窒息而亡。

伦家身材娇小,此刻也算是优点。

既然没人爱,我就来爱我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耳边,隐约听见官府搜查的声音,听见有人报告说:“主子,没有找到画像中的姑娘。”

那主子深沉了一会,道:“再搜!”

听到那声音,我只觉得心头一紧,竟然是受伤的罂粟花。不知道他的伤怎样的了?那夜一别,再无相见。如今,连分别都从来不曾说过再见。说再见,是否还会见?乱了……

那混乱不堪的一夜,我中了春药,月桂招到算计,甚至连罂粟花都受了伤。

如果,如罂粟花府邸下人所说,他是进皇宫后才受的伤。这伤,又是何种由来?如果,如那下人所说,狮子与罂粟花他们是一同回的皇宫,那么,我所发生的一切,他,是不是都知道?而他,又做了什么?

闭上眼,有些东西,找不到解释,便成了悬疑,成了猜忌。而这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在碰见两个同样骄傲的人时,就变成了毒药,慢慢渗透到彼此的骨髓里,混合成一辈子的含糊不清。

外面,又是一顿翻天覆地的搜索,竟然吵嚷着,将货品箱都一一打开。

终是找不到的,正如我不想出去一样。

人马终是退去,我嘘了一口气,刚想从里面爬出,又听见马匹折返回来的声音。

门帘被挑开,罂粟花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看阁下,很是面熟。”

眼镜蛇不紧不慢:“哦?”

罂粟花轻佻的笑道:“若是故友,便请阁下饮上一杯。”

眼镜蛇道:“今日相识,便是故友,只可惜时辰不等人,只能它日在聚。”

罂粟花却不依不饶道:“本王今日无事,且上此马车,讨杯酒水,陪阁下走过这山贼颇多之路。”

这时,又有马蹄声奔了过来,对罂粟花低语道:“主子,东边发现可疑马队,且马背上,好像驮了个白衣姑娘。属下已经派人去追。”

罂粟花声音响起:“本王心爱的女人跑了,就不耽搁阁下赶路的时辰,愿……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对饮几杯。”说完,喝了一声驾,扬鞭而去。

远处,传来罂粟花的咳嗽声,模糊不清,却声声敲击在我的心房,踢醒了某些痛的感觉。我知道,罂粟花一定是起了怀疑,不然不会这么纠缠,更不会说我是他心爱的女人。怕,只为了,如果有人劫持了我,能顾及他的身份,不敢太为难我。

罂粟花……

这份情,我领了

马蹄声,终是跑远

眼镜蛇踢了踢木板,我便从里面爬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了马车板上,开始愣神。

眼镜蛇似不屑的尖锐道:“到是满能勾搭的,竟然连那六殿下,都成了你的床上客?”

我转过头,嬉笑道:“这不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吗?伦家也是下意识地为主子认真办事啊。”

眼镜蛇微微眯了下眼睛,就如同狮子会敲击手指一样,都是发怒的征兆。这点细微的动作,若不是我长期观察人的言行,善于描绘人的五官身体,根本就不会注意

我非常无辜地回视着眼镜蛇,直到他闭目养神,我才转过笑脸,又开始失神。

就这样,颠簸了一天,直到晚上入住旅店,我才下了马车,伸了伸胳膊腿。

吃过饭后,我本以为会是自己一屋独睡,却被眼镜蛇叫进了房里,指了指外间的地铺,道:“奴婢,睡那里。”

我的眼珠在眼眶里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认命地躺在了那单薄的地铺上,感谢天儿并不冷。

鼻尖一点香,很快,我酣然入睡。

耳边,却清楚地听见两个人的低语。

那个使臣道:“陛下,臣派的人,已经引开‘赫国’的追捕。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牺牲了我们潜伏多年的探子,臣愚笨,不知是否值得?”

眼镜蛇状似无波地反问道:“难道爱卿认为不值得?”

使臣者忙恭敬道:“陛下英明,此女虽粗鲁,但却异常聪慧,极具征服力,连老臣都被她恐吓住。只是……此女与从前甚是不同,即使失忆,亦不能改变如此之多。更何况,摆宴那日,此女一指,一计,一舞,一歌,实在太过震撼,皆非烙赫两国之物,实属诡异。不知是否还能为陛下所用?”

眼镜蛇:“既然‘赫国’无人能驾驭此女,就由孤好生调教,终能为孤所用。”

使臣赞道:“陛下英明,臣告退。”关门声后,脚步声渐远,为臣者退下。

眼镜蛇缓步渡到我身边,竟然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仿佛轻笑一声,又渡回床上,睡下。

我悄悄将塞鼻子的棉布扯出,暗自庆幸,他们没点我的睡穴,只是弹过来一点迷香,助我睡个好觉。

努力吸了两下鼻子,将那已经散掉的香味,努力吸入体内。

但愿,它,可以帮助我睡个好觉。

至于,眼镜蛇打算调教我之事,我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路死谁手?我若不让你千般恭敬、万般无奈、亿般厌烦地请我走,我就不是我自己!是……你干妈!

*** **** *** **** ***

第二天,我又是被眼镜蛇临门一脚,射了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张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突然两手握拳声嘶力竭怒火冲天地对着眼镜蛇喷着口水嚎叫出四个大字:“让!!!我!!!睡!!!觉!!!”

然后,咣地倒地,裹着被褥继续睡。

没错,伦家一直都有起床气,若不是睡到自然醒,最好谁也别叫我。

半晌, 只听着又是砰地一声,伴随着某人的惊呼,一个裹着被子的球状体飞了出去,撞到门板上,又弹了回来,滚到了那只将其踢飞的贵足下面,缓缓地,露出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蛋,缓缓地扯开讨好笑颜,慢慢地用小脸贴向眼镜蛇的小腿,迅速张开锋利的小牙,对着眼镜蛇的小腿便狠咬了下去!

眼镜蛇瞬间绷紧,腿一动,似乎想把我踢开,但却忍着没有动,只是阴森森地恐吓道:“松口!”

我忙听话的将牙齿松开,往后一倒,闭上了眼睛,装睡。却终在眼镜蛇的锐利目光下,又缓缓地张开双眼,笑出一张灿烂的容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笑道:“早啊,眼镜蛇。”就当是梦游,你耐我何?

眼镜蛇一愣,嘴角隐约扯动了两下,用鼻子哼了我一声,转身,大步走开。声音却冷冷麻麻带着阴风似的飘了过来:“别以为那人曾宠着你,你就身贵而骄!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女,且起得比孤还晚?从今天开始,你要全心全意服侍好孤,不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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