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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48)

眼镜蛇的后背低低震荡着:“特别……不像女人。”

我切了一声,安然地享受起我的人力马车……

知道眼镜蛇将我扔到地上,我才恍然觉得,自己竟然在他的后背上,睡着了!

揉揉屁股,揉揉眼睛,嘟囔道:“干嘛扔伦家?”

眼镜蛇没有回话,只是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容忍的事。最终,又伸手将我拉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往前走。

我被他闹得直迷糊,却问道:“我们去哪儿?”

眼镜蛇字字砸冰,道:“回宫!”

我皱眉:“就这么回去?”

眼镜蛇口气不善:“对!就这么回去!”

我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但愿堵在皇宫门口的侍卫,是你的相好。”

眼镜蛇一僵,手指微微颤抖。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你是攻,绝对是攻!侍卫被你压,丞相被你骑,全天下美男都是你马子!”

眼镜蛇扭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反倒让我拿捏不准领导的阶级态度,只能点头哈腰陪着笑。

眼镜蛇将攥着我手的手指点点收紧,黑暗中,仿佛能听见骨骼格格作响的声音。

手骨很疼,但我仍旧忍着,没有知声。

半晌,眼镜蛇却仿佛深深放掉一口气,松了手指,转过身,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没有音标起伏道:“别尝试挑衅我的容忍度,尤其是你,更不可以。”

这样的话,我何其熟悉?

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任他拉着,一步步向那黄金堆积下的坟墓走去。

快接近皇宫门口时,遇见巡逻的侍卫,眼镜蛇出手点了两个人的穴道,将两人拖到隐蔽处,扒下侍卫身上的衣物,扔给我一套,自己转身换上另一套。

当他换好后,转过头看我 ,我仍就站着没有动。

眼镜蛇眼波一闪,道:“快点换上,我们进入。”

我摇了摇头:“既然你找到回家的路,我就不陪着你了,我……”

还没等说完,眼镜蛇瞬间钳住我的手腕,提起我的下巴,异常凝重地望着我的眼,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字字清晰道:“和我进去。”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我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摇头,道:“不,那里不属于我,我们好聚好散……唔……”眼镜蛇吻住我,用锋利的牙齿,啃得我嘴唇生疼。

我受够了他阴阳怪气的性子,手转刃出,闭上他的脖子,含糊道:“放开我。”

眼镜蛇缓缓抬起头,借助月亮的皎洁,对我展颜一笑,那勾魂夺魄的媚,瞬间深入到骨头里,化成了一种没有抗体的春药,迷失了正常判断下的感官。

眼镜蛇伸出精致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轻佻着眉眼,笑问:“我常在‘泌雾阁’里沐浴,那里景色宜人,雾气萦绕,如临仙境,如要作画,更是入卷首选。山儿,你来不来?”

如果……一个女人两次都在在同一个地方,不知道算不算太蠢太笨?但,若一个人,一生都没一个勇敢的追求,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刀一收,抹了把口水,点头:“去!”

眼镜蛇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睛更加的滟潋动人,在极品的魅惑下,仿佛含了一丝苦笑的无奈。

我一把捉住眼镜蛇的手,真切道:“我们说好了,我跟你进去,你必须让我画!但不许为难我,我什么时候想走,你都不能拦……”说到最后,我的声音突然缩了尾。曾经我亦和狮子许诺如此,可当我要走时,他却背弃了誓言,不肯放手。

下巴被捏住,眼镜蛇精悍锐利的眼若透视器般扫描着我,冷声道:“你想谁?”

不知道为什么,心竟然虚了一下,却马上被我自己武装好,一把拍开眼镜蛇的手,瞪眼道:“老子不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眼镜蛇没有追来,我更是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眼镜蛇却突然发了狠,大喝一声:“你背弃我!!!”

这一喝,立刻引起巡逻者的注意,纷纷向这边围聚过来。

而我,却因眼镜蛇的背弃之说,弄得心都抖了。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牙痒的难受,狠跺下脚,终是跑了回去,照着眼镜蛇的胸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眼镜蛇到是不躲,只是伸手将我抱入怀里,任我咬着,静静而立。

巡逻的官兵围了过来,我松了口,将眼镜蛇拉入草丛,看着官兵们搜索未果,转身向他处寻去,踩放了一口气,恶言小声质问:“你想死啊?”

眼镜蛇破天荒地轻笑调侃道:“想与你一起死。”

这笑,没有了刻意的味道,竟也清雅几分,谑戏几分。我却尴尬得略显不自然,问:“你想怎么进去?”

眼镜蛇继续更正道:“‘我们’混入巡逻队里,绕到皇宫后的林子里,那有入宫的密道。皇宫外的人,很有可能是燕王的人马,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皇城内的禁卫军,是我的人,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续而眼中划过某种回忆,讽刺道:“没有谁,是可以真正信赖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微不可察的脆弱,我只觉得心有丝异痛,点点头,道:“好,我陪你进去。”

眼镜蛇拉起我的手,紧紧攥着,眼波烁烁道:“山儿,今晚你睡时,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我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眼镜蛇接着道:“执子之手……”

我一惊,就跟做抢答题似的自动回到:“与子偕老?”

眼镜蛇瞬间绽放芳华,眼里含了满满的宠溺,贴近红唇,便吻了我一口,温柔道:“山儿此言,便刻在这里了。”用手指点向自己心脏的位置,随即眼神一冷,沉声道:“若背弃,定不容!”

咕噜……我咽口口水,实在不明白,你说亲就亲,我没说什么,就当上下班刷卡了,但你也不能把我的文句,自动更改成陈述句啊!

没给我表示清高的说:眼镜蛇,你不用因为我救了你,就以身相许。也没给我大喊冤枉的机会,眼镜蛇扯起我,就左闪右躲地混入了换班的人马,随着官兵大摇大摆地巡逻在皇城周围,又轻巧地遁后,看准大部队转弯时,拉着我就潜入某个漆黑的丛林中,于两土山包的中间缝隙中,俯身,旋转开某个机关按钮,只听轻微地响声过后,与黑暗中,潜入地下通道。

身后的机关自动关上,我,又走向了未知的地方,开启了异彩的人生旅程……

四十六 千钧一发

黑暗中,眼镜蛇紧紧拉着我,不让我自己乱走,怕是机关不少。

走了好一会,我开始佩服眼镜蛇的记忆能力,竟然能摸黑不撞鼻子,真是做贼的种子选手。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眼镜蛇停了下来,道:“把官兵的衣服脱了。”

闻言,我听话的照办了,与眼镜蛇一起除去官兵服,恢复了清爽的装扮。

又是机关响起,眼镜蛇小心的探出头去,接着拉着我的手,大步跨了出去。与黑暗中又走了一小会儿,再次转动轻巧的机关,透过缝隙向外看了一会儿,确实无人后,才推开某个位置,跳了下去。

终于得见光亮,让我眼睛好生的不适应,半眯着眼,环视周围,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烙国’供应历代皇帝牌位的地方!

而我们刚刚走出来的地方,赫然挂着某届‘烙国’皇帝的画像!

我地娘哎,这秘道,果然难以想象。

眼镜蛇看出我的惊叹,便解释道:“此秘道,只有历代皇帝在驾崩前夕,才会口传给下一任皇帝,为救命避难之用。”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知道了一个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有些戚戚然的望向眼镜蛇。

眼镜蛇倒也不含糊,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冷气释放,出言恐吓道:“待你仙逝前,此秘密只能传给我们的子女,若告知他人,便掐死你!!!”

我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到,忙点头:“放心,放……”呃?不对吧?传给我们的子女?眨眼再次望向眼镜蛇,只见其已经收了冰凉的手指,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视着我。

我聪明地发现,眼镜蛇幽默了;我悲哀地发现,自己被涮了;我郁闷地发现,这次闹大了。

千般想法,万般感慨,都来不及表达,人便被眼镜蛇拉着,推门而去,左拐右闪、东摸西钻、驾轻就熟地回到了寝宫。

看见当值的老太监,颤抖着肩膀,老泪纵横地哭诉,如果眼镜蛇再不回来,他这条老命,就更加无颜面对先皇了。

当那老太监看到我时,亦是一愣,尤其是在我对他摆手笑时,更加惊成了傻乎乎地气质。却在看明白眼镜蛇对我相对信任后,很快就恢复了系统状态,继续抹泪哭诉着最近的风云乍变,雷雨闪电。

据老太监说,自从眼镜蛇走后,他就想办法地掩盖着,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座寝宫,但不知道燕将军从那里得来消息,竟然知道眼镜蛇出了皇宫,便策马追了出去。说到这里时,才偷偷用眼角瞄着我,想看看我的反应,得来的,却是眼镜蛇警告的眼神。

老太监抖了一下,继续泪腺发达地哭述着,说燕将军追去一些时日后,其弟燕王突然发难,竟然企图率领重臣,闯入内殿,探望身体不适的眼镜蛇。若不是禁卫军首领奉旨,擅闯者,杀无赦!今日时局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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