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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63)

月桂的话,说得莫明其妙,我听得完全糊涂.

难道说,他是想疼着我?像疼自己孩子一样?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要当我爹?天啊......我眩晕了......

五十九 恋恋情丝

说真的,对于感情,我不擅长,所以,容易短路.

可等我这认真的好学生,去询问月桂真正的意思时,他却只是笑而不答,只说:"山儿,你且让我护着就好,别逃跑,别闪躲,相信我,我终是要给你一个美满."

哎... ...男人,果然,复杂.

下午,我精神好了很多,在清醒下,放任了月桂去穿衣服,不用陪我裸躺.

有句话我没有说,其实心里却想过,这么抱着两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真让我怀疑自己的魅力问题.这要是让江米知道了,一个男人抱着裸体的我,两天两夜,竟然相安无事,不晓得要怎么嘲笑我的非主流魅力问题呢.

月桂穿好衣衫后,仍旧执意亲手照顾我,服侍着我洗漱,给我穿衣袜,用被子将我裹成了蚕宝宝的模样,抱着我去院子里晒太阳.

我调侃道;"月桂,你这不是让我晒太阳,是你自己要晒被子吧?"

月桂抬手喂我点零嘴吃食,笑道:"一起晒,免得发霉了,不好收拾."

我惊讶:"想不到你这二王爷,也知道生活常识啊?"

月桂以手梳理着我得发,柔声道:"喜欢侃些杂书,也懂得了生活细节."

我眼睛一亮,贼笑着问:"月桂,有没有好得春宫图?拿来分享一下吧?"

月桂敲了我脑门一记,笑嗔道:"你个小妖精."

我不依道:"别说你没有啊,不许你装圣贤哦."

月挂苦笑着:"等你好了,寻两个孤本来给你看,可好?"

我吸者口水:"要极限地,要男男地,要皇宫里没有地!"皇宫里的都被我看遍了.

月桂无奈地笑着,眼底却染了温润的春意,道:"好......"

我回过头,吧唧一口,亲在月桂下巴上,欢实的笑着:"月桂,真好!"

月桂的脸微红,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亲昵道:"山儿喜欢就好."

我囔囔道:"月桂,你说话算数吧?"

月桂点头:"一诺千金."

我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笑着:"那......伦家喝姜汤时,有人承诺的事......?'

月桂但笑不语的望着我,反倒把我笑得不好意思了.异样的感情若香茗般,袅袅升起,我轻咳一声,转开头,另起一行的问道:"月桂,你怎么找到我的?

月桂收了收手臂,将我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回道:"六弟寻了十一弟回到边界,父皇便问他们从哪里归来,两人到也有默契,随便给个借口,只说是路上偶遇,便搪塞了过去.

父皇虽然不信,却没有细问.

也许六弟,十一弟皆知道自己要去'鸿国',所以,便提点了我你的下落,怕是不放心你自己独行,让我这来寻,护你周全.

所以,当父皇与六弟,十一弟,急着返回'赫国',然后赶往'鸿国'洽谈联亲之事时,我便推托有事,来寻山儿.

父皇允我先行处理自己的事,然后回宫辅佐太子理朝,却于临别前,对我说:照顾好她.

我沿途打听背着琴,手捧着画卷的男子,幸好,山儿没走多远,终是被我寻到.

一路跟在你身后,见你无意继续西走,便买了这院子,想着你应该会喜欢."

我低垂下眼敛,将那纷乱的心事隐藏,续而抬起头,道:"那狮子精明的很,怕他的意思不但要剿灭'猛嗜部落',更想通过联姻与'鸿国'合作,分食了'烙国',然后再反过来灭了'鸿国',达到真正的统一."

月桂直视着我的眼,缓缓笑道:"山儿,怎会如此认为?"

我吧嗒一下嘴:"凭我对狮子的了解,他一定是这个目的.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那么,不想统一天下的君主,就定然不是好君主喽.

狮子是个好君主,所以,他的目光,一定投得更远.只是,不知道这个统一,到底要流多少人的鲜血,踏碎多少人的尸骨.'

月桂显得干巴巴的说道:"山儿到是很了解父皇."

我斜眼扫去,一本正经道:"伦家曾经可是你的后娘!"

月桂嘴角抽搐两下,傻了.

我哈哈大笑着,直捶着被子.

反应过劲儿的月桂,面色一沉,凛冽的气质徒然暴涨.真看是皇家儿女,那气势绝对不是吓唬人的虚把势.

我带壳似的脖子一缩,却动作慢了半拍,被月桂逮住,提着我的下巴,就落口吻上.

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温润,若泉的甘甜,在味蕾间缓缓绽放,竟然舒服得神经末梢都想哼哼两声.

我大睁着眼,看着这个亲吻我的男人,由最初的愤怒渐渐转为爱恋的缠绵,那细心的呵护,用心的守护,是如此的真挚,若冬天里的温泉那般,让我渴望温暖的暴躁灵魂,得以安抚.

月桂对我笑着,用不烫人的温度,圈圈包围着我,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抚上我的眼,微哑着嗓子,笑道:"山儿,闭上眼睛,别这么看我."

我拉下月桂的手,迷茫的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月桂唇角溢了一丝苦笑,将我抱紧,道:"山儿,你就像一柄独特的青刃,在黑暗中泛着异常清晰的面,让人们渴望拥有,却害怕看清楚自己的阴暗面.一个掌控不好,会将自己伤个体无完肤."

我问:"你有阴暗面吗?"

月桂亲吻我的额头,淡然道:"是人,都有阴暗面.山儿,有,不说,我不问.我有,山儿若问,我会活."

心里莫名的动容,却习惯了隐瞒法则的我,变得害怕探索,只能反手紧紧回抱着月桂,一声声叫着:"月桂......月桂......"

月桂用手指梳理着我得发,细细的缠绕,摩擦,眷恋着,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生成了千古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山儿,你可知,十指连心?你可知,这发丝,即是情丝?你看它丝丝圈圈地缠绕在我的手指,便是萦绕在我的心.这情根已经深重,若要强行拔去,我恐难独活.因此,我不会放手,即使是父皇,也不可以."

六十. 篝火癫狂

大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两天,我又可以来去如风了.

月桂无微不至地照看着我,不是将我抱在怀里,喂食清粥;就是讲些淡雅幽默的笑话,逗我开心;或者揽着我的腰,一同执笔勾画院子内的花草;再者眼含笑意,白衣渺渺,十指优雅地为我摆摆茶道,让我在那沁心的袅然中,感受新的生命意境.

生活很平淡,却非常真实,我突然觉得,如果月桂当个教书先生,我出门做点小生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人的感情真得很复杂,转了一圈,给我温暖的人,竟然还是那个说要呵护我长大的男子.

和月桂一起,我仿佛不用想什么,只张开嘴,接受他的喂食,让他宠着恋着,就好.

那是一种洗净浮华后的淡定,没有刺激血脉的激情,却若一杯冬日里的暖茶,袅袅中,沁人心扉,滋养疲倦的神经,暖了干冷的灵魂.

我曾经问月桂:"是不是没当够父亲,所以总拿我练手?"

月桂则无奈的笑道:"迄今为止,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男人."

月桂此言让我诧异,总觉得如此温柔的男子,应该是那种喜欢亲昵小孩子脸旁,抱着小孩子玩耍的......慈父.

但一想到他说不喜欢孩子,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脑袋一扭,赠送出了四个大字:"种马三号!"

月桂失神,问:"种马二号是谁?"

我呵呵一笑:"当然是......罂粟花喽!"一号不用提,就是那该死的狮子!

月桂却看着我,微微摇头笑着,似若有若无的叹息,也似否定我的定论,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懒得问他为何摇头,只觉得与月桂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甜,很温馨,很舒适.

但,人好像总有自己的固定轨道,要做什么,去做什么,并非设定,却是必然.

月桂必须得回'赫国',去辅佐太子监国,这是他的职责,做为皇家子女永远无法推卸的责任,即是掌控,亦是庇护.

不知是不是因为月桂明天要回国,今晚,这片寂静下的星星异常明亮,一闪闪的,吸引着人的向往,让相信童话的人们伸手去摘,却傻笑自己的痴.

月桂去为我张罗吃食,我一个人,在幽雅的小花园里,席卷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的繁星,批着发,赤着足,一拢随性的白衣,随风微微浮动.

在星空月夜下,等了半天,也不见月桂回来,我的手指在发上打着圈,终还是懒散地站起身,往屋里寻去,可找了一圈,不但月桂不见芳踪,就连下人也都没个影儿.

恍惚间,我掐了自己一把,确实很疼,证明我还在这个屋子里,这几天的惬意不是假的.

微微皱眉,又转回后花园.

当穿越过拱门,迈进去第一脚时,整个人,呼吸一紧,呆滞当场.

月色如洗,轻洒而下,落在那人修长的身姿上,柔和了岁月的急燥,安抚了易动的紧张.时间,仿佛就此停住,只为将那人温柔的笑颜停泊在心上,随着年华,细细品位,含笑不忘,记忆不老.

月桂依靠在倾斜的树旁,全身舒适的打开,迎着月亮的光华,将自己染成温暖的色泽.

眼眸弯如皓月,沁了星星点点的璀璨,若一望无际的银河般,在容纳了广阔中,荡漾出似水的温柔,含着千古的溺爱,凝望向我......

这一刻,哪怕是上古的顽石,亦会化做溪流,独醉这天地间的丝竹柔情中.

我丢了呼吸,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生怕一个不谨慎,惊扰了月下仙子,亵渎了这份不似凡尘.

脚下有所磕绊,才恍然觉得自己的粗鲁.

深吸一口气,转向一旁,果然看见灯笼围绕的笔墨纸砚,正躺在桌子上,等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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